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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當日祁詡天所說要他繼位的話,祁溟月皺了皺眉,“確實不可,父皇切莫忘了,到時若要登基,那些大臣們定會要我在此之前定下妃子人選,一旦為君,後宮之內便不可沒有皇后,妃嬪即便再少,也是不可沒有的,當初我說過偏好男子,說不準還會安排男妃進宮,如此一來,繼位也是麻煩,我可不願才為帝,便殺盡後宮之人。”若真是那樣,恐怕他的名聲比起父皇來,要更為駭人了。

  祁詡天因他之言而沉下了眸色,他是見不得溟兒身邊有別人的,即使只是名分上的也不行,“確實如此,恐怕到時還未等到溟兒下旨,父皇已將那些想要進宮的男女給殺了。”

  “繼位之事不必再提了,天命所言,溟月是得取天下之人,而今天下將得,只待一統之後,百姓也會逐漸將此事忘記,父皇繼續為帝,溟月為太子,一切照舊便可。”

  可得天下,卻放棄了天下,他的溟兒……祁詡天抱緊了他,嘆息一聲,“天下不在溟兒眼中,可溟兒卻值得這天下,父皇想要將它交予你手,看來還需另想他法了。”

  “我要的只是你,父皇。”祁溟月抬首朝他望去,“假若父皇不是為帝,溟月不會要這太子位,同樣,若非是父皇在位,溟月對朝政社稷也無興趣。”

  “即使父皇在位,溟兒也值得更好,太子之位,實在已不適合了,而今你在民間的聲望早已不是尋常太子可比,民心所歸,自當順應。”祁詡天沉吟著,片刻之後,忽然開口說道:“或許另有一法可想……”

  垂首在祁溟月耳邊低語了一陣,祁詡天緩緩勾起了唇,祁溟月聽著耳邊所言,微露驚訝之色,卻也露出了笑意,耳邊微熱的氣息拂過,隨之便有一陣濕滑舔舐而過,只聽那沉沉含笑的話音說道:“如此一來,溟兒便可同我一起……”

  濕吻由耳邊落到了唇上,祁詡天沒有說完,便將祁溟月抱緊在了懷裡深深吻住了,直到兩人都氣息漸急,才分了開來,相視而笑。

  樹下,祁詡天和祁溟月靠坐著,享受這忙裡偷閒的清淨,此時的宮裡卻為尋找兩人而鬧得手忙腳亂,求見的請安的,遞奏摺的,亂作了一團,劉易眼見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從炫天殿內出了來,到了聚集了不少人的御書房門前,在大臣們開口之前,面無表情的說道:“眾位大人久候了,陛下與太子殿下許是該回來了,各位再等等吧。”

  說完,正要轉身離去,卻被不知何時到了此處的蓮彤長老給拉住了,“劉總管,女皇要我將此物呈給陛下,勞煩轉交。”

  一旁的大臣們聽了此言,紛紛圍攏過來,心中猜測,莫非是蓮彤女皇想通了,這會兒便遞了降書,命長老給送來了?

  劉易接到手中一看,卻不是中熱期待的國書之類,而是一張書柬,“這是何意?女皇要設宴?”

  蓮彤的長老點了點頭,“我皇想表示對蒼赫的謝意,這些時日以來,在宮內很是愉快,又得知沁羽長老與凝露公主的婚期也已 不遠,便打算慶祝一下,請陛下和太子殿下,還有各位大人屆時前來一敘。”

  周遭的大臣都覺好笑,身在蒼赫,她洛緋嫣倒反客為主起來,竟要宴請陛下和太子殿下,也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紛紛搖著頭,這會兒大臣們都覺得,要說陛下行事難測,那蓮彤女皇也不遑多讓,甚至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簡直可說是荒唐。

  劉易始終是那平板的面色,聞言微微頷首,“定會轉交陛下。”收起了那請柬,他轉身離去,看看時辰,也該去提醒陛下與太子回來了,順便將此物給遞了……

  一邊這麼想著,他往後山的方向而去,一路之上唯一顧慮的是,倘若陛下興起,或是他去的不是時候,見了不該見的該如何是好……思考著這個問題,他在後山之內各處尋了一遍,終於在樹下發現了相擁的兩人。

  此時正是落日時分,相擁著臥於樹下的父子二人在樹影之間看來有些模糊,夕陽紅彩透過了枝葉,在兩人身上灑下了一片金紅,玄色與月白的衣袂上,金繡的圖騰光芒閃耀,輝映著那斑駁灑落的落日餘暉,黑髮纏繞在一起,披落於2翠綠的糙色……眼前的這一幕,美的有些不真實,劉易遠遠的停了步,望著這父子二人,由心底露出了笑意。

  眼見兩人只是衣衫凌亂了些,別無其他,劉易放心的正要上前,卻忽然又頓了一頓,陛下與太子殿下為了國事,這幾日起的都甚早,難得今日偷閒半日。

  他正在遲疑,卻聽樹下傳來一聲低語,“可是時辰到了?”

