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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多做停留,更不敢朝榻上的陛下和身前的太子殿下身上多瞧一眼,兩人垂首望著自己的足尖,連呼吸都不敢放重了,急匆匆的退了出去,雖未瞧仔細了,但從今日的狀況看來,莫非是陛下……

  紅著臉,帶著些訝然,不敢再往下猜測,兩人出門之後,便趕忙把門給合上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祁溟月看著祁詡天起身,一路走來,隨著他的走動,點點的白濁由他腿間緩緩淌下,他卻不以為意的,敞著衣衫,緩緩行至身旁坐下了,望著他,祁溟月拿起了碗筷,目光灼灼,引來祁詡天一聲輕笑,“溟兒這會兒可是在用膳,如此瞧著我做什麼?”

  “相比這些菜式,眼前有更美味的,豈能不多瞧上兩眼。”眼神曖昧的在他身上又掃了幾眼,祁溟月一勾唇,終於開始用膳。

  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情事交歡,兩人確實都有些餓了,目光交匯,眼底都露出了笑意,一同用完了這頓遲了許久的晚膳。

  待用完了膳,到了內室在床上躺下了,祁詡天正要將他擁到懷裡,祁溟月忽然說道:“先前之事父皇也見了,你可有覺得洛緋嫣她……”沉吟著,他沒有再往下說,先前洛緋嫣的神情,並不像如何嫉恨。

  “她是如何想的都與我無干,溟兒也不該在此時提她。”祁詡天皺眉,不論洛緋嫣如何,是否真對他有情,他都沒有放在心上,此刻他只想將溟兒好好疼愛一番。

  “那便不提了,改向父皇賠罪如何?”語聲逐漸輕緩,祁溟月抱住了身旁之人,吻上了他的唇,一手往後探去,祁詡天知曉他要做什麼,卻也沒有阻攔,由著他的指尖從衣擺之下滑到了臀間。

  知道祁詡天原本的打算,此時卻仍舊是順了他的意,祁溟月心底的情意再度翻湧,“父皇……”在他唇上輕輕啄吻,他的手指在殘留著的情液的潤滑之下,並不困難的便深入了進去,“這一回用不上白芙了,父皇的這裡,仍舊濕滑的很……”

  “白芙可還是得備著,一會兒就該輪到溟兒用了。”祁詡天對他挑弄的話語回以曖昧低笑,把他的手覆到了自己身下。

  觸到掌下的火熱,祁溟月挑眉,“倘若到時父皇還有力氣的話。”

  聽他回了以往他所說的話,祁詡天沉沉一笑,“那便一會兒再看……究竟會如何……”這麼說著,他擁住了祁溟月,吻上了眼前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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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六章 國書

  午後和煦的微風輕拂,花糙之香在房內淡淡飄散,桌案前,碧色的國印握在女子的手中,金玉鑲成,很有些重量,在那纖柔的掌中擱了許久,終於,落了下來。

  望著國書之上的赤紅色印記,洛緋嫣吐出了一口氣,不像惋惜,倒似放下了心的模樣。

  “陛下,當真要把蓮彤就這麼交給蒼赫?”長老容雋在旁,瞧著國書之上一眾長老蓋下的朱印,心緒複雜,這畢竟是蓮彤,是他們數代守護之處,而今就這麼給了蒼赫,實在讓人不甘。

  洛緋嫣將沉重的國印放在了一旁,面上看來輕鬆的很,點了點頭,“長老該知道眼下情勢如何,蓮彤早晚都會歸於蒼赫,既然已成定局,索性便給了吧,能不起戰亂還是不起戰亂的好。”待安煬的一切處理完畢,便輪到蓮彤了,與其交戰之後再稱臣,還不如早些將蓮彤送上。

  容雋嘆息,仍是覺得惋惜,但迫於情勢,天下要歸一,他又如何能阻礙了,天意如此,人所難違啊。感慨著,他看著桌案上的國書,“也只能如此了。”

  周遭其餘幾位長老也朝著桌案上望去,神情各異,蓮彤素來無爭,與安煬一戰已是被逼無奈,國力耗損,而今天命所歸,天下將屬蒼赫,他們縱然再不甘願,也只能順應天意,順應民心。

  就在房內幾人懷著複雜的心緒,垂首不語之時,門外有侍女通報,太子殿下來訪。

  在眾人眼裡,只見女皇面色一怔,忽然多了幾分古怪,隨即便朝他們一揮手,“各位長老請回吧,恰好太子前來,本宮會將國書交予他。”聽說祁溟月來了,她不由得想起了昨夜之事,那在她面前,於臥榻之上,行著那般親密舉動的兩人,聽說今日早朝,有人是去得遲了。

