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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千玥自開始的詰問發難後,便一直安靜的聽我與楚冷年暢聊心中報復。聽到我要解劍下甲,浪跡湖海,這廝目光騰一下火熱起來,好像有千言萬語想與我道來,最終幾次欲言又止,褐紅著臉低垂著頭,袖口下的雙手微微發顫,難掩情緒上的激動。我暗暗想這廝莫不是楚王派來勸和洗腦的。

  楚冷年商定第二□□見事宜後便與陵千玥一行離開驛館,加上一路舟車勞頓又和楚陵二人鬥智鬥勇,我已十分疲倦,異國他鄉,一宿無夢。

  作者有話要說:

  賀蘭銘祁(宓兒)的心裡是自相矛盾,困苦的

  第32章 北訪二

  翌日北瑄皇朝於太上嘉昱殿為西峽來使舉行筵席,北瑄帝後二人入上位主座,五位皇子隨侍,又置文武重臣十餘位皆分左右陪宴。一時太上嘉昱殿絲竹角徵餘音繞樑,霓裳羽衣美輪美奐;高談闊論言笑晏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北瑄盛凌帝年俞知命,論起文治武功也是少有聖明君王。其在位三十餘載,北瑄疆域向外擴充千餘畝,更是一手抓起興化改革,由上至下帶動全民漢化。大力推動北瑄經濟發展,政治制度的完善。盛凌帝先有七子,除慧妃之子煥彤我那幼侄尚在襁褓,二皇子奈柯出使戎狄,今日筵席五位皇子倒是齊齊聚首。

  五位皇子中除了昨日有過一面之緣的三皇子楚冷年,最出類拔萃的當屬北瑄大皇子獠瀾,不同於楚冷年妖艷遭眼的川繡紅衣,獠瀾一襲墨色項銀細花紋底錦服很好的修飾了他的冷傲野性;那是怎樣的眉眼?英挺的劍眉斜飛入鬢,猶如兩道扇形的睫毛下蘊藏著敏銳危險的黑眸,猶如一幅上好的山水畫。立體的鷹勾鼻樑下是削薄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配上張揚的五官有著危險的野性美。不同於其他北瑄人結辮束冠,未加約束的黑絲隨意擺放在腰際。古銅色的皮膚,魁梧有力的身材是一種和諧到極致的野性美。獠瀾為當今皇后所出,又是嫡長子身份自是比別的皇子們尊貴無匹。但是這人好似沒有馴化的野獸。那些皇室禮儀貴族教養顯然套不住這頭野狼;行為舉止毫無體統,他無時無刻不在昭示著暴露在外的獠牙,這位放在戰場上可以禍害一方,擾亂敵軍。而今日卻讓人看著萬分不合眼,如果說北瑄三皇子楚冷年是披著和善表皮的毒蛇,這狡猾的毒蛇不裹露毒牙的時候終日裡持著一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做派與你虛與委蛇。那麼北瑄大皇子獠瀾則是野性未脫的豺狼,無視體統目空一切。

  獠瀾眯著危險至極的眼角來回打量著我,目光猶如實質,炙熱的近乎舔於我周身。我暗恨那該死的禮官將我和獠瀾野狗席位排的如此之近,近到我這個角度能很清楚的看見獠瀾的的下身高聳立起,毫不知恥舔著發乾的嘴角,朝我又是邪魅獰笑。移著充滿雄性氣息的肉體步到我身側,黯啞的聲音噴發在我的耳邊:"呵呵,看你看得我都硬了,這怎麼好?"

  "無恥"我暗暗咬牙,這廝光天化日之下要發情□□與我何關?獠瀾輕鬆接下我帶著全身力氣擊向他的右手,不顧周遭西峽與北瑄的劍拔駑張之勢,將我死死的禁錮在身側。一手按壓在我的右肩,阻止我欲站起的身體牢牢的按在座位上,另一隻手巧妙的繞過我的後背環在我的腰側,一時我倆擁樓的姿勢曖昧非常。我真想不到獠瀾貴為皇長子,突然發難如此魯莽。獠瀾制錮這我,抬眉迎向楚冷年的目光,兩峰冷光交對,氣流匝然凝寒。我於中間也能感到獠瀾楚冷年二人之間的暗流洶湧。

  "獠瀾休得無禮,來人大皇子醉了還不快快帶下去。今日於太上嘉昱神殿設宴為遠道而來的尊客接風,吾兒獠瀾醉酒無狀,還望賀蘭將軍莫與這等酒鬼計較,待獠瀾酒醒之後孤自當給西峽一個交代"盛陵帝臉色發青,拜拜手讓人將獠瀾帶了下去。

