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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她完全想不起來了,要了老命了!

  末了冉冉還問她:“父君為什麼不讓姑姑知道呢?”

  淺惜想說你父君變態,但是又不能在冉冉面前這樣說,只能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冉冉,“下次若是你父君還要偷聽咱們聊天,你便關了水鏡,或者偷偷告訴我。”冉冉點頭,應了,淺惜卻有一種想再死一次的感覺。

  又過了幾日,淺惜正陪冉冉坐在地板上畫畫,玄玉情緒低落而來,往地板上一坐,嘆氣道:“你們倒是頗有閒情逸緻。”

  淺惜聽著她酸溜溜的語氣,瞧了她一眼,繼續指導冉冉怎樣才能將小鳥畫的更可愛一些,隨口問:“誰又惹我們長公主殿下了?”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整個冥界敢惹玄玉不高興的,除了鬼魅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玄玉情緒更低落了一些,無奈道:“鬼魅,他就是塊木頭,大木頭!”

  低頭作畫的冉冉突然抬起頭來,瞧了瞧淺惜,又瞧了瞧玄玉,疑惑的問:“姑姑,鬼魅何時變成木頭了,是多大的木頭?”想了想,又道:“近日學堂的老夫子極愛吃柴火燒的手指頭,整日到處尋木頭,鬼魅可千萬別被老夫子尋去當柴火燒了。”

  玄玉怒:“他敢!”隨後又道:“這有兩個姑姑,你叫的是哪一個?”

  冉冉想了想,沒有正面回答愛吃醋的親姑姑,只是用小手抱住了淺惜的胳膊,仍舊糾結著剛才的問題:“姑姑,鬼魅真的變成木頭了嗎?”

  玄玉哼哼了兩聲,氣急敗壞的道:“他沒有變成木頭,他本來便是木頭!”鐵石心腸的臭木頭!

  冉冉看了看玄玉,拉著淺惜道:“姑姑,我們出去吧,親姑姑生氣好可怕!”

  淺惜笑了笑,牽著冉冉的手,笑著走了出去。玄玉現在需要的是安靜,她本該知道,愛上鬼魅,比愛上別人要付出雙倍的努力,不是因為鬼魅多清高,而是他們之間隔著一道很大的鴻溝,身份的懸殊讓他們無法坦誠相待。

  玄玉卻不認為那是鬼魅拒絕她的理由,她從不在乎身份地位,便理所當然的認為鬼魅也不會在乎。

  淺惜牽著冉冉的手在鬼都里轉了一圈,摸著腰間鼓鼓的銀票,覺得人生的圓滿也不過如此。於是一高興便在集市買了許多好吃的好玩的,因帶著冉冉,她儘量避開賣人骨的鋪子。玩累了,她便帶冉冉坐在了一處彼岸花叢里,她仍記得初見鬼帝時便是在白色的彼岸花叢里。直到現在她都不太願意相信那日絕色傾城的紅色身影,竟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冥界鬼帝,她總覺得那本應該是兩個人。

  冉冉吃著剛買的油炸果品,滿嘴油漬,淺惜笑著幫他擦嘴擦手,心底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來到冥界這麼多個日日夜夜,沒有哪一刻比得過這一刻的幸福,即便她面對的是鬼帝的兒子。

  不遠處,鬼帝和一位身穿白袍的絕美男子及天孫孜墨並肩而來,他們像是在商議什麼事情,表情都有些凝重。

  看到前方不遠處兩道一大一小的身影時,鬼帝眼中漸漸露出一絲笑意,停住腳步沒有再繼續前行,而是立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們。

  白袍男子也發現了前面的人,轉身問鬼帝:“冉冉是和誰在一起?”

