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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音落地,莫說是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們了,連徐世風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徐世風誒一聲,道,“胡鬧了啊小軟兒,那可是天君的兒子,當今天宮太子,將來的天君,況且今日是他娶你嫁,哪有讓他蓋紅蓋頭的道理?”略微頓了一頓,繼續道,“再說了小軟兒,到時候太子殿下可是要牽著你的手完成大婚的啊,可是萬萬不能蓋上紅蓋頭的。”

  白軟半點兒不將這話放在心上,玩著那紅蓋頭,脆生生的道,“那又如何?我和他都是男子,如今我肯下嫁於他,他當是什麼都依著我,蓋上紅蓋頭不好大婚,到時候我牽著他的手便是。”

  這話叫徐世風當下又是一驚,下嫁?你牽著他的手?嘖嘖嘖,瞧瞧這小軟兒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狐狸啊。

  白軟說完,便將手上的紅蓋頭遞給了徐世風,道,“徐世風爺爺,麻煩你將這紅蓋頭給那太子,告訴他,阿軟說了,今日要他蓋上這紅蓋頭跟阿軟成婚。”

  言畢,徐世風瞪圓了眼睛,後連連擺手,道,“小軟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說著換了副口氣,苦口婆心道,“小軟兒啊今日可不能淘氣,平日裡你想怎麼鬧都成,可這大婚的日子,你斷不能使性子呀。”

  白軟一張小臉垮了下來,是個氣悶,道,“阿軟沒使性子,”說著哼一聲,“阿軟都委身嫁了,日後阿軟就是他的娘子,娘子可不就是用來疼的寵的愛的縱的,蓋個紅蓋頭都不願,阿軟好氣。”說完抿了唇,一張白淨的小臉緊繃繃。

  徐世風簡直要被這小狐狸不知尊卑給愁昏過去,總算是有點理解老白狐了,他正要張嘴勸說,這時候響起一個聲音來,清朗好聽。

  “若不然,我帶你送過去如何?”

  白軟斜眼看過去,小臉上轉為驚喜,甜絲絲的喚了聲,“阿城哥哥。”

  白城一身鵝黃色衣衫,墨色長髮,霞姿月韻,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模樣,可舉手投足間,卻透著雅致與貴氣。

  “好啊,那阿城哥哥就給我送去吧。”白軟笑眯眯,將那紅蓋頭從呆愣的徐世風手上拿過,遞給了白城。

  接過那紅蓋頭,白城便去了太子宮。

  而徐世風恍然回過神來,哎呀一聲頗為無奈的看向白軟,白軟抿唇可愛一笑,挺了挺脊背,繼續讓丫鬟們伺候穿戴了。

  白城將白軟的話一字不漏的講給了褚珩,並將那紅蓋頭給他。

  褚珩站在那,面上沒什麼表情,只輕輕勾了勾唇角,拿過一錦盒來,道,“那也勞煩你把這錦盒給我未來的太子妃。”

  白城挑眉,伸手接了;回到白府的時候,已經穿戴好的白軟正坐在那啃雞腿。

  白軟邁步到了他跟前,將那錦盒遞給他,“你家太子相公回的禮。”

  白軟一聽這話,面上一喜,看著這錦盒,道,“紅蓋上他收下啦?”

  白城點頭。

  白軟心中滿足,扔下雞腿,迫不及待的打開鏡盒,呈現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對玉勢,白軟沒見過這玩意,眉頭微蹙,一臉疑惑,拿出一個來,問白城,“這是什麼?”

  白城一愣,後笑開了懷,道,“你們倆,可真是有意思。”

  白軟細細瞧了瞧,越發覺得這東西像自己腿間那物事,眉頭皺的更深,將這玉勢扔進錦盒裡,心下不高興的嘟囔道,“這是個什麼太子!送的這是什麼嗎?”

  白城一張俊臉上笑意收不住,道,“這是個好東西,留給你們倆洞房用。”

  白軟不懂,眉毛皺皺,雙唇緊抿,蓋上那錦盒扔在一邊,兀自生悶氣去了。

  他心裡將那太子咒罵了一番,後想,待會大婚的時候定要給他好看!

  白城笑了笑,惡趣味的道,“小阿軟,那玉勢你可要帶好了,這可是制服太子的法寶之一。”

  白軟傻呆呆的看他,十分的不解,卻也乖乖聽了。

  “哦,對了,阿雀正在外頭給人攔住了去路,他也來參加你的大婚了。”

  白軟一聽,心頭一喜,連忙站起身出去找阿雀去了;遠遠的就瞧見一個小少年,白淨的小臉上掛著可愛的笑,頭髮軟軟的梳的整齊,正給人圍著問事情。

  “阿雀。”白軟叫他。

  小山雀一頓,抬頭張望,立刻笑開來,不顧他人,跑去了白軟面前。

  兩個小夥伴,許久未見,真是好一番互訴衷腸。

  白軟上花轎的時候,他捧著化了鳥形的阿雀,道,“阿雀,跟我一起上花轎吧。”

