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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駕著馬車的感覺不錯,沈寒流不能承受顛簸,景容便也不著急趕路,兩人一個在裡面一個在外面,一睡就是一天。

  有時候睜開眼睛,景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要走很長一段彎路才能回到正軌,這時他就會鑽進車廂里,和沈寒流說話。

  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會盯著沈寒流的臉看上很久,他會吻他已經沒有感覺的唇,期待這人在他吻過去的時候突然睜開眼睛,給他回應。

  可惜,他沒有任何反應。

  那得清如許

  第38章 遺忘

  回京路程才走了一半,景容已經遇到兩波魔族了,他只有一個人,還要時時刻刻保護好馬車裡的沈寒流,十分艱難。

  龍晰水和花蒔一定在京城,他如果不能在途中喚醒沈寒流,等到了就沒機會了。

  景容頭很疼,他現在手上沒有武器,實力比不上巔峰時期,怎麼才能不讓自己陷入被動之中?

  有一句話說得好,病急亂投醫,他慌亂中摸到了當初煊帝給自己的那個保命的瓷瓶,瓶子裡的藥只用過一次,還剩了幾粒,他想了想,還是給沈寒流餵了一粒。

  又過了大半個月,抵抗了三波魔族之後,他們終於到了京城,城門口依舊戒備森嚴。

  景容很是疑惑,沈翊不是死了嗎?現在京城還有誰可以管理這一切?難道恆嘉帝的病已經好了?

  他一邊猜一邊隨便使了個障眼法混過門口的將士,城內一切井井有條,和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厭安王戰死,三十萬大軍倉皇而逃,這個消息不可能還沒有傳回來,可是為什麼老百姓們一點悲傷感都沒有。

  他按照記憶中的路來到當初沈歸藏身的地方,那個水池還在,可是池中的人卻不見了。

  沈歸不見了,再聯想到京城的現象,景容的第一反應就是,他好了,並且重新回到了皇宮。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景容棄了馬車,小心翼翼地把沈寒流抱起來,轉眼就消失在水池邊。

  皇宮,沈歸坐在恆嘉帝的床邊,看著他喝藥。

  “父皇近日氣色越來越好了,看來這一身的病痛就要散了。”

  恆嘉帝看著自己的這個兒子,“你之前失蹤,是不是沈翊做的?”

  沈歸淡淡一笑,“是,兒臣覺得自己對四弟並無威脅,誰知他還是下手了。”

  “現在他死了,大夏只剩下你一個有用的皇子,你可曾想過……”恆嘉帝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沈歸搖了搖頭。

  “兒臣並不想。”他說,“兒臣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兩人談到這裡,氣氛一時間顯得很是尷尬,直到外面傳來一個聲音:“陛下,席將軍求見。”

  恆嘉帝嗯了一聲,“讓他進來。”

  “兒臣退下了。”沈歸說著,轉身出門,和站在門口的易悲久對視一眼,腳下步伐一點沒停。

  眼看著這人就要和自己擦肩而過了,易悲久輕輕嘆氣,“王爺留步。”

  沈歸轉身,“易統領,何事?”

  “王爺的墜子掉了。”易悲久說著,抬起手,手上掛著一個白狐狸墜子。

  沈歸覺得這個墜子很是眼熟,但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戴過,“不好意思,本王不記得自己有這個東西。”

  易悲久的手仍然舉在那裡,半晌才慢吞吞放下去,“這樣啊。”

  “易統領最近臉色不太好看,是沒有休息好嗎?”沈歸看著他收回去的手,心臟莫名抽了抽,“其實你不用每日都守在這裡……”

  易悲久點頭,“是。”

  一陣長久的沉默,最終還是沈歸先繃不住,“本王先行一步,易大人請便。”

  易悲久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自語道:“早知如此,我就不幫你剔除魚鱗了。”

  他看起來很沮喪,慢慢的朝著御花園挪過去,到了池邊,他看著裡面游來游去的小魚出神。

  景容和沈寒流就在他身旁,只不過中間隔了一道結界,景容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出聲打招呼:“易大人好久不見了。”

  易悲久嚇了一跳,“誰?”

  景容收回結界,兩個人的身影瞬間顯現出來,“是我。”

  “沈寒流?”可是易悲久的注意力卻並不在景容的身上,他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景容把沈寒流護在懷裡,“易大人,剛才的情形我都看到了,沈歸身上的魚鱗怎麼消失了?”

  “被我剔除了。”易悲久說,“你居然不是凡人,為什麼之前我沒看出來?”

  “所謂隱藏,被人看出來那就不專業了。”景容笑容很淡,“就像你守在沈歸身邊那樣,我要保護的人是沈寒流。”

  他的這番說辭也不知道易悲久信了幾分,但至少神色不像至少那般警惕了,“你知道的還挺多。”

  景容不置可否,“易大人,你可曾看到過一個人,身上魔氣很重。”

  易悲久稍稍思索,“大概見過,是不是脖子上印著一個紅色的斧頭?”

  “對,就是他。”

  “他很強,朝著當年逍遙王的住所去了,我原本是要跟著的,但是他設下了結界,我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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