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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君你太不要臉了!”小鬼很是氣憤的罵道。

  被罵的某帝君毫不介意,悠閒自得的搖晃著手中的茶盞,淡笑道:“哦?這倒是一句很合本帝心意的讚美,不過,你仍需得付出些代價。”

  “什麼代價?”難不成又要被罰?

  鬼帝並未答話,只隔空將淺惜扯到了懷中,而後輕輕一笑,不由分說便將雙唇貼上了她的,以一種不容她拒絕的力道,緊緊將她扣在自己懷中,與他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呼吸交纏,撬開她的貝齒,侵占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與她的唇舌糾纏,逼著她與他一起淪陷。

  她清冷的體香縈繞在他鼻尖,讓他情不自禁慾罷不能,只能更加的摟緊她,按住她的後腦勺,吻的更深更纏綿,細吻如狂風暴雨般席捲著她所有感官。

  “帝……帝君……”淺惜忍不住顫抖,有些招架不住鬼帝的深情觸碰,想要拒絕想要反抗,雙手卻不聽使喚的隨著他手的牽引摟上他的肩,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意亂情迷的想要深陷。

  鬼帝微微停了動作看著她,撫著她的臉頰,溫柔的道:“淺惜!淺惜!”他不知道想說什麼,這一刻他控制不住自己,只想擁有她,完完全全的擁有,只叫了她的名字便又深深的吻住她,在她的唇上或啃咬輕舔或含住她的舌尖細細允吸,雙手在她背上止不住的愛撫流連。

  直到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吻由嘴唇轉到了脖頸,再扯開了她胸前的衣衫,淺惜終於回過神來,痛恨自己竟然無意識的回應了他。她懊惱至極,用力推了推他,扭頭避開他的吻,羞愧的低聲道:“帝君!”

  鬼帝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怔了怔,卻並沒有立刻從她身上起來,而是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上一吻,低低的道了聲:“對不起,本帝冒犯了!”

  因鬼帝是頭一回對淺惜道歉,淺惜聽了很是意外,雖是意外卻也沒說什麼,畢竟是她被侵犯,得一句道歉理所當然,自然不必非說些什麼。然鬼帝卻很快恢復自然,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輕聲道:“你別多想,本帝沒有要輕薄你。”

  淺惜因自己動了春心很是羞愧,沒敢多做責怪,只提醒自己得離鬼帝遠一些,不能再被鬼帝帶的起了色心,否則難保哪一日她會被自己的色心羞愧的活過來。到那時,她便真的沒臉了。這次,便這樣吧。

  想了想,她道:“我……我去照顧曼陀羅華了。”

  比起伺候鬼帝,這是一件好差事,索性鬼帝也沒有攔她,她便帶著球球逃也似的離開了寢殿,卻並沒有去後花園,而是找了個沒有人的角落,痛心疾首的數落起自己,拍著腦門暗罵自己是混蛋,居然會與鬼帝那般……她越想越羞愧,恨不得一頭撞死自己,可想到自己已經是死了的,便更加懊惱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警告自己再不能有下一次,再不能!!!

  鬼帝則是在她逃跑後輕輕一笑,想到剛才她意亂情迷下做出的回應,心情更是大好,剛想招呼幽煞添些茶水才想到幽煞已領了罰去閉關,正巧鬼魅有事前來奏報,便暫時領了添茶倒水的活計。

  淺惜懊惱又羞愧的將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後已是第二日的事,她直接去了後花園。後花園的曼陀羅華一直被鬼帝悉心養著生長的很好,整個園子連一棵雜草都沒有,淺惜雖然很喜歡它們,但從未管理過花草,生怕將這一園子曼陀羅華糟蹋了,只得找了青冥宮中管理花草的老鬼問了些護理花草的知識。

  彼岸花花開便不見葉,淺惜省了修剪枝葉這一步,只每天早晚各澆一次水,或者在園中理理花蕊,不過許是澆水澆的多了,只三天的功夫園子裡便冒出了許多青青嫩嫩的雜草,與白色的花朵遙相呼應倒是生出幾分美好的意境來,可淺惜卻沒那麼美好了。

