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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驚慌的圍過來,憶瑾將竹香抱在懷裡,失聲痛哭,質問道:“可兒,這只是比賽,輸了又能如何,你為何要痛下殺手!”

  可兒拼命的搖頭,扯著冷然的衣袖,驚慌失措的道:“師父,我沒有!我沒有!不是我殺的!”

  有人怒喝:“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多雙眼睛看著,豈容你不承認,竹香就是你殺的!”

  “就是!我們都親眼看到的,你用邪術殺了竹香,你與那妖孽有何不同!”

  “師尊,竹香不能白白死了,你這徒弟必須要給一個說法!”

  鬼帝早已看穿了這些凡人的小把戲,將呆愣的可兒護在懷裡,冷聲道:“是誰看到我未婚妻子用了邪術,有何證據?”

  憶瑾哭的梨花帶雨,怒道:“你一個外人,休要插手我們捉妖族的事,可兒她殺了竹香,便要償命!”隨後,她轉向冷然,哽咽著問:“夫君,竹香也算是你的徒弟,可兒她殺了竹香,你要為竹香做主啊!”

  冷然知曉憶瑾的徒弟竹香乃是憶瑾一族長老的女兒,如今竹香死在冷氏的地盤,且死在他冷然的徒弟手下,便是他有心放過可兒,憶瑾一族也不會善罷甘休。無奈之下,他只得先下令將可兒關起來,不許任何人去探望。

  可兒失望的看著師父,木然的被人拉去了牢中,她知道師父不相信她。她坐在牢中整日不說話,無論鬼帝如何哄她,她都不說一句話。

  兩日後,冷然到牢中去看她,愛憐的撫著她髒亂的發,輕輕道:“可兒,無論用什麼辦法,師父都會保住你一條命,只要你活著!”

  可兒哭著道:“師父,我沒有殺她,我沒有!”

  冷然不說話,只將她摟入懷中,難過的落下淚來。

  憶瑾一族要將可兒斬殺,行刑台上冷然拼死護住可兒的命,終是惹惱了憶瑾一族,兩族一言不合便混戰起來。

  鬼帝抱肩在一旁看著,想著可兒這一生許是要走到盡頭了,他離淺惜又近了一步。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般簡單,他終是低估了冷然對可兒的愛。

  兩族打的兩敗俱傷之時,憶瑾終於收了劍,冷冷道:“你若真想留她一條命,那便挑斷她的筋脈,砍斷她的手腳,逐出師門,否則便不能解了我一族的恨!”

  不止鬼帝與冷然驚了,可兒更是驚的渾身顫抖,她爬到冷然身邊,哭著求道:“師父,我不要!我不要!你殺了我吧,我寧願一死,師父!”挑斷筋脈武功盡毀,手腳全無,她不僅做不了捉妖師,便是連活著都是苟延殘喘屈辱至極,那樣還不如死了!

  鬼帝怒道:“如此喪心病狂的懲罰她,倒不如直接殺了她!”

  憶瑾擦著劍,冷冷一笑:“死多容易,難的是活著,若是我再說出一件有辱門風的事情來,只怕捉妖師全族都會想要將她千刀萬剮,尤其是冷家,那時才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望向可兒,優雅的笑著:“可兒,你說是嗎?”

  “住口!”冷然低吼,目光卻是注視著可兒,微閉了閉眼,沉痛道:“教不嚴,師之惰,可兒犯下的錯,我冷然作為她的師父,自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代受便是。”他說著,不等眾人有所反應,冷然揮掌便自斷了筋脈,執起可兒的大刀便砍掉了右手,可兒阻止不及,只瘋了般痛苦的哭喊著。待他再要砍下右腿時,憶瑾已反應過來,奪了他手中的刀,吼道:“冷然,你果真是對她……你果真是對她……”那一刻,憶瑾竟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可兒爬過去抱住渾身是血顫抖不已的冷然,哭喊著:“師父,師父!”她淚眼模糊的看向鬼帝,求道:“楚蕭然,你救救我師父,救救我師父,求求你!”

  鬼帝愣了愣,沒想到冷然會為了可兒做到這一步,冷然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是再忍不下去。他輕嘆一口氣,只搖了搖頭。

  冷然武功盡失又沒了右手,便是生活都難自理,自是沒有資格再繼續做捉妖師,家族長老一怒之下將他趕出了家族,可兒帶著他找了一間民宅暫時住下。冷然終日昏迷不醒,可兒四處求醫為他治傷,但仍是不見起色。直到鬼帝回來,餵冷然吃了幾顆黑乎乎的丹藥,這才將冷然救醒。

  冷然蒼白著臉,看著可兒,他想要對她微笑,許是因為身上太疼,笑的有些難看,終是刺痛了可兒的心。可兒哭著撲到他身上,難過的不能自已:“師父,是我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

  “可兒!”冷然用一隻手抱著她,喃喃的道:“可兒可知道,師父自小便沒了父母,這一生沒愛過什麼人,便是與憶瑾也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你是我一生中唯一的色彩,是你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讓我知道愛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可我是你師父,我躲你避你,因你而接受憶瑾,都是因為不能愛你,我怕會害了你,可終究還是害了。”

  “不,師父,你沒有害了我!”可兒抬起頭,再掩藏不了心中濃濃的情意,不顧鬼帝在場,深情的顫抖的吻住冷然蒼白的唇,低低的呢喃:“冷然,我愛你,愛了好久好久,你又可知?”

  一月後,冷然勉強能下得床來,只不過因為全身筋脈已斷,他只有扶著棍子才能行走。為了讓他方便行走,可兒為他劈了一根更好的拐棍,並將自己與楚蕭然的關係說與了他,他聽了只是微微一笑,心中終是釋然。而楚蕭然自那日他們一吻定情後便不知去向的離開了他們二人的生活,他們當然不會想到他們口中的楚蕭然去了哪裡。

  他們誰都沒有再提捉妖族的事,只過著平凡的二人日子,可兒的小性子漸漸也被冷然養了回來。她經常會在冷然熟睡時趴在他身上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會在冷然飲茶時突然從背後抱住他,嗆的冷然連連咳嗽,會在冷然看書時一把將他手中的書奪了丟到一邊去,自己則撲向他的懷裡,會在冷然垂釣時撿了小石子扔進水裡,激起的水花濺的冷然滿身滿臉都是,見冷然無奈的望向她,她又會笑的很是歡喜。也會在冷然寬衣解帶時將手伸進他的胸膛里,調皮的摸著他結實的胸膛,眉眼含情的將他望著,故作媚態的勾引:“公子生的這般貌美,不如從了本大俠,本大俠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且會一生一世對你好!”

  每每冷然都會邪魅一笑,而後用僅有的左手將她按到床上,好生一番“調教”,直到她開始求饒。

  無論可兒有多調皮,冷然都不生氣,只輕輕的點一下她的額頭,寵溺又無奈的道一句:“不可再胡鬧!”

  然而好景不長,憶瑾終是找到了他們,憶瑾帶著所有捉妖師而來時,可兒正摟著冷然的胳膊在湖邊垂釣,剛上鉤的魚兒被驚的慌亂逃去。

  憶瑾望著他們相擁的場景,憤怒道:“師徒相戀,不倫至極,如此敗壞德風之舉,當誅!”她一聲令下,捉妖師們便蜂擁而至,將可兒與冷然團團圍住,高舉長劍大聲嘶喊:“殺!殺!殺!”那誅殺聲震耳欲聾,劃破長空,帶著勢如破竹之勢向他們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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