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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溪無奈的嘆息一聲,只得由著冥君,誰讓他是為了自己受傷呢。

  誰讓柏溪在聽到冥君說,讓自己愛他的時候,自己確實心動了呢?

  不妨就舍下長風,試著去愛冥君?

  冥君待他那樣好,如此情深意重,他是真的不能辜負?

  可就是因為如此,柏溪卻也不想將冥君當做了長風的替身,這對冥君不公平。

  “你要知道,在冥府,本君才是主,明白麼?”忽的,冥君沒來由的說了一句,柏溪有些不明所以,可冥君便立時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複雜。

  隨後,冥君便勾著柏溪的手一道出了寢殿,直往浩清池而去。

  煙霧繚繞的浩清池旁,四面透風的涼亭掛著紗幔,被清風吹起,亭中的矮几上,一壺酒,兩隻酒杯,擺放的整整齊齊。

  柏溪伺候著冥君寬衣,順勢將衣裳抱在自己懷裡,看著冥君那結實的胸膛,柏溪只覺得臉上的溫度漸漸高升。

  摘下了髮簪的髮髻散在冥君的身後,遮住了緊實的後背,冥君邁步走下太近,踏進浩清池中,盤腿坐下,打坐運氣。

  浩清池的池水是天然的溫泉,冥君前來浩清池並非是為了沐浴,而是為了修行,尤其是在溫水之中,對於此前受的傷也是大有益處。

  柏溪坐在亭中,瞧著那漸漸隱匿在煙霧中的冥君,忽的想起當年的長盛宴上,他誤打誤撞入了長生殿,第一次見冥君便是在這裡。

  一想到當日的情形,柏溪便不由的勾唇笑著。

  當時的冥君氣勢凜冽,哪像現在這樣平易近人呢?

  柏溪想著,見到冥君從煙霧中站了起來,連忙抱著新衣服出了涼亭,站到台階前等著冥君。

  冥君周身的煙霧漸漸散去,濕漉漉的頭髮垂在後背,柏溪剛喚了一聲,便瞧見了冥君後腰上,被濕發遮住若隱若現的紅色彼岸花印記。

  那鮮紅似血的顏色,格外奪目。

  柏溪驚訝至極,一顆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兒里,不管不顧的跳下浩清池,伸手撥開了冥君的濕發,將那印記瞧了個真切。

  如此熟悉的印記……

  是他找了五百年的印記……

  如今竟然在冥君的身上出現……

  第70章 妖王娶親[2]

  柏溪原本平復的心, 此刻被眼前冥君後腰上的印記再次翻騰起風浪來。

  他執著了五百多年的長風, 在東華帝君一番話後釋懷, 可沒想到如今卻又出現了,而自己還在糾結什麼和冥君在一起會對不起長風。

  卻不想長風與冥君竟然是同一個人……

  冥君似乎也察覺到了柏溪的不對勁,連忙捉住了柏溪的手腕將他拽到自己的面前, 可當他抬眸望著自己的時候,卻被他通紅的雙眸,震的心口一窒,臉色陰鬱:

  “怎麼了?”

  “聶長風……”柏溪自嘲的喊了一聲。

  冥君的手微頓, 躲開了柏溪那直勾勾的視線, 卻依舊被柏溪捏住下頜扳回了正臉, 與他對視著:

  “為什麼騙我?”

  “我沒有。”冥君對上柏溪的雙眸, 認真的回答著。

  “那為什麼東華帝君會自稱是長風, 為什麼他會對我說出那些話?”柏溪絲毫不避讓冥君的視線, 直勾勾的盯著。

  這樣直逼內心的質問讓冥君竟然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曾讓他說那樣話,若非是他, 我也不會想起,我才是長風。”

  “這麼解釋有意義麼?”被長風的拋棄,以及當初東華帝君的那些話此刻也反覆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那種屈辱感猶如潮汐一般將他包圍著,由不得他有一絲後退的機會。

  他便是那麼不要臉面的人,真正是應了東華帝君的那句話了。

  “身為神,便能如此戲耍一個凡人的感情麼?就算你是冥府之主, 便能視我為所有物,任由你擺布不成?”熱淚滾落柏溪的眼眶,瞧的冥君心頭一緊:

  “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柏溪含淚笑著問道:“你說你是什麼意思?既然你是長風,為什麼還要東華帝君來冒充,既然你想讓我對長風死心,自己來開口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借他人之口來告訴我。”

  “這五百年,我並不在冥府……”冥君剛要開口解釋,便被柏溪將話頭搶了過去:

  “當然了,這五百年我在冥府,你既然不願見到我,又怎麼會出現?不然,怎麼過了五百你你才突然出現,還裝作若無其事的來接近我,看我的笑話。”

  此刻的冥君,忽然覺得自己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也不知該怎麼解釋柏溪才會選擇原諒。

  柏溪望著啞口無言的冥君,心底的悲戚與怒意更是油然而生,將手中捧著的衣裳塞進冥君的懷裡後,轉身便離開了浩清池,出了長生殿。

  等到冥君追出長生殿,前去黃泉客棧的時候,卻聽到傾玉說柏溪一臉陰沉的出了黃泉客棧,他們喊他也沒聽見。

  冥君這才覺得大事不妙,追出了黃泉客棧,卻怎麼都找不到柏溪的影子。

  萬妖嶺的山頂上,冷風撩起了他散在身後的黑髮,一身紅衣,倒是與身邊白衣白髮的雪牙成了鮮明的對比。

  雪牙一副含笑的模樣抱臂看著他,又湊近看著柏溪那雙隱含著怒氣的雙眸,笑意愈發的濃了:“阿溪找到長風了,難道不高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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