  原本純潔無暇的園子,突然生出這些雜草來,即便看起來仍舊是美的,她也得狠心將這些雜草拔了。可雜草實在長得太快,拔了又長長了再拔,以至於接下來的兩天淺惜都在與雜草作鬥爭,樂的玄玉與白沫在一旁喝茶嗑瓜子賞風景,就是不說幫幫她。淺惜很鬱悶,為什麼鬼帝不封了鬼都讓白沫進不來,為什麼鬼帝不派鬼魅到遠方去,到時看她們兩個還到哪樂去。

  這一日淺惜剛拔完了雜草,遠遠的便看到弦音領著兩個鬼婢而來,她自是不願意見到弦音,可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躲起來,只得規規矩矩的等著她走近。一旁玩耍的球球同樣不願意見弦音,低低的汪了一聲便趴在淺惜腳邊神遊去了。然球球並沒有神遊多久,待弦音及兩個鬼婢走近時,突然像發了瘋似的飛跑進曼陀羅華花海,一株一株的將花朵踩踏咬斷。

  淺惜大驚,顧不得拜見弦音,只得先邁進花海去制止球球,奈何球球居然法力見長,且如同入了魔般拼命的踐踏曼陀羅華,淺惜費了老勁都制止不了它。

  弦音並兩個鬼婢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一鬼一狗鬼在園中鬧騰,只在瞥見一道身影而來時才換做驚慌的模樣,驚聲道:“淺惜,你瘋了不成,快些制止它,這可是帝君最愛的曼陀羅華!”

  淺惜一邊應著一邊心急的想要制止球球,因為太過心急抱住球球時被球球一甩甩到了地上,免不了又壓壞了一片嬌嫩的花,她看著滿園殘花敗枝,大驚失色,這可如何是好?

  突然,發瘋的球球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托起定在了空中,再放下時球球已恢復了正常,許是知道自己闖了天大的禍,耷拉著腦袋瞅了淺惜兩眼,自顧自的挪去園中的角落悔過去了。

  淺惜無暇顧及球球,只支起身子跪在一片狼藉的園中,垂著頭低聲道:“我沒有管理好曼陀羅華,沒能制止球球,請帝君責罰!”

  鬼帝心疼的望著滿園殘花,彎腰撿起一片被踩的不成樣子的花瓣輕輕在手中握著,似是在努力平息著怒火,好半晌才將目光投到淺惜身上,望了她的頭頂一會,煩躁的道:“知道錯了便好,起來!”

  淺惜不知鬼帝是何意,沒敢起,鬼帝不滿於她的愚鈍,不耐煩的隔空將她託了起來。淺惜很詫異,弦音更是詫異,忍了忍終是沒能忍得住,面色難看的走近鬼帝兩步,低聲道:“帝君,你最愛的園子被淺惜毀了,你要如何罰她?”

  鬼帝面無表情的掃了弦音一眼,弦音似不敢與鬼帝對視,默默移開了目光。鬼帝丟掉手中的花瓣,望向低眉順眼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的小鬼,又望向角落裡的球球,眼神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怒意,低吼道:“還不將園子整理整理,要本帝親自去不成?”

  淺惜不敢多做停留,迅速收拾著園中的殘花,收拾的很是賣力。

  弦音見鬼帝並不準備懲罰淺惜,忍著不悅道:“前些年兩個不懂事的小鬼誤闖了夜瀾殿後花園,貪玩踩壞了三株曼陀羅華,帝君盛怒之下便罰他們去楚江王處領了十年的責罰,如今換成了淺惜,甚至將整個園子都毀了,帝君難道不準備懲罰一下她以示警戒嗎?”

  鬼帝的臉色瞬間冰冷,眸色逐漸暗沉,只略略抬了一下頭掃了一眼弦音身後的兩個鬼婢,便將她們嚇的險些魂飛魄散。他命夜瀾殿的鬼婢將石桌上的冷茶撤了,重又換上了新茶,才飲了一口便覺味道沒有小鬼泡的好喝,遂又放下,見弦音仍在俯身行禮,卻並沒有讓她起來,而是冷冷道:“她自是與那些小鬼不同,她是本帝宮裡的人,別說只是毀壞一個園子,即便是將整個夜瀾殿拆了,本帝若是想要護著她,誰敢說一個不字!再者,你身後那兩個不知好歹的鬼婢,本帝若要將她們打入無間地獄,誰又攔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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