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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白日裡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見風吟,楚蕭然只得夜裡偷偷的去,實在嘗了一把何為“偷情”的滋味。如此幾日下來,委實覺得不是什麼好法子,且他頻繁出宮已惹老皇帝生疑,只得在太子府老實待了幾日。

  樂瑤知他忍受相思之苦忍的甚是煎熬,便擅自做主將風吟接到了太子府,楚蕭然讚賞她的善解人意,一高興便賞了許多的銀子,任由她到街市上揮霍去了。她揮霍的同時也感嘆這一世的玄蒼幸好生在了帝王家,否則哪有她這般的揮金如土。

  雖說楚蕭然和風吟愛的甚是艱難,但比起簡玉珩的一廂情願倒是好了許多,簡玉珩風流慣了的,偏是對雪啼不同,一顆心總被雪啼占了七八分去。然雪啼並不在意他的那七八分情意,整日裡對他愛理不理,他跟前跟後的討不得一點好臉色,仍樂的跟吃了蜜似的,還寬慰自己說,其實雪啼並不是對他沒有情意,雪啼只不過是在考驗他罷了,如此他便對雪啼更上心了!

  花頌看不過去,便勸雪啼,“三妹,簡公子對你一往情深,你真的對他沒有一點感覺嗎?”見雪啼默不作聲,又道:“若有,便不要一直這個樣子了,時間久了,少不得要寒了人心的,屆時再後悔便晚了。”

  於如畫在一旁聽著,插了一句:“不是沒有情意,是有情意又能如何,他們終歸是不可能的!”

  “為何?難道只因為我們是風塵中人,便不能得到幸福嗎?”

  於如畫搖頭:“不是因為這個,你不懂的!”

  花頌確實不懂,再見著簡玉珩百般討好雪啼時,難免唏噓不已。

  轉眼便到了皇家圍獵那日,風吟並未告訴楚蕭然她會去獵場,她怕楚蕭然會阻止,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包括他!

  風吟早早的便起身梳妝打扮,與雪啼一起出了後門時楚連庭的馬車已在此等候。雪啼是臨時求著她要一起去的,她說不過,便讓她去了。不知為何,她總感覺今日的雪啼似有心事,只以為雪啼是在為簡玉珩的糾纏而困擾,便沒有多想,只在臨上馬車前提醒了一句:“若是見了什麼不想見的人,萬不可衝動,要顧全大局。”

  雪啼有些心不在焉,半晌才點頭應了。

  皇家獵場在城外,風吟到時皇家的人還沒有到,楚連庭派來的人將她們安置在了一處小營帳里,白日裡先不讓她們出去,只晚上時方可為皇后撫琴作曲。皇后是愛好絲樂之人,雖對風吟不甚親近,卻尤其喜愛她譜的曲子,聽了半夜還未聽夠,便邀風吟明晚再過去。

  風吟從皇后帳中出來時楚蕭然已在外等候,見到她也並未有絲毫的驚訝,因為那驚訝早在聽到琴聲時便表現過了,他沉著一張臉,語氣極為不悅道:“你為何會在此?”

  風吟笑笑,楚蕭然接了她手中的琴,將她帶至偏角處,不由分說便吻住她,懲罰似的啃咬著她的嘴唇,占有著她所有的呼吸,直到解了一些氣才慢慢將她放開,壓抑道:“本宮說過不讓你與楚連庭有過多的來往,你為何不聽本宮的話,想氣死本宮不成。”

  風吟被他吻的全身無力,只扶著他的腰肢嬌羞的捶向他的胸口,軟語道:“殿下說笑了,風吟並未與大殿下有何來往,只是讓他帶風吟到獵場來而已。倒是殿下,總欺負風吟,風吟最該防的是殿下不是嗎?”她似在嗔怪,似在撒嬌,溫柔似水的模樣徹底融化了楚蕭然的心,免不得又被楚蕭然“欺負”了一番。

  心滿意足後,楚蕭然將她擁入懷中,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圓滿!他望著滿天星子,想著鳶兒,若是鳶兒知道他如今很幸福,會高興還是會責怪?