  話說獠瀾唐突,可我又不是女子被摸一下便是了不得。我如何與醉鬼計較。揉了揉被獠瀾抓的生疼的肩膀,順了順衣角朝盛凌帝道了一聲無妨,隨便安撫了西峽同僚。

  被獠瀾一攪合,大家都沒了興致。楚冷年的目光像毒蛇,冷冰冰的逡巡我身。陵千玥神色古怪,一直都是副欲言又止的憋屈樣。如此怪異的氣氛,讓人摸不著頭腦。這都叫什麼事。

  第33章 舊葛

  太上嘉昱一宴,自知酒量淺,並不多飲,然架不住北瑄君臣輪番勸酒。到宴席結束,人已醉如爛泥,在梓符等親侍的攙扶下勉勉強強乘轎回到驛館。一夜宿醉,早起梓符來報陵千玥有事相商。我揉著欲裂的腦仁,只好強打精神換來宮女洗漱更衣。

  出臥室入左廳一手掀起帘子端詳北瑄軍師陵千玥低垂腦袋,彎腰背手在室內來回踱步,峨眉緊蹙神色凝重。"咳咳!"陵千玥與我是舊相識,陵姓乃南茴江西大姓,幼時在南茴皇朝相識,這人比我年長四歲,他為我伴讀,算起來也有主僕之宜,因性格南轅北轍,以後走的路也是背道而馳。這人不願效忠南茴反而為敵國北瑄效命。他一直堅信賀蘭銘祁嗜殺成性,妖魔怪胎不值得他的效忠,而自從他與我北瑄再見言行舉止怎麼看怎麼怪異。我邊入座布茶邊招呼他落座。而他看我竟然親自布茶也大為詫異,這迂腐書呆喃喃道:"光陰似箭歲月無痕,不曾想你我二人今日能在他鄉相見。賀蘭你變了,往日裡這等屈尊紆貴的瑣事哪是你做的。"持茶壺的手微頓,笑道:"陵千玥,我這大清早被你從被窩拉起來,醉了一宿此時正口渴難耐。"他端著手中的茶,若無其事的品著。酡紅色的顏透出了面對責問的窘迫。這人臉皮這麼薄真不曉得怎麼當上軍師的。"這麼多年不見,陵軍師怎麼還跟個小媳婦似得,如此動不動就臉紅他人見了豈不是要怪在下欺負了你不成。嗯?"陵千玥有個毛病,和我對話老像個姑娘家樣羞澀。他無論表現的多麼厭惡我,但這個人卻一直被我吃得死死的,"賀蘭銘祁你休要無言,陵某此次來是有正事與你相商。"這回臉紅的能滴水。"哦,何事能讓陵軍師強忍著不快也來見我這個妖魔。"輕抿薄唇,我擺出最自然的姿勢傾聽。

  "``````"半晌不言,這人到底有事沒事啊?看我面色不耐,陵千玥像似做了很大的決心,狠狠的吸了口氣。咬咬牙復道:"賀蘭,你我今日也算各為其主,我常年遠居北瑄對你與南茴的恩怨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讓你不惜放棄尊貴親王身份反出南茴自立西峽。如果可以我勸你與南茴交好,南茴當朝皇帝宅心仁厚,你誠心悔改他會接納你的,比起外人他畢竟是你的侄子~~~""夠了,陵千玥,你膽子不小。如今你為他國軍師,還能這般為南茴當朝著想莫非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你這小人當年在南茴亦是滿嘴污言濁語,你對我也是絕無半點主子的敬意。今日我與南茴為敵自是不死不休,四年征戰,西峽南茴死傷過半,西峽和南茴之間的鴻溝除非用我或者賀蘭鐸的身體方能修補。你這般勸我是什麼立場?別說為我好,我會感到噁心。"桌案被我一手掀翻在地,瓶瓶罐罐乒桌球乓落地。我滿面怒色,對於陵千玥的責問也近乎咆哮。賀蘭鐸是我不能揭的傷疤。

  "賀蘭,陵某人雖然不喜你暴虐無常,卻也不希望你死在陰險歹毒人之手。我是為北瑄軍師,可我對得起南茴,也無愧良心。"陵千玥拍著胸脯,言辭激越:"南茴當朝怎麼說也是你的本族,私怨再甚也不至於為了利益,做出侮辱賀蘭姓氏尊嚴的事情。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信任的,歲月會改變人性,包括你的好妹妹。在下身為北瑄軍師自是無立場插言貴國之事。該提醒的在下都已經言明。至於怎麼處理都看賀蘭將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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