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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王不明也不敢再問,“兒子明白了。”

  昭德妃頭疼不已,看著明顯懼怕自己的兒子有些無力,“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明日上朝精神著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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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貴嬪辛苦,讓奴婢服侍皇上吧。”夏福看著王瑾素的肚子趕忙接過衣服,不禁暗道這王家二小姐真是有福。

  天啟帝難得高興了一會,“你回去歇著吧,有夏福服侍朕。”

  王瑾素笑了,“小傢伙太鬧了,嬪妾真要再歇一會兒了。”

  天啟帝很是高興,“你也別太懶了,昭德妃花房裡育出了幾盆白菊,你去挑盆來,朕來時也能品品。”

  王瑾素低頭,“嬪妾曉得,那嬪妾一定要等到皇上來。”

  看著余貴嬪走進內間,夏福給天啟帝穿靴,“主子,御馬監驗出來了,何時讓他們……”

  天啟帝心口一滯,“你來說吧,朕沒空見他們。”夏福叩頭,聲音顫抖,“主子,是中原馬,混著匈奴那邊的威馬。”

  天啟帝甩袖,臉上寂寥一閃而過,大步出去。夏福拿著披風連忙跟上去,“主子,主子,擔心受涼啊。”

  天啟帝終是停下等著夏福,看著他給自己系上披風,不禁苦笑,“大伴,朕的親兒子啊這是!”

  夏福心裡看不下自己的主子這般頹敗,“主子,勇王殿下年少,認不清也是常有的。”

  天啟帝跨上步攆,冷笑一聲,“他們毀了朕的兒子,還要讓朕替他們擔著失國失民的罪名。”

  夏福皺著眉不敢言語,主子想到的他還沒深想,天子之怒,這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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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福看著跪在地上發抖的杜光德,心裡倒是有幾分痛快,“皇上,臣,臣是被冤枉的啊!”

  天啟帝面上悲憫,“朕相信閣老,只是那朱之池點名道姓,只能先委屈閣老一段時間,待朕查明,定會還閣老一個清白。”

  杜光德知道現在不能反駁,還好宮裡還有昭德妃能周旋一二,自己站起來,向皇上謝恩,“臣一身清白,不畏懼小人毀謗,待聖上查明,一切便水落石出。”

  勇王想替杜光德分辨幾句,被杜慕文用眼神制止了。天啟帝看到更是心驚,大皇兒單純,對杜氏父子言聽計從,就是這樣,朝廷如何不亂,大局如何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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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來了,還不快上茶。”賢妃擺擺手,“不必了,聖上既然讓你賞花,那咱們先到這宮裡的亭子裡坐下,等他們把花送來,咱們好好的賞豈不美?”

  王瑾素垂下眸子,有些不舍,賢妃見她猶豫,眼神突的凌厲,“就這麼一個機會,若是你將這胎生下來是個死胎,難不成你覺得你還能獨活。”

  王瑾素拭去淚,點點頭。她是真的心痛,這孩子再怎樣也是她的肉,伴她也幾個月了。一生,她也就這一個孩子。

  “外面什麼聲音?”昭德妃心煩的很,杜光德被關進牢里,雖說皇上什麼也沒說,但萬一有人有什麼把柄……

  大宮女有些害怕,“是賢妃娘娘在考五殿下功課。”

  昭德妃氣悶,強迫自己冷靜,“去給杜慕文傳話,防住王家。”

  昭德妃聽著外面歡聲笑語,心裡氣更盛,反了,都是反了,這些年她管理後宮,誰敢這樣在她面前撒野。

  “稟娘娘,外面來了花房小太監,說要把白菊給余貴嬪送去。”

  昭德妃真是怒了,“得寸進尺,告訴那太監,白菊是專門為皇上培育的,先不給妹妹們賞了。”

  小宮女有些猶豫,撲通跪下,“娘娘,是皇上專門為余貴嬪要的,說這次去貴嬪那兒賞花……”

  “啪”!

  “娘娘,娘娘,奴婢有罪,奴婢有罪,奴婢……”

  昭德妃不耐,直接踩上一腳,“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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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啟帝剛退朝,就看見蘇嬤嬤在書房前等著,夏福暗道不妙,“蘇嬤嬤,您……”

  蘇嬤嬤磕頭連連,“聖上,小主,小主她早產了,太醫院不敢做主,奴婢只能來請皇上了。”

  天啟帝心裡已怒到了極點,偏偏面上越發平靜,“帶朕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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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福子臉上有按耐不住的欣喜,“殿下,昭德妃褫奪封號,降為淑女,禁足終南軒。余貴嬪封妃,賜容號。”

  七皇子臉上淡淡,“可是蘇嬤嬤說出母后之事?”

  小福子低下頭,不料戳痛殿下,“是。”

  “我沒事,這封信加急送到小舅舅和秦雍手上。”

  東風也醉一場。

  “大人,大人,朱小姐,朱小姐她……”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宋之問穩住心神,“莫急,到底怎麼了?”

  “朱小姐投湖自盡了!”

  宋之問一個趔趄,癱倒在椅子上,朱小姐,你怎麼這麼傻啊!朱大人殫精竭慮為你籌謀,好不容易有這一線生機,你偏偏……

  宋七也是慌了神,沒想著緩緩告訴自家大人,大人對這種事向來受不住,擔心懊悔止不住,“公子……”

  顧念看著頹然的宋之問不知該說些什麼,“這對朱小姐來說可能是最好的歸宿,明之(宋之問字)不必過於自責。”

  宋之問點頭,卻是感到身心俱疲,宋七見他好些,終是敢開口說話,“老爺,朱小姐給端寧郡主留下一封信,松子姑娘已拿去了。”

  宋之問擺擺手,顧念見他實在是累了,開口要宋七扶他去休息,雖說朱小姐已沒了,但她已是宋家的人,現在看來後事得靠顧念打理一番。

  剛走出花廳,忽有人急忙衝進來,“大人,有匈奴,有匈奴來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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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啟帝聽聞匈奴大軍來犯,急火攻心,在早朝直接暈了過去。

  突然間,朝廷一片混亂,李清和持聖上手諭,輔佐七皇子監國。

  杜家倒了,徹徹底底的倒了,七皇子一旨將杜家父子送進天牢,勇王的貼身太監直接將杜家私通匈奴的書信呈了上來。

  “那個小太監是誰?”天啟帝看著手中的信,反倒是平靜,畢竟早已有過猜測。

  左錚知道該自己答話了,“臣調查那小太監是淄川知府黃有為的胞弟。”

  夏福驚疑不定,就連天啟帝也有些愕然,左錚也禁不住嘆息,“那小太監名叫黃有嶺,十五便中了秀才,黃大人珍愛非常,進京述職也帶在身邊,讓他結交上進子弟。”

  左錚頓下,他不知下面的事該怎麼敘述,雖然男風盛行,但勇王畢竟是皇子,這種事名聲到底不太好。

  天啟帝心裡已猜了幾分,就不知大皇兒參與了幾分,“說罷,如今朕還有什麼聽不得的。”

  左錚硬著頭皮繼續說,“不知怎的,那黃有嶺就入了杜慕文的眼,想著法的要弄過來。黃大人自是不肯,他也不敢很是逼迫,便把主意打到勇王身上,沒明白告訴勇王黃有嶺的身份,直接將黃有嶺處了宮刑,送給了勇王,他自己也趁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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