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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聽著白辭的碎碎念,柏溪連忙點頭應著。

  只不過他微鎖的眉頭卻還是落在了白辭的眼中,白辭斂起了笑意,柔聲問道:“冥君責罰你了?”

  “沒有。”柏溪搖頭:“冥君問我為何會受罰的事了,我原原本本告訴他了,似乎是惹冥君生氣了。”

  白辭眉頭一凜:“你怎麼能……冥君可有再說什麼?”

  “冥君倒是沒有責罰我,或是怪我,但是我總覺得冥君生氣了,而且……而且我突然很想長風。”再次抬起頭來,柏溪的眼中氤氳著水汽,無助與茫然,他背過身不去面對白辭,略微昂首,將眼中的眼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還有我呢。”白辭寬慰著說道,欲伸手將柏溪擁進懷中,只是還未抬起便放下了:“況且,我在生死簿上並沒有見過聶長風的名字,錄死簿上也沒有,阿溪,你說這聶長風,會不會原本就沒死?”

  “不可能,他若是沒死,怎麼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五百年,況且這五百年,我踏遍了神州各地,皆沒見過他。”柏溪連忙反駁著白辭的疑問。

  “或許他不是人,也不是妖,是神呢?”白辭凝思片刻,終於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什麼?”柏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據我所知,這天界的神會來到人間歷練,經歷人間的生死離別,愛恨情仇,以此更加了解人,生死簿上沒有他的姓名,恐怕也只有這一個答案了。”白辭望著柏溪那驚愕的眸子,神色認真的說著自己的推測。

  第23章 義犬[1]

  白辭的話始終在柏溪的腦海中反覆出現。

  浩瀚無垠的天空中繁星點點,晚風撩起了柏溪飄逸的衣袂,以及他飄散的黑髮,他手中捏著酒囊,趟在客棧的屋脊上,翹起了二郎腿,抬手將酒囊里的酒便倒進自己的口中。

  雪牙從他懷中爬出來,趴在他的胸口,支起小腦袋看著柏溪,一雙小眼睛直直的盯著柏溪的沾著酒液的下頜。

  隨後慢慢的爬了過去,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了舔柏溪的下頜,那辛辣的酒液便傳入到了雪牙的肚腹,一時間渾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著柏溪,不過一瞬,便是四腳朝天的躺在了柏溪的身上。

  柏溪撿起了胸前的雪牙,無奈一笑坐了起來,擱下手中的酒囊,小心翼翼的捧著雪牙:“讓你偷酒喝,醉了吧。”

  雪牙晃了晃腦袋,幾次顫顫巍巍的想要站起來,卻都因為醉酒而渾身無力,只能倒在柏溪的手心,懶懶散散的,不過一會兒便閉上了雙眼。

  柏溪笑著碰了碰雪牙軟綿綿的身子,唇邊爬上一抹無奈的笑意:“雪牙,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雪牙疲憊的睜開眼望了望柏溪,強撐著長大了眼睛不閉上。

  柏溪疼惜的輕撫著雪牙柔軟的身體,輕輕地揉了揉,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收斂,隨之而來的,便是一臉的愁緒:

  “你說,我找了他五百年,他為什麼就不出現呢,他到底是不是如白辭哥哥說的,只是來人間歷練的神呢?回到天界後,便將我忘了?”

  雪牙望著柏溪那緊鎖的眉頭,掙扎著爬起來,蹭了蹭他的指腹,伸出舌尖舔了舔。

  柏溪輕點著雪牙的小腦袋,在他掌心打了個滾,支起半截身子,無辜而又認真的看著他,柏溪有些不解:

  “你說你不會離開我?”

  雪牙點點頭,隨後身體一軟,便倒在了柏溪的掌心呼呼入睡。

  柏溪卻是看著雪牙那小瞧的身軀,心裡一陣暖意叢生:“你是除我父母外,對我最好的了,雪牙,我還是想找到長風,問問清楚,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等下去,我要一個答案,你說對不對?”

  雪牙伸展了身體,蜷縮著四隻小爪子,睡得格外踏實。

  柏溪望著雪牙那酣睡的模樣,真是羨慕極了,伸手逗弄了他抬起的小爪子,卻被它不耐煩的推了推,隨後睜開眼看見了柏溪,又才繼續安睡。

  天空的星辰漸漸消失,天色也逐漸明亮起來,睡醒的柏溪總覺得胸口有些重,連忙睜開眼,卻發現自己的胸口躺著一位披散了白髮的白衣少年,眉間印記也只是簡單的一豎。

  柏溪受到了驚嚇,根本不敢動,可那少年似乎是感受到了柏溪的細小的動作,連忙抬起頭開望向柏溪,紅唇如血,睡眼惺忪,漂亮極了。

  “你醒了。”他衝著柏溪彎了彎眉眼,揚起笑臉。

  可柏溪卻是一臉驚詫的往後一縮,卻被白衣少年一把拽住了手臂:“阿溪,我是雪牙啊,你不認識我麼?”

  少年明亮的雙眸頓時失去光芒一般暗淡無比,就連語氣也格外委屈。

  柏溪驚詫的神色陡轉為不可置信,湊近了瞧那少年的模樣,膚白如瓷,瞳孔也是那種少見冰藍色,白髮披散在他的肩上,襯得他格外清冷。

  可他瞧著柏溪時卻是揚起笑臉,格外明媚。

  “你……竟然能化作……人形?”柏溪打量著雪牙,有些不太相信。

  雪牙再次揚起笑臉,往柏溪的懷裡靠了靠:“我此前受了傷,是忘川水將我養好的,原本是不能化形的,昨夜嘗了你的酒,就覺得渾身發熱,醒來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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