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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番詢問無果,淺惜覺得甚是無趣,便沒心情再詢問那惡鬼之事,只在夜瀾殿中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小鬼婢,每日服侍著鬼帝。

  因覺著又虧欠了鬼帝一次,服侍起來便比往日盡心盡力了些,雖服侍鬼帝穿衣洗漱時常被鬼帝似有意似無意的捏個小臉牽個小手,只要不太過分,她全因了鬼帝對她的恩情,暗暗咬牙切齒的忍下了。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忍的次數多了,某次更衣後鬼帝竟不知收斂的摟了她的小腰,眼角眉梢儘是笑意的問她,“小鬼,你近日牙齒痛麼,為何總是將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

  淺惜白著眼變作一縷煙逃脫他的魔爪,索性用術法遠遠的將他的腰帶系了,仍是咬牙切齒的道:“牙齒不痛,手癢而已。”

  鬼帝望著她,似笑非笑道:“為何會手癢?”

  淺惜答的乾脆:“因為很久沒揍人,不,是揍神,所以手癢!”

  “巧了,本帝便是神,你若真是手癢難忍,不妨來揍本帝幾拳,如何?”鬼帝說的認真,淺惜卻如吃了死蒼蠅般不敢相信,她望了望鬼帝手腕上包著的紗布,很是懷疑鬼帝是不是因為流血流的太多傻掉了,哪有人主動要求別人揍的。鬼帝則笑眯眯的望著她,挑眉道:“怎麼,不敢?”

  淺惜撓撓頭,很認真的問:“帝君莫不是吃錯了藥?”想了想,她又道:“我若是揍了帝君,還能活著出這夜瀾殿嗎?”

  鬼帝笑的甚是和藹可親:“你本就是死了的,還怕死不成?你若真的能揍到本帝,本帝保證你能毫髮無損的出這夜瀾殿。”

  “這可是你求我揍你的,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淺惜對鬼帝的神品真的不只是一點點的懷疑,那是很多的懷疑,所以她得再三確認。

  “本帝對你說過的話,何時不算數過?”

  淺惜哼哼,何時算數了?不過,這可是鬼帝讓她揍的,不揍白不揍,先揍了再說。

  如此一想,淺惜便將全身的力量匯聚到了手上,掄起拳頭便要向鬼帝砸去,奈何她發出的掌力還未曾碰到鬼帝絲毫,鬼帝便悠閒的消失在了她眼前,隨後又出現在她身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待淺惜調轉方向再掄起拳頭,鬼帝又消失不見了,她只能看著鬼帝在她面前消失重現重現又消失,如此反反覆覆,耍的不亦樂乎。

  淺惜舉著拳頭滿屋子追著一團白霧亂跑,幾次三番下來,卻是連鬼帝的半片衣角都沒有碰到。跑的惱了,淺惜一屁股坐到地上,喘著粗氣一臉不服氣的嚷道:“不玩了,帝君耍賴!”

  鬼帝現了身,負手立於她面前,悠閒自得道:“明明是你功力不夠,本帝何時耍賴了。”

  淺惜抬頭望著他,反駁道:“你說過讓我揍的,又老是躲起來,這不是耍賴是什麼。”

  鬼帝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的臉,耐心解釋:“本帝只說讓你揍,可沒說不躲,你平日不好好修煉,自然是破不出本帝的隱身術,又如何能揍到本帝。”

  淺惜才不管那麼多,見鬼帝蹲下身子,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趁著鬼帝毫無防備,一拳砸在了鬼帝的肩頭,雖不是砸的很重,但總算是砸到了。她高興的歡呼著:“哈哈,我揍到你了,我贏了!”只不過她高興的太早了些,完全沒想到鬼帝會趁機“報復”,趁著她高興歡呼時將她撲倒在細毯上,半壓在她身上,眼眸深深的望著她,止不住的笑意,悠悠道:“敢打本帝,你要反了。”

  淺惜又驚又懵,雙手推拒著他身體的靠近,辯解道:“帝君說過會讓我毫髮無損的。”

