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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柏溪喋喋不休的囑咐,金鴻似乎根本沒有聽進去,而是直勾勾的盯著下河鎮前來報信的人。

  “有沒有聽見我說話。”柏溪連忙站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金鴻瞧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柏溪的臉,有些一愣,隨即回神道:“你不能去下河鎮。”

  “什麼啊,明月大夫,我們全鎮的人就指著你救命啊,明月大夫,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聽見金鴻說柏溪不能去下河鎮,前來求救的人連忙上前,驚慌的說道。

  “他不能去,你們下河鎮不是什麼疫症。”金鴻連忙說著:“明月,你不能去,實在要去,我要跟著你。”

  柏溪看著一本正經的金鴻,又望了一眼下河鎮的人,隨即點了點頭:“行,跟著你去。”

  雖然聽見了柏溪同意了帶著他去,可到底金鴻的眉頭一刻也沒舒展過。

  柏溪望著金鴻的那緊鎖的眉頭,又仔細的想了想下河鎮前來求救的人所說的話,總覺得事情應該不那麼容易解決,便也在心裡也默許了金鴻能一同前去。

  落梅城與下河鎮相距甚遠,徒步前去也足足走了半日,頂著烈日,走的大汗淋漓。

  途中休息時,柏溪將一個水袋遞到了金鴻的面前,惹得金鴻一臉疑惑:“這是什麼?”

  “你身體未好,這是為你熬的藥,你要隨著我去下河鎮,就不能照顧你自己的身體,所以,我將藥熬好裝在水囊里,現在喝吧。”柏溪晃了晃手中的水囊,卻惹得金鴻眉頭緊鎖。

  只要他一回憶,口中便慢慢的都是苦味,使得眉頭越來越緊:“能不喝麼?”

  “可以。”柏溪回答:“只是這熬好的藥所用的藥材,錢還得算在你身上。”

  “這也算?”金鴻有些錯愕。

  “你是我的病人,我就要對你負責,喝不喝是你的事,我卻不能不熬。”柏溪將手中的水囊剛剛擰上蓋子,就被金鴻奪過了水囊擰開昂頭喝了一口。

  口中的苦味依舊在蔓延著,可下一瞬,一絲絲甜味便在口中蔓延,金鴻有些驚訝,細細的咬著口中的糖豆,迎上柏溪的笑臉:

  “這糖蓮子,現在不苦了吧。”

  金鴻凝望著眼前的柏溪,不止是嘴裡,就連心上也被那絲絲的甜意所蠱惑,想要嘗到更多。

  第48章 騰蛇借壽[1]

  一行三人到達下河鎮的時候, 已經未時一刻了。

  烈日當空, 灼的蟬鳴四起, 乾澀的風夾雜著熱浪撲面而來,帶著泥土的腥氣,令人作嘔。

  柏溪滿臉的汗水, 衣襟也已經被汗水濕透了,見著鎮口的那條河,連忙迫不及待的跑過去,原想著用河水洗把臉, 豈料河水已經被太陽曬的有些溫, 若想涼快, 水的再深一些才行。

  柏溪有些嘆氣的坐在河岸邊, 找了個庇蔭的地方, 扇了扇風, 喘著氣:“這天兒也太熱了, 實在走不動了。”

  金鴻看著柏溪臉頰緋紅,夾雜著汗水, 倒是帶著幾分風情,他朝著下河鎮的村民頷首一禮,這才走到柏溪的身邊坐下,也不知道手中何時多了一把紙扇,朝著柏溪扇了扇風:

  “可好些了?”

  不過才扇了兩三下,這渾身上下的熱氣便都褪了去,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陣清涼, 就連原本有些渾渾噩噩的思緒,此刻也明了了不少,不由笑了笑:

  “還真涼快啊,我就說你怎麼不熱。”

  金鴻的眸光深沉,似若深淵,他只為柏溪打著扇,回首看了看那下河鎮的人,隨即輕聲道:“這下河鎮的事,有些蹊蹺,若是不能救就走。”

  “說起來,你好像知道些什麼?”柏溪看著眼前的金鴻,連忙問道。

  “我說了,我是神,神都有未卜先知之能,卻無法泄露天機,我只做提醒,到了下河鎮,一切聽我的。”金鴻陰沉著雙眸,雖說聲音低沉,卻依舊堅定。

  柏溪想了想,遂點頭算是應下了。

  石橋下河水湍急的流向下游,歇息好的三個人這才再次啟程,踏上石橋,進入下河鎮的地界。

  見著人將落梅城的明月大夫請來,鎮長也冒著炎熱的天氣來到鎮口迎接,遠遠地便朝著柏溪行禮道:

  “明月大夫你可算來了,救救我們鎮上的人吧。”

  “您先起來。”見著鎮長痛哭著跪在了柏溪的面前,他連忙起身將他攙扶起來,隨後道:“先別著急,我先去看看病人。”

  鎮長連連應道,抹去了眼淚後,便在鎮長的引薦下去了第一位發病的病人家中。

  籬笆圍成的小院兒,茅草屋前養著幾隻老母雞,此刻正咯咯的叫著,茅草屋內傳來陣陣咳嗽聲,與女人隱隱啜泣的聲音。

  “大力就是第一個犯病的人,昨兒個子時過後,大力他媳婦兒就哭著找大夫了,說著大力不過一夜之間,便枯瘦如柴,只剩皮包骨了,大夫看了也束手無策,結果到了後半夜,這鎮上陸陸續續就有人也同大力一樣,有的一夜之間宛若古稀老人,有的卻是骨瘦如柴,大夫們都束手無策,我們也是聽說明月大夫連快死的人都能救活,沒辦法才求到了明月大夫的頭上。”

  鎮長領著柏溪與金鴻往院子裡走,一遍介紹著情況。

  聽著外頭來了人,這大力媳婦兒便立即從屋裡走了出來,瞧著鎮長時立時紅了眼:“鎮長大人,我家大力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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