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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冥王趁著銘暉自爆的一瞬間混亂之時奪走了黑白雙蓮從本體上落下的花瓣,回去以特殊方法祭煉之後形成了界力,補上了冥界的空缺,冥界也終於徹底穩定了下來,這事讓神王和魔皇知道之後很是暴躁了一番,冥王迫不得已,幾乎把冥界的老底掏空,給他們送上了很多彌補修為的天材地寶,這才算告一段落。

  雙蓮正因為花瓣脫落而修為跌落,有了那些東西,恢復修為指日可待,只是因為花瓣離體傷了本源,以後大概是不可能再生出界力了。

  那天之後,蒼御幫昆華把碧吟劍上的邪氣祛除了,昆華把攬月城送出作為謝禮,承諾攬月城方圓十里之內自此歸極劍閣領域,並永不犯極劍閣。

  現在的人界界主大概正和他的碧吟劍在六界四處遊蕩吧。

  神界和魔界因為神子與魔子的關係,以及蒼御幫他們解開誤會的關係,對極劍閣就多了幾分感情,雖然銘暉是出自極劍閣的,這事與極劍閣多少也有些關係,但極劍閣的實力在那裡擺著,況且極劍閣這次因為銘暉的事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他們也只能選擇性忽視了。

  至於仙界,千陽倒的確想要得到蒼劍,但極劍閣的實力不可小覷,光是仙界一界根本不是對手,況且蒼劍那掌控天下群劍的天賦實在太逆天了,他若不想把仙界連同自己的命給丟了,他就只能熄滅這個念頭。

  於是六界和蒼御共同定下了一個血誓契約:

  只要他們不對付極劍閣,蒼御這能力就絕不能出世。

  這畢竟是個很受人忌諱的能力,他平時也幾乎不用,若能因此保得極劍閣太平,他倒是不介意來一次交換。

  於是,極劍閣就又恢復了以往的繁華。

  極劍閣里全是劍的消息也不知不覺暴露了出去,當然也不乏一些宵小盯准露單的極劍閣劍,但蒼御早就預防著這種情況了,他搜集了一些君墨和白濯漣平日裡褪下來的舊花瓣煉製了很多小蓮花,極劍閣群劍每劍一朵,只要有誰遇到危險,君墨和白濯漣都能感覺得到,直接通過他們劍身上的小蓮花一個蓮遁過去,情況就解決了。

  日子便就這樣靜悄悄的過著。

  兩人最後在廣場上找到了蒼御,劍主大人此刻正躺在一張搖椅上,懶洋洋捏著串葡萄邊吃邊閉目養神,時不時一顆葡萄丟過去,就響起一聲“哎喲”慘叫。

  “姿勢不對,手臂再抬高點,腿再壓低,你這劍招就是把要害暴露出來了,等著別人刺你呢?”

  君墨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被打疼的手臂,嘆口氣,拿著一柄劍繼續練。

  總感覺師尊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劍月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把魔皇的意思說了一下。

  蒼御懶洋洋一抬眼,“行吧,那就去一趟,不過神王去不去,就不是我們說得動的事了。”

  劍月應了一聲,出去回話。

  白濯漣見君墨練的額角汗水都出來了,忍不住有點擔憂,“今天練了不短了吧,先休息會。”

  君墨苦兮兮的看了眼蒼御,見他閉上眼睛沒反駁,這才敢放鬆下來,叫了一聲:“師父。”

  白濯漣指了指一邊的水池,“先去洗個澡吧。”

  君墨點點頭,乖乖跑到水池邊,黑光一閃化成朵黑蓮,鑽入水裡洗刷刷。

  白濯漣尋了個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了,看向蒼御,“我怎麼覺得你心情很不好,發生什麼事了?”

  蒼御叼著顆葡萄啃啃啃,啃了好半響,忽的問:“你說,神王和魔皇一個白蓮一個黑蓮,是不是天生就是一對?”

  白濯漣其實也早就這麼覺得了,點頭道:“是吧。”

  蒼御的神色更加憂鬱了。

  他看看白濯漣,又看了看某個水池的方向,很認真的在思考一個問題:要不要把某朵黑蓮花給逐出師門呢?黑白蓮花這麼配,萬一他把白濯漣勾搭走怎麼辦?

  白濯漣見他看看自己,又看看君墨的方向,慢慢也回過味來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在亂想什麼呢,父王和魔皇是道侶,我和他也成了兄弟了,我們怎麼可能會有其他關係,雖然天生一對,那也有個先來後到,我和你認識在前,就不會有君墨什麼事。”

  蒼御被他說服一點,於是憂鬱的心情也就不那麼憂鬱了。

  他伸了個懶腰,把話題轉到其他上面,“仙界那邊傳來消息,仙帝的二子千印基本上廢了。”

  白濯漣眉目間的神色猛然一冷,他淡淡道:“哦,廢了啊,廢得好。”

  蒼御輕聲一笑,“也算是罪有應得。”

  仙帝的二子千印,基本上就是個換劍如流水的人。

  他從來不把手中的劍當一回事,哪一柄好用就用哪柄,用不慣了直接扔了,若是被他看上又拿不到手的劍,就直接強取豪奪,不顧劍靈的反抗強制奴役。

  前些年,他突然莫名其妙患上一種怪病,只要是他看上的劍,總因為各種原因拿不到手,不是被人悄然奪走,就是劍莫名其妙的失蹤,就算有人把劍遞到他跟前讓他握,他的手都能突然抽筋,而只要把劍拿開他身邊,他就又恢復了正常。

  他兩隻手,已經足足有十年沒有握過任何劍了。

  這對於本來天之驕子一樣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本來是劍道天才,最終卻連一柄劍都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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