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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身後的議論紛紛,柏溪忽然想起那逃走的魂魄便叫梅如畫,是這渝州城人士,聽著他們如此說,那梅家姑娘,就該是梅如畫了。

  “幾位大哥,打聽一下,這梅家姑娘和喬家公子到底什麼事兒啊?”柏溪連忙提著茶壺轉身,為在座的幾位添了茶水,笑著問道。

  那些人抬頭看了看柏溪,又瞧了瞧他位置上坐的人,笑著道:“三位是外鄉來的吧?”

  “我們啊都是落第的秀才,也不打算再考了,所以聽著你們說的事,想著日後回到鄉里,寫個話本子出來,這樣還能賺些餬口的錢。”柏溪笑著。

  他生的好看,這樣一笑更是賞心悅目,這喝了他茶的中年人便放下了茶碗,開始說起了這渝州城五年前的一件人盡皆知的笑話。

  為何是一個笑話,因為再他們所有人眼裡,梅家姑娘做的事,就是一個笑話。

  五年前渝州城的花朝節,梅家姑娘梅如畫在乳母與丫鬟的陪同下,去了花神廟拜花神,祈求姻緣,與花神廟前擺攤賣字畫的喬家公子喬書一見鍾情。

  一個貌似天仙,一個風流倜儻。

  雖說喬書的家境貧寒,可梅家的姑娘卻是個死心眼兒,就認定了喬書,便借著父母為幼弟請啟蒙先生,將喬書帶進了府中,每日便靠著幼弟傳書以解相思。

  情竇初開的少女面對著喬書那樣的才子,哪有不動心之理,尤其還是個模樣俊俏的才子,饒是家境平寒又如何,梅如畫喜歡了,便是一頭栽進去了,聽不得旁人的勸。

  可喬書漸漸地因著家境的緣故疏離梅如畫,而梅如畫是痴情的女子,喬書疏離她,她便上門去找他,可時間一久,梅家的父母聽見了風言風語,便將梅如畫關在了繡樓中。

  梅家父母也找來喬書,他承諾日後不會再踏入梅家半步,與梅如畫斷絕往來,甚至寫下了絕筆書。

  梅家父母甚是滿意,可梅如畫卻是哭的死去活來的,險些尋了短見。

  梅如畫的貼身侍女翠玉見不得自家姑娘那副令人傷心的模樣,便偷偷的做起了信使,為梅如畫與喬書之間傳遞書信。

  起初的喬書是心如鐵石,對梅如畫的書信是置之不理,可漸漸地他便動搖了,卻還是礙於承諾,而不能去見梅如畫。

  而梅家父母為了讓梅如畫死心,便也為她定下了一門親事,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

  一聽到梅家父母為梅如畫定了親,先前搖擺不定的喬書也有所動搖了,當夜便偷偷的潛入了梅家,將梅如畫帶出了家門,準備私奔。

  卻不想被人告發,梅家父母帶人抓住了梅如畫與喬書,當著梅如畫的面,痛打了喬書一頓。

  梅如畫哭的是肝腸寸斷,最終忍受不了心愛的人受折磨,便放棄與喬書私奔,安心備嫁。

  喬書傷重被趕出了梅家,可心裡卻還是惦記著那個要嫁做他人的梅如畫,而梅如畫因著不能嫁給心愛之人,在喬書偷偷與她相見時,顛鸞倒鳳,初嘗了雲雨。

  眼見著婚期將至,可梅如畫卻有了身子,未出閣的姑娘竟然有了身子,這是梅家的奇恥大辱,在梅母的逼問下,她才道出與喬書早有夫妻之實。

  梅母因此氣的一病不起,婚事告吹,梅父因此將梅如畫趕出了家門,斷絕了父女關係。

  身無分文的梅如畫便只能去投靠喬書,喬書得知她有身孕,對她也是關懷備至,奈何喬母卻是瞧不上梅如畫這未婚便先有身子的女人,饒是她腹中是自己的親孫兒,她依舊不滿意,處處針對。

  寒冬臘月還要去提水砍柴,因為喬書是讀書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那家中大小事事物便都由梅如畫來做,她當時已有四個月的身子,每日忙碌不止,終於滑胎了。

  喬母對她冷眼相對,饒是在小月子裡,也沒有一口熱飯,喬書也因為喬家的關係,在渝州城再也找不到一處地方賣字畫,或是做別人府中的先生,日子過的愈發的拮据,每日回到家中還要聽著母親對梅如畫的種種指責,終於忍無可忍,甩門而去。

  喬書甩門而去,喬母便更是對梅如畫沒有好臉色,動輒打罵。

  直到有一日,這喬母竟然引著別的男人回到家中,男人瞧上了梅如畫的美貌,強行與之歡好,梅如畫喊著,鬧著,在外屋的喬母似沒聽見一般。

  直到男人心滿意足的出門,給了她一錠銀子,她這才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那種陰森詭異,令人作嘔的笑意。

  嘗到了甜頭的喬母,往家裡領的男人便越多了,偶爾一日便有三四位,梅如畫便被喬母生生的逼成了暗妓。

  喬書每日與朋友相聚飲酒,很晚才回來,根本察覺不到梅如畫的異樣。

  梅如畫後悔了,卻再也沒有臉回去找自己的父母,也恨透了喬母,想著如何才能讓她痛苦一生,便偷偷的買了藥,下在了自己與喬書的酒盅里。

  原本兩人都飲下了毒酒,可最後卻只有梅如畫一人命歸黃泉,而喬書卻是大難不死,被撿回了一條命。

  梅家父母雖然恨自己的女兒被蒙了眼,可到底還是心疼的,聽說梅如畫死在了喬家,還是中毒而亡,他們便開始打官司,狀告喬家母子害人性命。

  哪曾想到,與喬書日日飲酒的人中,有一位朝中高官之子,他不過是動了動口舌,這喬書母子便從牢中被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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