  “一個冉冉很喜歡的小鬼!”鬼帝淡淡答,抬步朝著前方的身影而去。

  “小鬼?”紅衣孜墨想了想,再抬頭看時眼中現出一抹複雜的神色,是那日他撥開雲頭看到的那隻小鬼。

  淺惜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本能的回過頭望去,臉上的笑容還未褪去,傾城帶笑的容顏便那樣出現在了他們眼中,如盛開的白色彼岸花曼陀羅華,致命的美麗。

  不知為何,天孫孜墨的心跳突然漏掉了半拍,久違的悸動驀然出現,如艷陽天裡猛然打下的驚雷,震撼了他一顆古水無波的心。即便他見慣了九重天的仙女,卻沒見過如此艷麗脫俗的笑靨。

  一見沒有傾心,再見,只因一個笑容,便鍾了情。

  淺惜同樣呆楞在那裡,好美的一幅畫面,好美的人!她本以為鬼帝已是六界絕色,卻沒想到那一身白衣的卻完全不比鬼帝遜色。一身白袍,絕世獨立,絕色傾城的臉龐更顯仙俠飄逸。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五官雕刻般稜角分明,眸中雖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卻為他平添了另一種無法言說的美。白衣黑髮,衣和發都是飄飄逸逸,他皮膚很白,五官在皮膚的映襯下更顯鮮明,尤其是雙唇。但他雖然美,卻沒有絲毫的女氣,尤其是那雙眼睛,仿若隨時能射出刺骨的寒冰,令人不得靠前。

  這種容貌,這種風儀,這種超越了男女界限的美麗,簡直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即便隨意穿著一件普通的袍子,竟也美的如此驚心動魄!淺惜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一個合適的詞配得上他,任何一個美好的詞都是在玷污他的美麗。

  久違的心跳突然回歸,她已經無法呼吸,視線像是釘在了那裡,聽不見任何聲音,看不見任何景物,眼裡只有他。他只那樣站著,渾身散發著魅惑的冷漠,飄飄揚揚的黑髮似黑色的瀑布傾瀉而下,高貴而典雅。她很想有一個人能喚醒自己的神智,她快要暈倒在那樣的美色里。

  冉冉跑到鬼帝懷裡,炫耀著淺惜買給他的小玩意:“父君你看,姑姑給我買了好多東西。”

  鬼帝抱了抱冉冉,眸光淡淡的望了一眼已呆滯的淺惜,淡淡道:“嗯,她有錢。”

  雖然淺惜被青丘帝君的美貌迷的暈頭轉向,青丘帝君卻沒有被淺惜的傾城美貌所迷惑,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反而因淺惜肆無忌憚的注視有些不太愉悅,眉頭深深皺了起來。然而在淺惜眼裡,他連皺眉都皺的比別人好看些。

  鬼帝看向青丘帝君,似玩笑道:“本帝的美色沒有迷惑住她,你反倒成功了。”

  “那是因為你的美色不如本君的魅惑。”在自戀這一點上,看得出來他們是真朋友。

  “沒辦法,誰讓你們九尾狐一族天生媚骨,生來便是絕色。”鬼帝雖說笑著,目光再一次放到淺惜身上時,他突然衝動的想要戳瞎她的眼睛。

  淺惜還在呆著,孜墨已來到了她身旁,笑道:“姑娘是淺惜?”他聽妹妹提過,自然知道她的名字。

  猛然聽到有人提起自己,淺惜釘在青丘帝君身上的目光總算是收回來了一些,看了看眼前俊美非凡的紅衣男子,她點頭稱是。餘光突然掃到鬼帝,她低頭行禮,再沒抬起頭。

  鬼帝牽著冉冉的手眯眼看著她,沒有讓她離開,也沒有讓她起身。淺惜雖保持著矮身行禮的姿勢,心情卻是愉悅的,至少可以在這多停留一會,多看一會白衣男子。

  孜墨見鬼帝並沒有讓淺惜起身,抬手將她扶起,一臉溫柔笑意:“沒事了,平禮吧。”

  淺惜看著他,問:“你是?”

  “九重天天孫孜墨,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九重天天孫?弦音的哥哥?淺惜覺得他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她想了想,對了,鬼帝壽宴上那一身紅衣,是他?既然是九重天上的神仙,禮數便要周全,她趕緊又矮身行禮:“不知是天孫殿下大駕光臨,小的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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