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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月君眼色一眯,看了看陰暗處,隨後,走到她面前,替他娘子溫柔仔細地捏著背。

  等司徒謙離開後,廳幾一片寂靜,沒進一會兒,就 有一個人飛了進來,迅速地將吳雨詩抱了起來,直嚷嚷:“若兒,你咋可以抱住那個男的,不行不行,我要將你身上的毒清掉。”

  “啊?”葉溪倩傻住了,這到底什麼情況?

  白色的棉襖,銀色的頭髮,灑脫,俊逸,這,不就是齊天放?此刻,他正緊緊地抱著吳雨詩,滿臉吃醋的表情,不停地叫道。

  若兒?莫非……

  吳雨詩扒開如八爪魚的齊天放,伸手將臉皮一撕,竟是楊若兒!她笑著對已經傻眼的葉溪倩說:“倩倩,我來見我的乾兒子們了。”

  “……”葉溪倩已雲裡霧裡了,許久,才找回聲音,說:“怎……怎麼會是你?”

  好不容易離開八爪魚,結果又纏了上來,她瞪了一眼,狠狠地說:“放開。”

  齊天放任性地搖搖頭,吃醋地說:“你身上有他的味道,我在幫你清毒。”

  原來這就是清毒?葉溪倩終於明白了,看著眼前正打鬧的兩人,問:“不是詩兒嗎?怎麼會是你?”

  “好玩,還沒有嘗試噹噹別人呢。”楊若兒笑意盈盈在說,臉上有著調皮。

  她變了好多,第一次見到她時,以為是沉靜只會哭的女子,沒想到,現在卻這麼開朗直率,是愛改變了她,還是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

  好玩?葉溪倩哭笑不得地說:“你怎麼會知道要說這些事的?”

  這下,掛在楊若兒身上的八爪魚有意見了,憤憤地指責一旁替他娘子捶背的安月君說道:“還不是他!突然到我家,給我一張圖,說要我做麵皮,我就稍微好奇地問了下,他就簡單地說了幾句,若兒聽了後,就吵著要來,更過分的是……”

  雖然沒有說下去,但葉溪倩已經明白了,轉頭看向安月君,問:“為什麼?”

  “如果他發現那個女人出現在這,他回去會先幹什麼?”安月君笑著說,手上的動作未停,溫柔如水,寵溺的眼神,好甜。

  “啊,明白了。”當然是先去看吳雨詩了!這樣,君就可以知道她了。葉溪倩又有疑惑了:“你不覺得這裡面漏洞百出嗎?”

  “恩,不過娘子,他回去發現那個女人不見了,以他多疑的性格,自然,會將那些人殺掉,尤其那些人是他的部下,在他就要將人殺掉之際,有人會特意進去,看到這一幕,那麼,一個大將軍無緣無故的要殺人,後果自然不好了,至少,失了軍心會被紫昊奪了兵權。”安月君輕輕地說道,隨即眉頭一皺,不悅地說:“我沒有要他們來。”

  “那詩兒怎麼辦?一個人要怎麼辦?”葉溪倩問道,難道,真要守活寡?

  “娘子,他沒殺人,只是有這個動機,司徒謙自然不會有事了,最多,只會奪掉兵權,再派人好好看著,自然無法東山再起了。”安月君柔柔地說道。

  或許這是最好的了吧,至少比死了好,葉溪倩點點頭,知道他這麼忙都是為了她,將他抱住,不說話,現在,是不需要說話的。

  突然,念頭一閃,似是想到什麼,抬頭問道:“君,詩兒怎麼不見了?不是在司徒謙那嗎?”

  “司徒謙前腳一走,我就叫人將她劫走安置好了。”

  “難怪,這兩天你都不見人影。”

  安月君爭爭地捏了一把她的腰,曖昧的在她耳邊說:“娘子,哪有,晚上不都回來的嘛,難道娘子都忘了?要不要現在去重溫重溫?”

  顯然,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噓!此刻,兩對似乎都在呢喃愛語。

  第二天,傳出一個大的消息,似乎真如安月君所說,司徒謙因想要殺人而被革職,貶不平民,又將朝野轟動了。

  看來紫月的百姓又有茶後話題可說了,又要議論紛紛一陣子了。

  造反一事,圓滿解決,現在,似乎很安靜。

  月家堡,似乎也是,但只是似乎。

  安月君可憐兮兮地看著葉溪倩,指著遠處正在逗弄辰兒和晏兒的楊若兒,忿忿地說道:“娘子,她什麼時候走?”

  葉溪倩忍住笑意,捏了捏他紅潤的臉蛋兒,說:“熱鬧一點不好嗎?”

  搖搖頭,安月君嘟著嘴兒,不悅地說:“不好,一點都不好,才剛走,就又來了,真是討厭。”

  葉溪倩無可奈何地俯下身在他耳際說了幾句,他如葡萄般晶瑩澄澈的眸子一亮,隨後咧嘴傻笑,猴急地點點頭,說:“好,好,好,我們走,我們走。”

  說完, 就不見 了人影。

  看樣子,也知道,葉溪倩說了什麼,才能讓他安靜會,但,她的代價卻是慘痛的,至少一天起不了床,不,或許更多。

  平靜的過了好幾天,這天中午,楊和急急地跑到正廳,眉尖帶著焦急之色,見正在替他娘子樂不思蜀夾菜的安月君,便開口說道:“不好了,不好了,堡主,出大事了。”

  手上的動作未停,安月君冷冷淡淡地說:“什麼事?”

