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9.第599章 甘之若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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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這略帶小心謹慎試探的聲音，讓顧北笙兩隻細長有神的眼睛含滿了笑意，聲音低沉而優雅：「我怎麼可能怪你？」
剛剛的孔唯是他從沒見過的樣子，如果不是陸止的出現，恐怕他永遠都不會了解，原來孔唯會有這麼光亮聰慧的一面。
她的表現充滿了無限的魅力，可在那極具魅力的表演下，她真正的心是怎麼樣的呢？
他乾脆的回答倒是讓孔唯有些措手不及，微怔幾秒後，手不禁覆上他的手背，將自己的臉頰與他的手心貼合的更加完美：「北笙，可是我始終都覺得，你好像不開心。」
她明亮的眼底仿佛洞悉了一切，就算顧北笙再會偽裝，在她面前還是無處遁形。
顧北笙溫柔一笑，揉了揉她的頭頂，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不是不開心，是擔心你。」
他熟知孔唯是一個純潔的女孩，她也一直抱著剷除世界的黑暗，才會考取律師這個神聖的職業。
可她現在的所作所為呢？
她真的能一直陪著自己走下去嗎？就算他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她也會一直幫著自己？違背曾經的意願嗎？
他扯起唇角，聲音淡淡的：「我只是擔心你，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孔唯的雙手包裹著他的大手，笑意盈盈，明亮的眼底除了笑意外，還多了一抹認真與堅定：「北笙，以後的路只要有你，我都心甘情願。只要到時候你不要嫌棄我笨、嫌棄我沒有用，那就好。」
顧北笙纖細的手卻插進了她的指縫中，與她十指相扣，兩人的脈搏是如此之近，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已經在凝固。
他垂下眼帘，看著自己這無意識的動作，下一秒桃紅色的薄唇便噙著一抹不易擦覺的微笑。
他手上的力氣加大，與她手上的貼合更加緊閉，沒有縫隙，他小麥色的手臂貼合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兩人都屏住呼吸，靜靜地感受著彼此那輕微的跳動。
他什麼都沒說，但孔唯卻懂，她懂得了，顧北笙對自己的喜歡，一點都不亞於自己。
他擔憂的是自己的將來，是由他的將來，她究竟會何去何從。
可是，北笙啊，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啊。
孔唯長長的睫毛宛如蝴蝶的翅膀撲閃了兩下，眼神清澈如水，臉上巧笑嫣然，斜射的光線一照，越發顯得眉目如畫，美麗得令人眩目。
她不後悔，既然選擇與顧北笙在一起，奮不顧身地喜歡著顧北笙，她就沒有後悔過！
就算她的內心偶爾會譴責自己，可她還是甘之若飴、心甘情願。
誰能說顧北笙是真正的黑暗、真正的壞呢？
她只想用眼睛去看，她只希望顧北笙可以完成他的夢想。
只希望，他完成夢想的時候，身邊的人，會是自己。
她面色平靜，可心底卻早已洶湧澎湃、
她會為了顧北笙，不惜一切！哪怕同時，她的夢想、從此以後的人生再也找不到歸途，從此以後，她那打擊一些黑暗的想法也會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