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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蘇恆冷冷地看了眼,蹲在她前面的老蘇恆,故意問:“你生第二胎的時候難產,是不是因為袁莉寄照片給你的緣故?”

  老蘇恆轉過頭緊盯著他,目光像淬著劇毒。

  夏澄嘆口氣,“你看到的記憶是這樣?”

  小蘇恆疑惑地看著她,“難道不是?”

  夏澄說:“說實話,袁莉寄那張照片給我,目的是什麼,我很清楚,我雖然有短暫地震驚,但我並不覺得意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蘇恆搖頭。

  夏澄輕聲說:“他當然會跟袁莉藕斷絲連,因為他最愛的人是她,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還有什麼好意外的,他把她送到國外去,不就是怕我跟他媽媽會找她的麻煩嗎?袁莉的不甘心,我是能理解的,他不愛我,偏偏我一直霸占他妻子的位置,還跟他再生了一個孩子。”

  老蘇恆凝視她,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他多想告訴她,事情不是她想像的這樣,可到現在,即便她還看得見他,他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他早已失去她,她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

  小蘇恆並不想為老蘇恆澄清些什麼,他只希望夏澄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更何況,即便要玩手段,他也要光明磊落,而不是用誣賴老蘇恆的方式。

  “那傢伙對你所說的是實話,他沒跟袁莉發生關係,是她哭著留他過夜,趁他睡覺時,爬上他的床,但最後他有推開她,他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夏澄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他們有做沒做,我都不在乎,問題不在那件事上面。”

  “所以你難產的原因,跟老蘇恆去找袁莉無關?”

  “生產總是會有風險的,你沒聽說過,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隻腳踩在棺材板上嗎?我生捏捏是很危險沒錯,但跟他與袁莉沒有任何關係。”

  “但你生完捏捏後,一直很恨他,對他總是不理不睬。”

  夏澄嘆了一口氣,“他從來不知道我在氣些什麼,其實我跟他說過無數次,但他那個人……他總是以自我為中心,只用他的想法在理解事情。”

  小蘇恆靜靜地看著她。

  夏澄自嘲,“可能是我書讀得不好,他覺得我笨,所以不喜歡跟我溝通,也從來不肯認真聽我說話。”

  小蘇恆說:“你很聰明,真的。”

  夏澄看他一眼,“別忘了我高考成績比你好,你也不好意思說我笨吧。”

  小蘇恆笑了笑,“那到底是為什麼?”

  “捏捏的手受過傷,你知道吧?”

  小蘇恆點點頭,“知道。”

  夏澄說:“從捏捏生下來後,他一直不太願意抱她,看她的眼神,也總是抗拒又帶著嫌棄,我知道她是個不健康的孩子,可做父母的,怎麼可以不愛自己的子女?雖然他不愛我,連帶不喜歡我生的孩子,但我們應該對她的人生負責,畢竟是我們當初選擇生下她。”

  老蘇恆手扶在夏澄的膝蓋,輕輕地搖頭,他只是覺得愧疚,捏捏的手會是那樣,他以為是上天對他的懲罰,是他強/奸她的母親,才生下她的懲罰,所以他總不敢接近她。

  小蘇恆淡淡地說:“或許他是愛的,就是因為心裡有愧,不懂得怎麼表達。”

  他不是幫老蘇恆說話,可這既然是夏澄的心結,他必須幫她解開。

  夏澄不語,過了一會兒她才慢慢地說:“有可能是你說的那樣,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要是他還在這裡,我只想問他,當我每個星期帶孩子去做三次物理治療與復健的時候,他人在哪裡?如果他有時間愧疚,為什麼不把那些時間花在陪伴孩子上?我氣他是氣這個,可惜就算到死,我也沒能讓他明白。”

  老蘇恆忽然站起來,轉瞬間消失了蹤影,他不想小蘇恆看見自己失態痛哭的模樣。

  小蘇恆的心裡難受極了,他終於明白夏澄不肯原諒老蘇恆的原因,她考慮的一直不是自己,即便受到那麼多的傷害,她第一個想到的,總是孩子。

  老蘇恆把她想得太簡單,他以為她會為失去他的愛,而一直鬱鬱寡歡。

  可夏澄要的其實很簡單,她只希望他能對孩子好一點,盡好做父親的責任。

  他們的幸福本來唾手可得,卻在一點一滴地消磨後,蕩然無存,怎能不讓人唏噓不已。

  小蘇恆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我對天發誓,我一定會照顧好你跟孩子,我會做個好爸爸……”

  夏澄輕輕地推了推他,“夠了你,我都還沒答應跟你交往,你怎麼已經想到那麼遠以後的事。”

  小蘇恆挑眉問:“咦,我們這樣還不叫在一起?”

  夏澄搖頭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你想把我們的戀情公開,我就會傻傻地就範?蘇恆,我看起來有這麼好唬弄嗎?”

  小蘇恆乾笑兩聲,“原來那樣做不管用啊?”

  夏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說:“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小蘇恆仰天長嘆,不過至少她沒有拒絕他的追求,他是應該感到慶幸。

  第85章 疑惑

  晚上,他們到外面的一家餐廳吃飯。

  小蘇恆很了解夏澄的喜好, 她那個人, 大菜吃不了多少, 可最喜歡各式各樣的小菜跟冷盤, 她的這項特殊飲食偏好,沒跟她相處很久的人, 肯定不知道。

  服務員推薦他們餐廳的招牌菜,可小蘇恆聽完後, 卻很不給面子,點了一桌子的小菜跟冷盤。

  夏澄取笑他說:“沒人這樣點菜的。”

  小蘇恆說:“你喜歡最重要,再說, 我又不是不付錢。”

  夏澄不語, 但心裡頭確實有些感動。

  人與人相處,感覺舒不舒服, 說到底就是有沒有被在乎的分別。

  被在乎的, 可以任意妄為;不被在乎的, 只得謹小慎微地做人。

  他們吃完飯, 走出包間的時候,正好碰見小蘇恒生意上往來的朋友。

  寒暄幾句後,小蘇恆在夏澄耳邊說:“要麻煩你陪我進去應酬一會兒。”

  “沒關係, 你忙你的,不用擔心我。”

  包間內洋溢著歌舞昇平的氣氛, 但幸好還不至於到酒池肉林的地步。

  他們一進去,裡頭的人便相繼站起來, 跟小蘇恆敬酒。

  身分孰高孰低,一眼就能分辨得清楚。

  這種階級化的情況,在生意場合十分明顯,誰有真本事,誰才有話語權。

  被熱情款待,與拿著酒杯穿梭在宴席間,不斷請人賞臉喝一口酒,差異不可說不大。

  無怪乎這群追逐名利的人,不顧一切,也非要在事業上殺出一條血路不可。

  夏澄靜靜地站在小蘇恆身後,她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

  這時,包間外又有人開門進來,她發現,原來是上回與自己在廁所里聊天的沈子瑄。

  一段時間不見,沈子瑄還是一樣的風情萬種,一樣的活色生香,舉手投足充滿了誘惑力,她就是那種可以用“尤物”兩個字形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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