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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是看到一個熟人的名字……不過,他為何還沒出現?”柏溪連忙回神,忽然想到從出現名字到現在已經有段時間了,卻始終不見徐玉衡出現,不免有些擔憂,隨即起身道:
“傾玉,客棧里就先交給你了,我去找徐玉衡的魂魄。”
傾玉連連點頭,柏溪見著他答應了,這才起身離開,消失在了黃泉客棧之中。
雪域崑崙,是離天最近的地方,湛藍澄淨的天空飄著幾朵白雲,像極了縫被子的棉絮。柏溪出現在了崑崙之巔,望著修建在了崑崙之巔上的是紫青宮,可謂是巍峨無比。
“你是誰?似乎不是我崑崙派邀請的客人,怎麼會出現在我崑崙的紫青宮中。”
柏溪剛剛踏進紫青宮的大門,迎面走來的紫衣少年連忙上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的確不是蓬萊或是蜀山,或是玉虛的弟子,故而疑惑的問道。
因著這兩日是紫陽真人一百六十歲的壽辰,也只邀請了這其餘三們的一些長老及弟子參加壽宴。
這其餘三門的衣裳他們都見過,沒有一人是穿紅衣的,可如今柏溪沒有任何人帶領便上了崑崙之巔,著實令人生疑。
“我是來找徐玉衡的。”柏溪望著眼前的懵懂的少年,負手而立,任憑這山巔的寒風撩起了他的長髮,格外飄逸。
“徐師兄?”少年聽到這個名字以後不由的皺了皺眉,凝思了許久才道:“師尊讓徐師兄陪著栗師兄去閉關修習去了,徐師兄在那兒照顧栗師兄呢。”
“那近兩日他們會回來麼?”柏溪又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不清楚,應該是不會了,此前冥府帝君差人來說,魔族的人有異動,讓我們加強防範,這栗師兄才去閉關修煉我崑崙密宗劍法的。”
柏溪聽著少年的話,眉頭緊蹙,回想著在客棧里出現了徐玉衡魂魄的名字,他應該是出事了。
“栗伯楊在哪兒閉關?”柏溪連忙問道。
“在崑崙的無悔崖。”少年想了想連忙道。
只是他話音剛落,這柏溪便在他的眼前消失了,驚的他背脊一僵,連忙轉身往回跑,去跟師尊說了此事。
崑崙派後山的無悔崖有著終年不化的積雪,也甚少有人往來,倒是極佳的修煉的場地,柏溪現身在了無悔崖上,瞧著雲霧繚繞的萬丈深淵,眉頭一刻也沒放鬆過。
“難道這徐玉衡落下山崖了?”柏溪朝著山崖下望去,正要躍身跳下山崖時,卻見著雲離上仙御劍而來,停在了柏溪的面前。
他一襲白衣勝雪,白髮更是飄逸至極,他望著眼前的柏溪,連忙朝著柏溪行禮道:“原來是冥府的柏溪大人,不知柏溪大人來找我徒兒有何事?”
“徐玉衡是你徒弟?”柏溪有些納悶兒,隨即問道:“我與那孩子有過幾面之緣,此前在生死簿上瞧見了他的名字,想著他該是遇到不測了,可遲遲不見他的魂魄前去黃泉客棧報導,故而前來一問。”
“什麼?我那徒兒遭遇了不測?”雲離上仙有些意外,仔細想想,隨即望向這無悔崖,隨後口中念念有詞,解開了這無悔崖的封印結界後,原本與雪山相連的無悔崖,此刻赫然出現了一道山門。
柏溪有些驚訝,雲離上仙便也顧不得旁的,連忙推門而入。
無悔崖的密室中,四根石柱撐著密室,密室周圍上皆是燃著的油燈,只是在柏溪與雲離上仙踏入密室的那一剎那,濃濃的血腥味便從密室內傳來。
“玉衡。”雲離上仙焦急的喚了一聲,撇下了柏溪率先沖了進去。
柏溪連忙跟了進去,卻發現雲離上仙停在前面,柏溪有些疑惑的走了過去,血腥味也是愈發的濃了,待到走進時他才發現,徐玉衡倒在了密室之中,鮮血將身上的紫衣都染紅了。
因著時辰不長,此刻血液還未凝固變色,一大灘的血液從徐玉衡的身下蔓延開來,緩緩的流到了雲離上仙的腳邊。
“玉衡……玉衡……”雲離上仙輕喚著,卻怎麼都不敢走近,他不敢相信他一向乖巧懂事的小徒弟怎麼會命喪在此,而另外一個修煉的徒弟也暈倒在了榻上。
一把沾了血的劍被死死地釘在了石壁上,劍身的血也滴落在地上,凝成一灘。
“伯楊,伯楊。”雲離上仙瞧見了榻上的栗伯楊,連忙飛身過去,將栗伯楊抱了起來,可他卻依舊昏迷著,不省人事。
而這徐玉衡到底是怎麼死的,沒有一個人知道。
密室中只有栗伯楊與徐玉衡兩人,劍在石壁上,徐玉衡中劍而死,栗伯楊也昏迷不醒,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這徐玉衡究竟是因何而死,被何人所殺。
隨後趕來的崑崙派弟子瞧見了密室中的情況,皆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可誰都不敢卻碰倒在血泊中的徐玉衡。
總覺得他死的冤枉,也死的慘烈,沒人忍心去碰他。
柏溪在密室中沒有找到徐玉衡的魂魄,而且方才這無悔崖的密室結界還是雲離上仙親自打開的,而此後他便跟著雲離上仙一起進入了密室,至始至終都不曾見過徐玉衡的魂魄。
怎麼會這樣呢?
徐玉衡的魂魄就在這間密室里失蹤了不成?
柏溪的視線始終都停留在那個殺死徐玉衡的那把劍上,他認得,那是栗伯楊的配劍,只是為何徐玉衡是被那把劍所殺的呢?難道是栗伯楊殺的徐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