  第二日,風吟有幸看到了楚蕭然馬上的風姿,他一身玄衣,手持弓箭,英姿颯爽的坐於高頭大馬之上,發出的箭支箭箭不落空,只半日便打了許多的野獸。只在遇到一隻逃跑的白兔時收了手,他記得鳶兒幼時很喜愛小兔子,他不忍心去傷害。

  遠處的風吟見他手,自是猜到了他為何會放過那隻兔子,她望著轉眼便消失不見的白兔,也陷入了沉思。

  至於老皇帝,聽著文武百官對太子的稱讚,心中甚是滿意,一張臉上儘是笑意。風吟遙遙望向那張令人生厭的笑臉,握緊了拳,終是轉身進了帳子。

  因白日裡太子殿下打了許多的野獸,晚上他們便舉行了篝火晚宴,一邊飲酒作樂一邊欣賞歌舞。楚連庭為博得老皇帝的歡心,自是將風吟推了出去,這也是他為何會答應帶風吟來獵場的真正原因。風吟並未扭捏,大大方方的站到了所有人面前,雖在目光掃過太子時見他臉上露出了怒色,仍是極盡柔美的跳了一支舞。

  老皇帝緊盯著她扭動的身姿,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傾去,全然不顧皇后在場,對風吟的垂涎顯露無餘。

  楚蕭然自是知道父皇的好色本性,卻又無法立即將風吟帶出去,只能忍著怒火一杯接一杯的灌酒,目光卻從未離開過風吟。

  一舞結束,眾人沉醉,老皇帝亦沉迷在風吟的美色之中,忙問楚連庭,“庭兒可知此舞女是誰,哪家女子?”

  楚連庭剛要起身答話,楚蕭然便重重放下酒杯,上前一步搶了話:“回父皇,她是兒臣帶來的女子!”他的言下之意便是在告訴老皇帝,這是他的人!

  果然,老皇帝露出一副可惜的神色,重新坐回龍座,鬱鬱寡歡的飲了酒,連身邊的皇后與他說看著這個女子有些眼熟他都沒有聽到。

  帳內,雪啼看著換下舞衣的風吟,憂心忡忡的問:“大姐,你如此心急的讓老皇帝注意到你,是否不妥?”

  風吟知道雪啼在為她擔心,雖說她們不是親姐妹,便是姐妹相稱也不是按著年齡分的,而是按著風、花、雪、月的排名,其實雪啼要比她大一些,然這是花滿樓的規矩,雪啼必須叫她一聲大姐。她知雪啼的憂心,卻也知此舉已然讓她離老皇帝更近了一步,如此便是值得的,所以便笑著寬慰了雪啼幾句。

  她費盡心思,接近楚蕭然,接近楚連庭,甚至接近北璃國質子孟至北,從來都不是因為男女之情朋友之誼,她的目的只有一個,接近老皇帝,入宮!

  深夜,風吟醒來不見雪啼,剛要去外面找一找,便見一黑色人影掀簾進來,她未來得及驚呼便被人摟入懷中,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懷抱,她知道是他,是他來興師問罪來了。她早知道,今晚她的行為必定會惹惱了他,然她既已決定讓老皇帝注意到自己,早晚都會惹惱他,今日只不過比她預期的早一些罷了。

  他吻著她,吻的情深意切,吻的霸道卻帶著怒氣,直吻的她喘不過氣,他才將她鬆了,有些氣急的口不擇言道:“你為何要讓父皇注意到你,你明知道父皇……你是故意的,你想入宮,想飛上枝頭當鳳凰,是不是?你可知,你想要的一切,本宮也可以給你!”

  風吟推離了他的懷抱,直視著他,冷笑道:“原來在殿下心中,風吟只是一隻麻雀。不過殿下說對了,即便你可以給我一切,但我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與其如此,倒不如進宮做妃子,至少風吟不必替代誰,風吟可以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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