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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又是在腦補些什麼?宋隱心疼地在他額間輕輕吻了一下,“大少爺,你自信點。”

  一吻罷,宋隱認真地看著他,“這下夠明白了吧?”

  趙鶴羽還有些雲裡霧裡,“再親一下?”

  宋隱:“……”

  圍觀的沈純玉:“……”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畫面。

  沈純玉真不是有意要聽要看的,但耐不住神識強大,什麼動靜都瞞不過。

  見到這兩人相處的一幕,他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顧河清來。

  他和顧河清相處時,好像還缺了點什麼感覺……

  心思恍惚了半晌,他回過神來,聽到了趙鶴羽正放狠話,“傷了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話在理。沈純玉暗想,哪怕顧河清傷了絲毫,他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驀地想到了顧河清受損的神魂。

  是誰傷的?怎麼傷的?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攝影儀也早已經關閉。

  夜色沉沉,月光瑩白。

  被趙鶴羽和宋隱膩膩歪歪的相處刺激到,沈純玉在水月鏡上一拂,終於又見到了顧河清。

  “這麼晚了,還沒睡?”

  顧河清的聲音清晰地從水月鏡中傳來,仿佛是在耳畔訴說。本就低沉輕柔的聲音,似乎是經了夜色的浸染、月光的氤氳,更加款款繾綣、撩人心弦,讓人不禁沉醉。

  聲不醉人,而人自醉。

  “還沒。”沈純玉眨了眨眼,“睡不著。”

  顧河清輕笑一聲,“那我陪你說會話?”

  低低的笑聲傳來,磁性溫醇,入耳好聽撩人。

  沈純玉的耳尖顫了顫,點頭,“嗯。”

  今日的純玉似乎格外乖巧安靜?顧河清指尖輕點椅子扶手,把可能插手這次試煉考核的人過濾了一遍。

  “你表弟和宋隱好像有什麼狀況。”沈純玉狀似不經意地提起。

  顧河清不是很明白沈純玉要說什麼,挑了個可能的方向接話:“這個我知道,宋隱為鶴羽表弟受了傷。”

  “不是……我是想說……”沈純玉猶豫了一下,眸光閃爍地道,“你表弟和宋隱的關係,似乎……親密了些。”

  還是不太明白,顧河清眼神疑惑地看著沈純玉,無聲地詢問。

  “你不反對嗎?”沈純玉對上他的眼,一口氣追問,“你是不是也支持他們?你對他們的關係怎麼看?”

  這一連串問題接連冒出來,顧河清哭笑不得,不知該先回答哪個好。

  “首先,我並不反對,而且他們的事也輪不到我來反對。其次,我當然支持他們。至於對他們的關係怎麼看——有情人終成眷屬,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嗯,正常。”沈純玉若有所思地點頭贊同。

  顧河清猜測,“你之前就是在琢磨這事睡不著?”

  “也不全是。”沈純玉搖了搖頭,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大概是想你想得睡不著?”

  顧河清呼吸停滯了瞬間。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瘋狂的猜想,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快得讓他抓不住痕跡。

  “你先睡吧,我看著你。”

  “嗯。”

  看著沈純玉安然的睡顏,顧河清把頭稍稍靠向椅背,雙目微闔。

  插手試煉考核的,是野心勃勃的劉家?還是默默無聞的大皇子?亦或者是皇后,還是皇帝?

  前世的這一場試煉考核與這一世一樣,目的都是為了接下來的蟲族戰爭而擴大範圍選拔軍士。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前世的試煉考核沒出什麼意外,這一世卻是不僅朝趙家的繼承人下手,還把沈純玉也牽扯進去了。

  是他前陣子的手段讓某些人急不可耐了?

  前世這場試煉考核後不久,前不久才退出帝國領域的蟲族就又捲土重來,而且規模之大,來勢之兇猛更甚以往。

  這一戰打得無比艱難,整整膠著了將近十年,越往後越是難熬。

  十年可以改變很多,尤其是持久艱難的戰爭時期。戰爭的第五個年頭,帝國議會的議長趙哲監察不當,經他指令送往前線的一批藥劑出了問題,讓不少軍士無辜喪命。趙哲被迫引咎辭職,趙老爺子也氣急攻心,一病不起。

  戰爭時期,搞政治的本就沒有軍人有話語權。再加上趙家家主趙哲的失誤,趙家的勢力漸不如前。趙家失勢,與之交好的宋家也陷入了低谷。

  當時顧河清正在蟲族戰場前線應戰,□□無術。聽聞消息也只能隔著全息屏幕陪老爺子說說話,寬慰幾句。趙家暫時退一步也好,他也暫時分不出心思來管太多。

  讓顧河清始料不及的是,趙哲退下沒多久,就遭人暗殺而亡。可笑的是官方調查出來的結果,證實了殺人兇手是因不良藥劑而喪命軍士的家屬。

  他舅舅一生明德慎行,無愧於心,到頭來卻是死了都不得安生。

  緊接著,他外公趙老爺子也突然病逝。顧河清甚至都沒能回帝星奔喪。

  辦完喪事,趙鶴羽孑然一身奔赴蟲族戰場前線。

  戰爭的第七個年頭,趙鶴羽戰死。

  第九年,陸錦年戰死。

  第十年,在最後一戰中,鄭時毅戰死。而顧河清也被迫與蟲後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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