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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仲行忽然停了下來,喃喃道:“向我發誓……再也不離開我。”

  凌風將自己的身體迎上呂仲行:“我發誓,永遠不離開你。”

  “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

  呂仲行將凌風半推半抱地按進了露台後面的臥室……

  ……

  呂仲行洗了澡,饜足在床上摟著閉目休息的凌風。凌風不說話,背對著呂仲行,呂仲行環抱過來:“怎麼啦!”

  凌風睜眼,回頭瞪了呂仲行一眼。呂仲行真是太惡劣了……就會在最關鍵的時候逼問他事情。凌風那時候帶著一絲哭腔混亂地說:“我沒有和她上過床……沒有……是人工授精……只有你一個人,只有你一個人……”

  “……你當初拋棄了我以後……有想過我嗎?嗯?你後悔過嗎?”

  凌風抵死搖頭:“……”最後卻還是不得不承認,“……我每晚都想你……都想你……啊……我後悔沒留住你……”

  “……那你還害怕嗎?”

  “……我……我……”凌風伸手摸上呂仲行的臉,他感覺自己的眼淚順著臉頰流到旁邊的枕頭上:“……我還是害怕……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我就殺了你。”

  迎接他的呂仲行的深吻,和身體最深處的戰慄。

  這時呂仲行的手臂從後面繞住了凌風,他拿起凌風的手,凌風感到指尖一涼,睜開眼,什麼亮晶晶的引入眼帘,焦距聚攏——是一枚戒指。

  呂仲行從背後吻著他帶戒指的手:“別害怕,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再也不分開。如果我走,你就殺了我。”

  凌風翻過身,正對上呂仲行凝視的眼睛,他承諾般地點了點頭:“好。”

  ***

  吃晚飯的時候,凌風發現客廳里多了一個擺件,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是一個金光燦燦的榮譽杯。

  呂仲行從餐桌邊抬眼,順著凌風的目光望過去:“今天你出門的時候,政府派人來,授予我榮譽公民的稱號。”

  凌風起身離桌,走上前去端起獎盃看了看:“不錯嘛!”

  呂仲行也走了過來,笑道:“這可是我拿命換來的。”

  “喔?”凌風看了呂仲行一眼,“你好意思說?裝死裝的那麼像,嚇了我一大跳!”

  呂仲行感慨地摸著那獎盃,好像它是他的一塊勳章:“……那是失血過多……我以為我在做夢!”

  “現在夢醒了麼?”凌風把獎盃放回原處,回頭問道。

  呂仲行將凌風攬入懷中,深情地說:“不是夢醒,是美夢成真了。”說著他吻上凌風的唇:“得到了你,我過去所承受的一切都變得值得。阿凌,我愛你。”

  “仲行,我也是。”

  【正文完】

  ————

  虞醫生番外

  凌風有一次聽呂仲行說,當初迷茫的時候,是他的心理醫生幫他明確了心意,便纏著呂仲行拜訪這位‘虞醫生’。

  虞醫生看起來很年輕,皮膚很白,穿著一身素色的唐裝,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虞醫生打開門笑道:“進來吧,仲行在我這兒看病了好多年,還一直沒來過我家呢。多虧認識了阿凌,否則他那個死腦筋,不知道什麼時候願意出島看一眼!”

  凌風走進房間,只見清一色的中式家具,不禁笑道:“虞醫生這裡蠻古典的,我剛才進門的時候,外面的園林也設計得很有古意,小橋流水。”

  呂仲行把一個包裝好的禮物遞給虞醫生:“這是阿凌和我給你選的禮物,謝謝你這些年辛苦!”

  虞醫生笑著收下了:“看見你們成雙成對,我也很高興。”

  正在說話間,忽然另一個人闖進了房間,青年黑色的短髮下,有一張稜角分明的帥氣的臉,眼睛藏神卻不張揚,他一進門,就怔了一怔,對虞醫生說:“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虞醫生道:“我介紹一下,這是Marco,現在在我家修養。這是呂先生,這是凌先生。”

  Marco點了點頭:“你們好。”隨即他對虞醫生說:“我在池塘那邊做了個魚竿釣魚,你中午吃魚嗎?”

  虞醫生歉意地笑了笑:“Marco,不好意思,中午我要陪兩位朋友出去用餐,談點事情。”

  “喔……”青年無奈地聳了聳肩,“那你們聊吧,我先出去了。”

  說罷青年便轉身離開了。

  呂仲行問虞醫生:“這是誰呀?怎麼住你家裡?”

  虞醫生道:“他是我撿來的,有一天我出門看診,看見他滿身是血地抱著一塊甲板,飄在海上,已經昏迷了。我把他救了起來,帶回家裡,可他醒來以後卻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自己叫Marco。我最近在幫他做一些恢復記憶的訓練。”

  凌風動了動最嘴唇,欲言又止。呂仲行問道:“阿凌,怎麼了?”

  凌風道:“也許是我記錯了,他的樣子我好想在檔案里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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