  “本帝說過的話自然算數,不會傷你便是毫髮無損。”

  這是不是強詞奪理?淺惜無語,微怒道:“那帝君要做什麼……唔……”

  她沒有再說話的機會,鬼帝已直截了當的封了她的唇,咽下了她未完的話,在她口中肆意的掃蕩,傾付自己所有的柔情。

  淺惜驚悚的瞪著眼睛,頭頂只冒過“防不勝防”四個大字,又是懊惱又是悔恨,早知鬼帝神品不行不能信,她偏偏一時逞強上了他的當。可是,為何鬼帝將她摟的如此緊,她用術法都掙不開,為何鬼帝又吻的如此深情,竟令她有些意亂情迷,仿若前世今生與他做過比這還要纏綿羞澀的事。此想法一出,淺惜當即被驚的找回了神智,因嘴被吻住無法說話,她只能敲打著鬼帝的背,試圖讓鬼帝放開她,然鬼帝吻的情難自禁,好半晌才將她放開,斜躺在細毯上竟有些失神。

  對淺惜的那種抑制不住的熟悉感,竟又讓他再一次失了風度亂了分寸,令他有些許懊惱。

  淺惜則飄到了房頂,在房頂怨恨的瞪了鬼帝好一會,之後如風般刮去了玄玉的攬月宮。

  此時玄玉正在亭子裡練字,見淺惜氣哼哼的飄了來,微笑道:“你身子剛好,為何生如此大的氣?”

  淺惜往石台上一坐,忍不住又抹了一把嘴唇,氣呼呼道:“為何?還不是你們家帝君,他又欺負我,簡直太可惡了!”

  玄玉甚是興奮的丟了手中的筆,兩步奔到淺惜面前攬了她的肩,兩眼放光口氣愉悅的問:“哥哥他是如何欺負你的?是不是……”玄玉很是曖昧的吧唧吧唧嘴,擠眉弄眼的道:“是不是?”

  淺惜很不滿玄玉的反應,這什麼表情嘛,哪有對她的遭遇有一點點同情的意思,這明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呀!淺惜意識到找錯了訴苦對象,任憑玄玉如何追問,她愣是閉緊雙唇沒發出半分聲音。玄玉纏了半日都問不出來,只好作罷,悻悻的接著練她的字去了。

  因淺惜賴在攬月宮不肯走,自然而然的便成了玄玉的送信人,淺惜卻是被信上的句子驚的抖了一抖,送到鬼魅手中時好心提醒了一句:“喝茶用餐時千萬別看,保重!”

  鬼魅甚是疑惑,因心中知曉是長公主寫的信給他,便沒甚在意淺惜的提醒,偏在用餐時抽空拆開來看了一看,果不其然,口中的飯粒迅速的噴灑於桌面,結果再沒吃下一口。雖是如此,事後他仍舊寶貝般的將信仔仔細細的摺疊好放入懷中,面癱的臉上難得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淺惜賴在攬月宮的第二日清晨,鬼帝便黑著臉披頭散髮的來了,後頭還跟了一干捧衣端水的鬼婢,氣勢甚是浩大壯觀。

  彼時淺惜正樂呵的啃著膳房剛滷好的豬蹄,滿嘴油漬的讚嘆玄玉宮裡廚子的好手藝,忽見此情形,饒有興趣的回頭問玄玉,“你宮裡是缺水還是缺衣了?”

  玄玉沒理會她,奪了她手中啃了一半的大豬蹄,讓鬼婢擦了她的手,不顧她的極度不滿,硬拖著她向鬼帝行了禮。

  鬼帝將手握拳放在唇邊咳了咳,逕自往石桌上一坐,擺起了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偏淺惜這個沒腦子的鬼這個時候還敢壯著膽子上前問道:“帝君這是要搬來攬月宮了嗎?”

  鬼帝橫了她一眼,橫的她甚是莫名其妙,沒再理會鬼帝,只一心掛念著她未啃完的豬蹄,嘴饞的快要流出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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