  漸漸露出了幾分落寞,洛緋嫣看著幾位長老走了出去,坐在椅上,目光不由落向了窗外,院內栽的幾株洛彤花,本是蓮彤獨有之物,沒見得如何討人喜歡,卻在蒼赫宮內盛放若此,嬌艷非常。

  莫非真是蒼天厚愛,蒼赫得了天下,祁詡天得了真心所屬之人,那個冷酷寡情之人,卻有人可與他相守……

  “原來國書已備好了。”悠然的話語聲突然在房內響起,洛緋嫣回首望去,門前站立著的白色身影,正是祁溟月。

  同先前所見沒有不同,好似昨夜之事不曾發生,也並不覺得有何可在意尷尬的,神色如常,緩緩踏了進來。

  “太子來的正巧,本宮正打算將它給遞去。”洛緋嫣一笑,那雙含情的鳳目內又恢復了平日的神色,若有若無的含著幾分情意,但落到他身上的目光,比之平日卻多了些打量。

  “不必遞了,我自取去便是。”祁溟月走進了,一掃房內,只見洛緋嫣正坐於桌案邊,正含著探究之色朝他望來。

  在她身前,窗外洛彤搖曳,襯著麗色嬌顏,一眼望去確是悅目,除卻窗外花糙茵然,在她身邊的不遠處,各種精巧的樂器不少,有些擺放在架上,有些就那麼隨意擱在牆邊,不見太多的書冊,也無尋常女子房內可見的裝飾之物,觸目所及的,全是樂舞相關之物。

  如此的女子,隨性肆意,真會為了一夕之歡而牽念至今?

  見他環視房內,洛緋嫣鳳目流轉,“國書就在案上,太子來本宮這裡,只是為了此事?”經過昨日之事,她不知祁溟月今日這一來,究竟是打算做什麼,畢竟昨夜她的所為,看似已引來了祁溟月的不快。

  “你以為還有何事?比如……昨日?”祁溟月站到了她的身前,淡淡的眸色之中透著些冷然,洛緋嫣顯然是有意而為,有意想讓他瞧見兩人的親密之狀,只不過……“昨日若是受女皇所邀來此敘談,想必是見不到你的吧?”

  “太子都已知道了,”洛緋嫣仍舊含著笑意,並不覺得所行之事有何不妥的模樣,“雖說本宮是去了炫天殿,可也留了侍女傳言予你,要她告知本宮去了那裡,只不過未曾料到,太子沒見到她,也這麼快便回了。”

  “若是我不曾提前回去,不知你是否還能活到今日。”洛緋嫣確是比尋常女子特別,也頗為有膽識,但她的膽識只會害得她自身,若非是他提前回了,洛緋嫣怕是已是一具死屍。

  聽他此言,洛緋嫣含笑的面色一僵,想起了注視著她的那雙透著不悅與殺意的犀利眼眸,她也知道,祁溟月所言確是事實,若不是他提前歸來,她真有可能就此死在祁詡天的手裡。

  “如此該多謝太子了,看來你果然不曾誤會,你們二人這般的情意,也實在叫人羨慕。”洛緋嫣笑著這麼說道,此時她當然知曉,祁溟月在那時便已知究竟,對祁詡天不曾有過半點懷疑,不然也不會在她面前……

  面色紅了一紅,她抬首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白色身影,“既然此事已過,便不提了吧,國書也已在此,太子可拿去了。”

  “不提?你以為如此便可不提了嗎?洛緋嫣,你該知曉,雖然身為女皇,但並非任何事都可隨心而為,我與他之間如何,也不是你可探究的。”朝堂之上,酒宴之時,她有意無意挑惹出來的事,並非只因舊情難忘,就連昨夜亦然,若她真有心與父皇再續舊情,便不會留下侍女傳話予他。

  朝她望去,他的語聲並不含怒,但只是那平淡的話音,卻叫人不由得一陣心顫。

  洛緋嫣斂起了笑意,對他的話不敢輕忽,也不得不生出幾分謹慎,經過昨夜,她已知曉,若是祁溟月要取她性命,只需片刻,對他而言,那是輕而易舉之事,甚至,如祁詡天一般,他也絕不會因蓮彤而寬待於她。

  “這……太子之言何意,本宮不太清楚呢,此次來到蒼赫,只是為了蓮彤之事,太子不會是以為本宮是有意做了那些,打算來興師問罪吧。”

  “是否有意,你自己最是清楚,”祁溟月的唇邊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垂眸望著桌案上的玉印與國書,眸色淡淡,“若只是為了國書,你也不會留到今日,但你並非如他人所想,真是對符合難以忘情。”

  昨日去凝露之處遇見沁羽,沁羽對這位女皇的憂心,讓他知曉了不少,也愈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太子想說什麼?”洛緋嫣掩住了眸底的驚訝之色,面上依舊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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