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邵易寒 (番外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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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電梯,我站在她身邊,淡漠的睨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跟那位漂亮的鄰居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她始終沒吭聲,蔫蔫的靠在那,直到下電梯。

  這女人之前看到我跟對面在一起,一副酸溜溜的樣子,今天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可見之前她全是裝的。

  進了家門,我整張臉就冷了下來,把鑰匙甩到矮几上,便朝她命令道:「給我倒杯水。」

  她放下包,默不作聲,走去廚房給我倒水。

  我坐在餐桌旁,冷眼盯著她,這女人見我回來沒有半分喜色還滿臉愁容。

  我回來了,她就不能那樣明目張胆的去看莫子玉,所以覺的難過了,所以才會這麼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

  越想我心越痛。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把水杯放到我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目光犀利,直盯著她,不答反問,「你剛才是從哪裡回來的?」

  「我回……自己公寓拿了點東西去。」說這話時,她連看都不敢看我,顯然說的不是實話。

  「呵,」我冷笑了一聲,面色變的陰沉,低喝道:「你是不是覺的我很好騙。

  她抬眸,「你什麼意思?」

  我清冷的瞥她一眼,譏笑道:「為了莫子玉,你是不是沒有任何底線。」

  她望著我,無話可說的表情。

  那一瞬,我只覺的自己好可笑,估計沒人會像我這麼傻,竟然還奢想她心裡會有我,真的是太可笑了。

  收回目光,我端起水杯喝了兩口,重重的放下,聲音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你走吧,以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她驚詫的看著我:「你不是說三個月……」

  「一秒鐘我都不想再見到你。」我陰冷的瞪著她。

  「哪……那些資料,你不會曝出去吧?」她一臉試探的看著我。

  原來在她心裡這就是一個交易,而我卻忘了這原本就是交易……難怪我會輸的這樣慘。

  「滾,」我大吼出聲,雙眼變的赤紅。

  她畏懼的往後退了一步,眼裡滿是屈辱,深深的看了一眼,咬著唇轉身跑到沙發那邊拿了包,便往大門跑去。

  見她跨出門那一瞬,我徹底崩潰,拎起椅子發狂一般砸在餐桌上,隨即把廚櫃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直到沒有東西可砸。

  我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看著一地的碎片,好像那顆心也碎成一地。

  在地上我坐了一夜,胸口是空的,腦子也是空,像是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可一想到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莫子玉,胸口還是隱隱的痛。但我告訴自己,絕對不再為那個女人傷半分心,更不能為她買醉。

  於是,那幾日,我把所有精力都轉移到工作上,每天忙到深夜,把十幾家公司的材料,在三天之內全部看完,直到「成運」的人約我,而我也算為自己找到一個合理喝酒的藉口,便把他們地方定在暗潮。

  壓抑的越久,發泄時就越洶湧。

  那晚,我不知道喝了多少瓶酒,到後面怎麼回去的我都不知道。

  直到一聲怒吼驚醒了我,我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發現自己躺在公寓的臥室床上,而離奇的是,床前站著兩個女的,其中一個是她。

  她微仰著頭,瞪著我,雙唇發顫,胸膛劇烈起伏,嘴角泛著苦澀又譏誚的笑,「原來……男人都一個樣。」音落,她深看了我一眼,轉過身,推開那個我叫不上名的女人,衝出臥室,似傷心欲絕的樣子。

  看她跑出去的那一瞬,我徹底清醒了。

  再看自己身上只有一件內褲,我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我拿起床頭筆記本便朝那個女人砸了過去,直接砸在她頭上,「滾!」

  「邵總,昨晚是我把你送回來的……」那女人捂著頭,一副無比委屈的樣子。

  我掀開被子,上前一把鉗住她的脖子,陰冷的笑了一下,「你是不是還想說,昨晚我把給你睡了呢,嗯?」

  「沒……沒有,我……」那女人驚恐的望著我,算是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事。

  我一把甩開她,「滾。」女人看我要吃人的樣子,嚇的沒敢多言,抱著衣服便跑了出去。

  我站在臥室中間,直覺腦仁脹痛。

  她怎麼會突然來了呢?她是來幹嗎的?她剛才那樣悲憤又是因為什麼?

  想著她剛才轉身離去時的那個眼神,我太熟悉了,那是一種失望與心痛所結合的漠視。

  她……為什麼會那樣看我?

  站在淋浴室里,我仰頭迎著花灑澆下來的冷水,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有那樣的眼神,那不該是一個無情的人該有的眼神。

  直到兩天後,她突然調動職位,把總經理之位讓給蔣紀遠,而她突然間就那樣消失了,無論我打電話,發信息,一概沒回應。

  等我去了宏達才知道,她人已不在榕城,蘇琪說她給自己放了長假,去哪她也不知道。

  放長假?