  第一百十七章 無言的支持

  楊和定了定心神,猶豫地看了看安月君,不知道要不要開口,許久,才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說:“堡堡……主……”

  葉溪倩看了有些不對勁,放下筷子,問楊和:“怎麼了?”雖有時候覺得他不是過於穩重,但,他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到,究竟出了什麼事?

  楊和閉了閉眼睛,再睜開,俯身垂目,眉尖染上一抹憂愁,有些擔憂在說:“堡主,這兩天不知是誰傳出你……你是……”想要 儘快的說出來,卻只能結結巴巴地說,到最後,說不出來了。

  “說。”面無表情的安月君輕輕地說,唇瓣緊緊地抿住,刻畫出一條冷硬的曲線,看不出他是什麼想法。

  “說你……你是妖孽,有吃人的眼睛,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不管是高官還是販夫走卒,人人都知道,而且、而且,綠柳山莊,殘斷幫等好幾個江湖上稍有名氣的已經在準備聯合著要攻打月家堡,恐怕以後會越來越多,而原因就是……就是……“

  “殺妖孽。”安月君慢條斯事地說,溫吞語氣,不帶一絲感情,輕飄,讓人膽寒。

  楊和沒有答話,低著頭,顯然 是默認了。

  大廳的氣氛立即靜了下來,死一般的寂靜,婢女,奴僕,都紛紛地屏住了呼吸,眼裡充滿了驚恐,害怕,身子不斷地哆嗦。

  或許,只有葉溪倩,齊天放,和楊若兒是鎮定自若,仿若什麼都沒聽到般,前者正吃的起勁,後兩者正在說著昵喃愛語,好不親熱。

  安月君的眸子裡如冰湖裡的一彎池水,冷徹心股,眉尖是冷疑殘虐之色,周身散發著越來越濃的殺意,彌散到空中,靜悄悄地死寂。

  緊緊握住的拳頭,突然被反握住了,他身子一頓,轉眼看到葉溪倩看著他,溫柔如水,唇泊掀起的亦是溫柔,不是憐憫,不是同情,不是害怕,也不是恐懼,眼神的交流中,他知道,這是無言的支持,她會跟隨著他。

  煞氣漸漸地散去,周身只餘下冷漠,他回握住她,揚起甜甜的笑意,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娘子。”

  只要有她,什麼,他都不在乎!

  “傻瓜,吃飯。“葉溪倩捏了一把他的手,他吃痛的放開後,她夾了一個大大的雞腿放到他的飯上。

  娘子大人的吩咐,他怎麼敢不從,立即乖乖地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

  似乎,又恢復了尋常。

  揚和來回看了看,發現、沒人理他,他到底來幹什麼的?

  一頓飯下來,剛說完甜言蜜語的齊天放摟著楊若兒的腰,走時,輕輕在說:“需要時,不用客氣。”

  他會幫他,因為,他是他的朋友。

  說完,兩相攜而去,甜甜蜜蜜,羨煞旁人。

  飯桌上,只留下兩個人,還有一個中看男子可憐巴巴地站在那。

  “是誰?”葉溪倩問道,言語裡有著氣憤,以及陰鶩,顯然,這次她是真的很氣憤了。

  “司徒謙。”安月君說道,眼底閃過一絲殺氣,霧霧然,駭人至極。

  葉溪倩一震,眼裡滿是不確定,問:“你怎麼會如此肯定?”司徒謙、司徒謙,又是司徒謙!為何,他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心沉到底了,她是如此希望他們能是朋友,看到他,就能想到她的以前,這難道是奢望嗎?

  “娘子,你還記得以前我救他的女人嗎?”雖然眼底是殺氣,但看她時,卻依舊是溫柔地令人心碎,眉尖充滿了寵溺,嘴角一直都是上揚的。

  “記……”突然不說話了,她怎麼會不記得?他為了取悅她,穿了女裝,那般傾城國色。那時候,他的眼睛是紫色的!雖然有奴僕看到,但是已經過了好久,沒人故意提起,肯定不會有人想起。顯然,肯定是恆徒謙故意在旁人面前提起,權利,真的這麼重要嗎?為何,一次又一次的失敗,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去奪取,為何救人了,此刻,卻造成這樣的局面,是不是太過於可笑了!顯然,他是想不費自己一兵一卒,不費力氣,借他人之手,滅掉月家堡。

  對他真的失望了,失望到底了,那個笑如梨花的男子 ,只能在記憶中想起,她抬起頭,說:“君,如果你要殺他, 我不反對。”

  她不想再錯第二次。

  安月君眸光一閃,笑了,笑得絕色,傾城禍國,柔柔地說:“好。”

  “現在怎麼辦?”葉溪倩憂心忡忡地說:“如果,一起攻打,你怎麼辦?雖說你的武功天下難遇對手,可是,這麼多人,要是使什麼陰招,你一介不小心中了圈套,那怎麼辦?”

  安月君寵溺地勾起唇角說:“娘子,不會,我很聰明。”

  他轉頭看向楊和,問:“已經有多少人?”

  楊和想了想,答道:“大概有兩百來人,其中不乏當今武林排行靠前的妙手聖仙,笑面玉扇,還有使毒高手,所以,不得不防。

  葉溪倩一聽,就更擔心了,立即緊抓住安月君的手臂,不停地說:“怎麼辦,怎麼只?他們是不是很厲害?”一直說著,未停。

  “娘子。”安月君大叫了一聲,見她終於冷靜了下來,才問道:“娘子,你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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