  “殿下。”劉易上前,點了點頭。溟月殿下曾吩咐,晚膳之前便提醒他們回來,而今正是時候。

  祁溟月往身側瞧了一眼,“知道了,我們一會兒便回去,父皇許是累了,讓他再睡片刻。”坐起身,他抬手輕撫祁詡天的臉龐,此刻心裡只覺疼惜。

  沒想到祁詡天卻已醒來了,“溟兒醒了,父皇哪裡還能睡得下。”一抬手握住了祁溟月撫在他臉上的手,使力將他又拉到了懷裡,祁詡天對劉易說道:“朕自會回去,沒事便不必候著了。”

  劉易見他按住了祁溟月,正要親吻上去,連忙取出了懷裡的請柬,“陛下,這是蓮彤長老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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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九章 自私

  “洛緋嫣終於耐不住了。”把它遞給了身旁之人,祁詡天往後朝劉易一擺手,“你下去吧。”

  劉易想起宮裡侯在御書房門前的那些大臣們,再瞧了瞧眼前,一語不發的行禮退下了。

  看過了書柬上所寫的,祁溟月興味的揚起了眉,“她要設宴,這一回不知是衝著我,還是衝著父皇而來。”當日她才至蒼赫,便在殿上鬧了那麼一出,又是質問又是玩笑的,只看當日發生之事,便知這回的酒宴也不會太過簡單了。

  “她若是要對你不利,便是自尋死路,但洛緋嫣並非如此愚蠢之人,”坐起身讓祁溟月靠在他的懷裡,祁詡天在他頸側輕吻著,低笑著說道:“明日或許會有好戲可看。”

  洛緋嫣確然不是蠢笨的女子……“父皇倒是了解的很,卻不知她若是為著父皇而設的這酒宴又會如何?要知自從殿上一別,她便再未見過你了,許是心裡想念,只為了一見也說不定。”側首對祁詡天這麼說道,祁溟月雖然唇角微揚,眼裡卻沒有笑意,語聲亦是冷冷的挪揄。

  “溟兒果真如此認為?”祁詡天的指尖由他頸邊撫過,邪邪輕笑著問道。

  側身抱住了祁詡天,將他覆在身下,祁溟月注視著那雙正瞧著他的眼,輕柔的話音里全是危險之意,“蓮彤女子知樂擅舞,看當年那些使者便能知曉,除了樂舞之外,她們也大膽的很,假若宴上洛緋嫣有意挑惹父皇,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何事來,父皇可要有所準備才是。”

  當日在殿上,他是警告了洛緋嫣的,只是不知她是否聽得進去,若是她罔顧了那日的話,縱使他不喜對女子動手,到時說不得也要動上一動了。

  “若真是如此,溟兒殺了她也是無妨,”眼見他如此在意此事,祁詡天勾著唇,眼底全是笑意,“蓮彤要不要無關緊要,大不了一戰,溟兒為我動怒,卻是難得的很了。”

  指尖在他的發間撥弄著,祁溟月似笑非笑的俯身下去,垂首覆上了他的唇,重重吮咬,又挑弄似的輕舔了幾下,“只是往日沒有機會罷了,父皇莫非真以為我如此大度?”舌尖卷上了祁詡天的耳廓,在他耳畔沉聲說道:“洛緋嫣若是真想要父皇,溟月不會殺了她……”

  “我會將她囚在宮裡,要她此生都記住,你是我的,讓她一輩子都只能看著你我是如何相伴,直到她死。”在耳邊的話音溫柔而輕緩,卻也滿是危險與冰寒,祁詡天聽著耳旁的低語,唇邊是弧度愈加明顯,“看來惹溟兒動氣才是真正的不智。”

  “溟月本是自私之人,父皇既已屬於我,便不容他人再接近,若非因此,我也不會要蔣瑤將後宮那些女子給好生看住,”再度提起此事,祁溟月冷冷一笑,“無人理會的宮妃能生出多少事來,而今我可算是知道了。”偷盜宮內飾物送到娘家,招惹侍衛與之苟且,人數眾多的妃嬪之中總有幾個不安於室的,想要捏住把柄半點都不困難。

  祁詡天聽他這麼一說,便知話中所指是什麼,“她們只是擺設罷了,父皇有了你便未再去理會過,不知而今如何,若是做了不該做的,溟兒隨便處置了便是。”後宮裡為數眾多的妃嬪,不論男女。是生是死,是否做過何種見不得人的事,他一概都沒興趣知曉。

  將覆在他身上的祁溟月往下按來,祁詡天按著他的臀,眼裡的笑意又添了幾分邪氣,口中故作抱怨的說道:“對著父皇,溟兒還提那些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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