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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為什麼這麼舉辦這麼草率的招親大會?其實還是因為玄那個渣男——

  ——幾天前——

  家丁抓了個膽敢來錢家偷盜的蟊賊,錢媛將他摁在偏院,一拳一腳收拾得正酣暢淋漓,蟊賊哭訴著,說自己不過是個被大水淹了家鄉的難民,實在走投無路了,仗著自己年少時練過幾年武功,才大著膽子來大人府上偷竊,錢姑娘大人大量呀!放過小的吧!

  “錢姑娘個屁!勞資也是能讓你這麼叫的!?”

  “啊!啊!啊!老爺!老爺!錢老爺!”

  “叫我爹干甚!我看你是活膩了!”錢媛不做理會,繼續折磨著蟊賊,他的哭嚎越發悽厲,一陣一陣的慘叫中透著絕望。

  “姐......”

  錢媛打得正起勁呢,忽然聽見背後有人叫自己。

  “啊?錢溫啊,怎麼了,是不是這蟊賊吵著你睡覺了?我這就把他的嘴堵起來。”

  “不是......是我有事要說,姐姐能來我房間嗎?”

  錢媛皺著眉,目光冷厲而迅速地從錢溫身上掃過,臉上的表情剛柔和起來,又轉過頭惡狠狠地對那蟊賊說道:“小賊!你這廝不思悔改!怕是活膩了!”

  “大人!大人!小人沒有啊!”蟊賊一邊哭著辯解道,連滾帶爬地撲過來趴在錢媛腳下。

  “混帳!虧你還習了幾年武!竟這般沒骨氣!”錢媛毫不留情,一腳將他踢開,“我瞧著你是要從頭學起了!從今天起,跟著王大狗子打雜!大家看不上的活都由你干!大家練功的時候你也不准偷懶!要還敢偷東西......當心你的小命!”

  錢媛頭也不回地往裡院走去,背後跟著個小心翼翼地邁著小碎步的錢溫,再往後,偏院裡留了個一臉懵13的王大狗子和把頭磕的“咚咚”響的蟊賊:“謝大人不殺之恩!”

  回屋的路上一片靜謐,蟲子不知是嫌冷還是嫌熱,全都噤了聲,錢溫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了腳步,伴著幽幽的夜色,輕聲說道:“姐,我有了......”聲音微微的,帶著顫抖。

  “你有?你有什麼了?”錢媛轉過身,一副懵13的樣子看著錢溫,毫不忌諱地大嗓門說著話,一點都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看著錢溫扭扭捏捏、低著頭一副愧疚的小樣子,她就明白了一切。

  錢媛緩緩地、輕輕地慢步走來,滿心柔和,滿臉溫柔,手差點就要放到錢溫的肚子上了,但卻在最後一寸連忙收了回去,轉身走到了暗處:“過幾日爹娘要到鄉下探親,我打算私自給你辦個比武招親,要是有人能打贏我,你就把孩子做掉,安心嫁人去。”

  說罷轉身離去。

  如今,錢溫坐在一旁的看台上,心中糾纏的很,本來是下定決心把玄放到過去的,但是摸摸肚子,還是不忍心對他的孩子下手。他也深知像錢媛這樣的高手基本無敵,或勝或敗如今都不過是她的一念之間......現在這孩子的生死就全抓在他大姑的手中了,錢溫也不知道自己應當如何期盼——做掉孩子安心嫁人,他不忍心;但若是一個人將他撫養長大,又是平添相思之苦。

  錢溫已經能想像到他與長孫宵玄極其相似的模樣了。

  ——無論怎樣,都是心如刀絞啊。

  作者有話要說:

  生子預警!生子預警!生子預警!

  PS:我們這周居然是雙休誒!我心情好了可能會雙更!不過不知道有沒有讀者在看啊.....蛤蛤

  第46章 十里長街不縱馬

  “誒誒,親愛的,你來看看,我們的小圓子已經接連打敗二十幾個人了。”

  錢媽媽趴在客棧的窗邊,兩手支著下巴,饒有興趣地望著遠處的擂台。

  “身為我們錢家兒女,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錢爸爸氣定神閒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翻看著一本兵書。

  “那你也起來活動活動呀!再這麼坐下去,腰椎間盤突出坐骨神經痛又要發作了!”

  ——遠處擂台——

  錢媛赤手空拳,接連打敗了二十多個鬥志滿滿,提著各式各樣兵器的alpha或beta,夏日灼熱的陽光正打在擂台上,她皺著眉抹了一把額頭上如雨的汗珠,擺好了架勢,朝著台下吼道:“還有誰願意一試!儘管上來!!!”

  台下的人面面相覷,終於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在眾人的簇擁下上了擂台,禮貌地拜過錢媛之後,長劍出鞘,他的身影背著光,衣袖在微風中輕輕飄拂著,他身形頎長,這樣看去,頗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而且看著也挺有文化的,不像個地痞無賴。

  錢媛心中想了一大堆,但臉上還是僵硬又冷漠,草草拜過對手之後就和他對打起來,那人武功也十分高,和錢媛過了幾十上百招都不見分曉,大概是長時間沒有休息,再加上烈日的炙烤,錢媛逐漸有些不專心了,一個閃身,正好被太陽晃了眼睛,一時間意識有些迷離,那人就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機會,十分刁鑽地持劍刺來。錢媛也不躲,即便恍惚間也能看見白刃逼迫到了眼前,卻還呆呆地立在那裡,究其原因——1.她確實有些疲憊了,2.她認為這個少年是個不錯的人選,正好輸了,了卻了錢溫的婚姻大事。

  白刃確實逼迫到了眼前,錢媛配合的向後倒去,但不知怎麼回事,腦海里忽然浮現出錢溫出嫁前一日,哭著譴責自己的模樣——他怪她故意輸給那少年,故意逼迫他親手殺死肚子裡的孩子,故意強迫他早日嫁人......各種各樣的冤屈,他哭的歇斯底里,近乎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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