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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媧微愣,便也明白了金鴻話中的意思,隨後便朝著下河鎮的方向揮手而去,只見一團五彩祥雲朝著下河鎮方向飄了過去。

  不過片刻,五彩祥雲化作烏雲密布,淅淅瀝瀝的大雨立時在下河鎮下個不停。

  “謝過娘娘。”金鴻再次行禮一拜。

  “既然已經解了下河鎮的災禍,這孽徒便交由我帶回去了。”女媧娘娘見著金鴻這般行禮,便立即說道。

  金鴻頷首,並未作答。

  卻不想女媧在解開騰蛇身上的繩索之時,一把扇子便立時穿胸而過,騰蛇求饒的望向女媧,不過一瞬,便倒在了女媧的面前。

  “金鴻!”見著自己的徒弟死在自己的面前,一貫慈眉善目的女媧也忍不住發了怒。

  “娘娘,騰蛇亂我冥府秩序,吸食我冥府所管轄的陰魂修煉術法,罪該當死,只有她死,本君才能向冥府眾人交代。”金鴻依舊恭敬的行禮,可氣勢卻是威武至極,不容抗拒。

  “你……她終究是我的徒弟,是生是死都該我處置。”瞧著眼前徒弟的化為原形的屍體,女媧本能的紅了眼。

  “女媧娘娘捏土造人,與諸神創下世間萬物,那這世間萬物都該是娘娘的子女,子女身死,靈魂被徒弟吸食煉術,娘娘卻不思為子女討回公道,卻要帶著徒弟回去,怕是有失公允啊。”

  金鴻也是上古神祇,雖出生稍晚,卻是盤古後人,他比女媧低的只是輩分,而非身份。

  如今他這氣勢威武,且到底是女媧理虧,徒弟擅殺冥府陰魂,如今身為冥府帝君的金鴻追究起來,她卻也無能為力。

  “那,就讓本座將這孽徒帶回去吧。”終於,女媧眼神恍惚,終於鬆了口。

  金鴻朝著女媧回禮,眼見著騰蛇的屍體消失在眼前,這才再次向女媧行禮,看著她將騰蛇的屍體帶走。

  隨後才回到山樑上,瞧著那熟睡的柏溪,拍了拍他的臉頰:“明月,明月,醒醒。”

  可他的手掌剛剛挨上柏溪的臉頰,便能感覺到柏溪的臉頰滾燙無比,他神色緊張,隨後才握著柏溪的手運氣。

  見著柏溪的眼瞼動了動,張開了雙眸,金鴻這才收回了手。

  可是柏溪的眼中卻寫滿了恐懼,也顧不得此刻身在何處,撲進了金鴻的懷裡將他緊緊抱著:“有蛇有蛇,它們會吃掉我,救我。”

  聽著他充滿恐懼的聲音,金鴻只覺得胸口好似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一般,將他擁的更緊了些:“不用怕了,你已經出來了,不怕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風聲,柏溪這才緩緩平復了心緒,從金鴻的懷裡出來,左右的看了看:“那……那條白蛇呢。”

  “死了。”金鴻輕描淡寫的說道。

  柏溪一臉驚訝,在金鴻的攙扶下站起來,看著下河鎮方向烏雲密布,雷雨大作,片刻過後,疑惑道:

  “怎麼下雨了。”

  “大雨過後,下河鎮的病症便能解決了,你也可以放心回去了。”金鴻側首看著柏溪,微笑著說道。

  “你呢,要走了麼?”柏溪對上金鴻那幽深卻溫柔的雙眸,有些不舍的問道。

  “走之前,也要將你送回落梅城。”金鴻伸手揉了揉柏溪的頭髮,雖說他應該離開,可此刻卻有濃濃的不舍。

  心裡頭有些酸楚,他捨不得,捨不得離開眼前這個男人。

  柏溪頷首並未再理金鴻,回到下河鎮後,原本衰老,奄奄一息的下河鎮青年們,在一場雷雨過後便恢復如常。

  而那個借壽的趙公,卻因為與騰蛇的契約而在騰蛇死後遭到反噬,消失在了密室之中。

  鎮長將趙公送來的那一百兩銀子交給了柏溪,也在此後送著他們離開了下河鎮。

  清風藥廬前,柏溪推開了院門,瞧著身後跟著的金鴻,揚唇一笑:“這你欠我的藥錢便算了吧,下河鎮是你救了我,這五十兩銀子,你便拿去,算是我給你的香火錢。”

  柏溪將另一錠銀子遞到了金鴻的面前,依依不捨的說道。

  金鴻盯著那錠銀子,又瞧了瞧柏溪的臉色,隨即頷首笑了:“銀子不收,我也會保佑你的。”

  “拿人錢財才好辦事,你若不拿,我可不相信你是真的能保佑我。”柏溪笑了出口,金鴻也不自覺的笑了,隨即接過了銀子。

  見著金鴻接過了錢,柏溪的心裡這才算放下,轉身過後,臉上的笑意便不復存在,濕潤了眼眶,卻倔強著不肯落淚,邁步朝著院內走去。

  卻不想剛進院子,便倒了下去。

  金鴻見狀慌忙的沖了過去,將柏溪抱進屋內。

  原本柏溪在趙宅密室中便受驚過度,以致高熱不減,金鴻雖用法力為他治了病,可到底只能緩一時之急,這一旦柏溪卸下所有的心緒來,便又會暈倒。

  原本柏溪在趙宅密室中便受驚過度,以致高熱不減,金鴻雖用法力為他治了病,可到底只能緩一時之急,這一旦柏溪卸下所有的心緒來,便又會暈倒。

  金鴻笨拙的照顧著高熱昏迷的柏溪,用涼水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他的身體,知道入夜前狂風大作,雷雨不止,這柏溪身上的高熱才算退了下來。

  柏溪睜開眼,看著床前坐著的金鴻,似得逞,似無奈,神色有些複雜,笑了笑:“你不是要走麼?此刻我好了,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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