  那一刻,我心不由慌了起來。

  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要度假呢?雖說宏達危機解除了,但還處在關鍵的時候,她怎麼會跑去度假呢?還有,莫子玉雖然醒了,可眼睛失眠,她那麼在乎的莫子玉,她怎麼捨得讓他一個人呆在醫院裡?

  她不顧一切跑去度假……或者說她拋下一切逃離桐城,是為了什麼?

  她突然離開桐城,讓我不得不跟前天早上發生的事聯想到一塊。

  如果她是因為我而離開桐城的,那……之前的一切,難到是我誤會了?

  那一天,我整個人都在不安的狀態,可不管我打多少個電話,發多少條微信,她還是不回。

  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壓抑了一天的情緒無處可發,便又去了暗潮。其實我是想去找徐露,她是她的好閨蜜,她出去不可能不告訴她。

  可我去的有點早她還沒來,我便一個人在包間裡喝悶酒,同時越想越覺的她離天跟自己有關?或許那天早上她回來,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卻看到那一幕,誤以為我跟那女的有什麼,所以才會那樣悲憤而去,才會突然間離開。

  一想到很有可能是這樣,簡直腸子都快要悔青了,便拿出手機想在給她再發條微信,發現她剛剛發了一條朋友圈,看到標題「未來是美好的,我要重新出發!」

  我眼角不由抽搐,再看下面的照片,拍的是一些少數民族的小玩樣,最後一張是她跟一個男人的合照人。

  看她跟照片裡男人笑的那樣燦爛,我心飛快的跳了起來,起身便衝出包間,直奔陳俊東的辦公室,看到徐露坐在電腦前玩遊戲,我上前便把她拽出酒吧。

  因為喝了酒加上心情煩躁,一出酒吧,我便朝她吼道:「告訴我,沈佳去哪了?」

  徐露甩開我的手,冷瞥了我一眼,「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你剛才還在她的微信下留言,讓她好好玩,你怎麼會不知道她在哪裡。」我急紅了眼,上前又鉗住她的手腕,「她在哪你不可能不知道。」

  「你找她幹嗎,還覺的報復她不夠嗎,還想怎麼傷害她?」她怒視著我罵道。

  我看著她,微蹙眉頭,她為什麼會這麼說我?

  徐露直視著我,又問道:「你是不是因為她打掉那個孩子才這麼記恨她的?」

  我驚詫的看著她,胸膛起伏。

  她一把甩開我的手,「當年那個孩子要不是因為有問題,她怎麼可能打掉。」

  這話讓我眉頭一糾,腦子隨著嗡嗡直響,我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說什麼……孩子有問題?

  我猛地鉗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晃了一下,「你跟我說清楚,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露定定的看了我一眼,又瞥向遠處,皺著眉頭說道:「她服過緊急避孕藥,醫生建議別要,說孩子很可能奇形才會一直出現滑胎跡象。」

  我直愣的瞪著她,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徐露回眸,看著我,「邵易寒,孩子的事她所受的痛苦不比你少,你不該那樣報復她,何況她還愛著你,你這樣對她真的太不男人了。」

  「你說……她還愛著我?」按在她肩上的手,我不由用了力。

  徐露冷瞥了我一眼,「我倒希望她不愛你,跟莫子玉好,可是這一年多來不管莫子玉對她有多好,她就跟沒感覺的人一樣,如果她心裡沒有你,她怎麼會那樣。還有,若是不愛你,她怎麼可能答應你那樣坷刻的條件給你去當保姆,你以為她真的是為了莫子玉。」

  徐露的話,讓我心頭一陣陣發慌。

  緊接的她又說道:「前幾天,你把她趕走,你知不知她有多傷心嗎。那天,她在這喝的爛醉如泥,哭了一個晚上,你知道她是一個內心極其清高的人,若不是因為愛,她怎麼可能對你那樣低聲下氣,我就沒見她為那個男的那樣過。

  是我錯了嗎?

  徐露揮開我的手,沉聲道:「邵易寒,如果你回來只是想報復她,那你加注在她身上的傷害也夠多的,請你以後離她遠一點,別在去傷害她,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無力的垂下手,不由的往後退了兩步,望著她,「徐露算我求你,告訴我她在哪?」

  「她不想讓你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話她轉身進了酒吧。

  我在酒吧門口呆站好一會,頭腦才漸漸清明起來。

  隨即掏出手機,便給她撥了過去。

  手機能通,可她就是不接。想著她發的那條朋友圈,好像暗指著什麼,我便亂了心神。

  想著她那天早上看我的眼神……見她的心越發的急切。

  隨即我又給狄宸去了電話,讓她幫忙,查一下她的手機信號在何處。這事唯有狄宸能辦到。

  快狄宸給了我確實的定位信息,手機信號顯示她在烏魯木齊。

  於是我訂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飛機,同時讓那邊的戰友給我安排一輛好車。

  我想,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把她找回來,我要讓她重新回到我身邊,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好在我追了過去,也好在我追上了她。

  到後來,我才知道自己是何其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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