  小山雀還未開口,白城將化了鳥形的雀鳥握在了手心裡,道,“今日大婚的是你,哪裡有阿雀跟著坐花轎的道理。”又說,“我們會去喝喜酒的,你就安心的做你的太子妃吧。”

  白軟撅了撅嘴,悶悶的不再出聲。

  天宮太子大婚,三界之內,凡是有頭有臉的神仙,無一缺席,天宮內外擠滿了大仙小仙。

  褚珩哪裡會蓋這紅蓋頭,他將這蓋頭握在了手心裡,待去轎門前請白軟下花轎時,將那紅蓋頭蓋在了白軟頭上。

  白軟還未看清這太子的面目就被紅蓋頭遮住了,當下氣了個仰倒,胸膛起伏伏,伸手就要扯掉,哪裡想卻給動彈不得了,接著落入一個懷抱里。

  就聽周圍的各路神仙們笑了起來,起鬨似得道,“太子抱太子妃了。”

  白軟哪裡想自己會給這太子這般對待?原以為是自個要弄他一個下不來台跌面兒的事情,如今倒是自己跌面了!

  他掙扎不開來,卻反被抱的更緊,這真是憑空的讓自己升起天大的委屈來,禁不住要哭。

  而褚珩笑而不語,只一隻手捏了捏白軟軟乎乎的屁股,短促笑了一聲。

  白軟,“……”

  這場大婚可真是熱鬧了三界。

  白軟給褚珩施了法,只能任憑他乖乖的牽著拜堂,握著白軟軟乎的小手,褚珩心情不知怎地愉悅非常。

  而白軟真是氣的不行了,此刻他不僅行動上乖乖聽話,連言語上也不收自個控制了,任憑這壞太子想如何便是如何。

  他在心裡早就將這太子罵了個千兒百遍的,末了等太子抱著他入洞房時候,已經哭成了個淚人了。

  進了洞房,褚珩吩咐所有人下去,將懷中委委屈屈的太子妃放在喜床上,收了對他施的法術,後揭開了那紅蓋頭。

  白軟那張圓乎漂亮的小臉蛋露出來,上面還掛著淚痕,當看到面前太子的模樣時,當即瞪圓了眼睛。

  “你……”

  一張漂亮的臉上帶了驚慌和未曾預料,這不是那日蟠桃園戲弄他的小壞仙?

  想到從蟠桃園到如今,白軟瞭然了,原來這太子都是在戲弄他,當下不知道自己是有多委屈多氣悶了。

  那好不容易止住的淚花,又溢了出來,掛在圓乎水潤的眼睛裡,全是個可憐勁。

  瞧著面前唇邊帶笑的太子,心中憤憤的想,這壞蛋,怎還有臉笑?

  褚珩看著這眉眼俊秀的太子妃,略微稚嫩的模樣,淚花顫顫的,不由得叫他心頭軟了又軟。

  白軟氣的磨牙,抬手擦了眼淚就要走,卻給褚珩拽住了,一個巧勁,又落入他的懷抱。

  白軟氣急,深知自個不是他的對手,所謂好狐狸不吃眼前虧,於是便化了狐形,準備跑。

  卻更不曾想,褚珩神態自若的抱著他坐到了喜床上,悠然自得的玩起他的屁股來。

  “思念了幾天,總算是摸上了,你這軟乎乎的屁股本太子能玩上個幾百年。”褚珩笑聲道。

  白軟拼命掙扎,卻不想又給褚珩拽住了尾巴,氣的喲,也不顧什麼太子不太子的了,揮舞著小爪子就招呼了一頓褚珩。

  摸了摸被打疼的臉,褚珩皺了皺眉,勉強壓下將這不知死活的小狐狸揍一頓的衝動,鬆開了他,道,“你父親沒教你尊卑嗎?”

  懷中的小白糰子一骨碌跳到了地上,伸長了脖子,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氣咻咻的看著褚珩,氣的眼睛都紅了,兩泡淚珠含在眼眶裡,顫顫的硬是沒落下來。

  自己的新娘子在面前哭的楚楚可憐,褚珩不由得心軟下來,他放柔了口氣,“如今你我成了親,這尊卑自然是不用再談。”

  “那你還跟阿軟說什麼!”白軟氣道。

  褚珩,“……”

  白軟抬爪抹淚,卻有點夠不著,更是個心煩,抽了抽鼻子,耳朵微微動了動,圓乎水潤的黑眼珠轉了轉嗎,想著再怎麼教訓一頓這個壞太子,最好也是能揍他一頓倒是極好的。

  而褚珩給他的小模樣逗的輕輕勾了勾唇,盯著這短腿的白絨絨的小白糰子,又是一個沒忍住,笑了,問道,“你到底是只小狐狸還是只小貓?”

  這話又讓白軟本就圓乎的眼睛更是瞪的圓不溜秋看他,十二分的不悅,“阿軟是狐狸還是貓,你傻子不成,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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