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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弋想了一想,說道:“既然你是重峻太子的未婚妻,我便不計較你在韓原地界撒野的事,但烏霄是我從小養到大的,無論是誰,無論是想買還是想殺,都得先問過我背上的長弓!”

  韓弋說完望向天空,就見一行大雁往南而去,他輕哼一聲彎弓連射三箭,就聽的簌簌三聲,天空之中落下三隻大雁,每一隻都是被射中肋下三寸。

  眾人未他高超的箭發所驚,一時竟無人說話。

  “公主,我們還是算了吧。”那青衣少女青菱扯了扯洛漓公主的衣袖道,“不就是匹馬嗎?我們玄驥國最不缺的便是好馬了。”

  洛漓公主瞪了韓弋一眼,她自負武功不錯,剛剛與韓弋交手卻占不到一點便宜,且這人箭法高明至此,絕非一般人,自己一方人數占優,肯定能贏過韓弋,但她畢竟是一國公主,為了這個身份不明的人折煞了自己的公主之名卻不划算。且她來此還有要事,不想多做糾纏,便冷聲說道:“小子,我喜歡的東西要麼得到要麼毀掉,這馬今日我得不到,來日定要殺之。”

  洛漓公主說完將鋼刀擲於地上甩袖回了馬車,一行黑衣衛士一聲不吭回到原本位置,車輪聲伴隨著稀疏的落葉聲逐漸遠去。

  雲珧不知何時走到韓弋身邊,“這壞脾氣的公主乃是玄驥侯的獨女,一向嬌生慣養,北晉王為了制衡西秦與玄驥聯姻,韓原城又夾在西秦、玄驥兩國之間,小侯爺得罪了這她將來恐怕有些不妙。”

  韓弋笑了一笑,“事已至此,多想無益。”他轉頭看了看雲珧,猛地發覺那刁蠻公主眉宇間與雲珧有幾分相似,只是雲珧氣質內斂,洛漓又未脫稚氣,因此並不顯眼,要不是他對雲珧的樣貌熟記在心也難發覺。

  韓弋脫口而出道:“你不會與那刁蠻公主又有什麼淵源和情分吧?”

  雲珧微微一愣,完全沒弄明白韓弋為何這樣說,“我與這公主也是第一次見,哪來什麼淵源……情分更是談不上。”

  韓弋頓時鬆了口氣,他說完便有些後悔,幸好雲珧並不記得昨日關於絳蘿的話。

  三人重新上路,烏霄撒完氣後興奮異常,沒等韓弋上馬已經急不可耐,嚇得李元那頭矮驢躲在樹後死活不肯出來,折騰了半響,韓弋只得與雲珧先行一步。

  兩人順著土坡下到大路上,雲珧沖韓弋微微一笑道:“我與絳蘿姑娘的師傅相識,情分也是血脈親情,小侯爺不必多想。”說完一揚馬鞭,騎著白馬奔馳而出。

  韓弋沒想到雲珧會突然說這話,臉上一紅,心中還沒來得及歡喜,猛地又想到那絳蘿姑娘的師傅是男是女,血脈親情又是那般,如果只是表親那也是大大的不好,他想著想著,雲珧騎著的白馬已然遠去。

  “等等我!你把話說清楚了!”韓弋長嘯一聲,也顧不得什麼禮數,策馬揚鞭追了上去。

  ☆、第十九章

  韓氏自韓萬起家,傳至韓定伯一代共有一宗三支,韓定伯與韓弋這一支乃是韓伯勝嫡系宗家一脈,除韓定伯外還有韓山仲、韓遠叔兩人,韓弋這兩位叔叔一直跟在韓伯勝身邊,如今身在絳城北晉王身邊任職。

  另三支則由韓伯勝的三位族弟統領,其中鎮守長陵關的便是韓叔安與他的孫子韓禺,韓叔安乃是韓萬四子,韓伯勝繼承韓侯爵位後一直奉命駐守長陵關,十八年前翟戎攻打長陵,韓叔安三個兒子全都戰死,唯一留下的血脈便只有韓禺這個孫子。

  韓叔安自那以後將韓禺當作命根子,本想讓他一直留在採桑津訓練新兵,但韓禺將門虎子,韓叔安拗他不過,幾番殺戮下來,韓禺二十歲的年紀已在北疆創出了非凡名聲,得封嘯北將軍。

  韓叔安老懷安慰,再加最近兩年來邊關戰事漸少,便將長陵關交給韓禺,自己則回了韓原城養老。

  韓弋自採桑津渡江之後首要做的事情便是與這位堂兄見面,一是讓他派人守住渡頭,防止居烈渡河,二是找到長陵密道,防止翟戎偷入。

  三人一路無話,渡過赤江後又行了半刻鐘,這才抵達駐守在採桑津附近的韓軍軍營。

  軍營依江而建,起伏數里,常年駐紮兩萬韓軍將士,韓弋未曾到過這裡,被守衛攔在營外,那守衛聽說是小侯爺到了,哪敢怠慢,急急忙忙往裡通報。

  沒多久便有一漢子從營內走出,這人身穿銅甲,面目英偉,高大威猛,見到韓弋奔出軍營喜道:“小侯爺,許久未見了!”

  韓弋定睛一看,想起此人名叫余繇,乃是北晉哀王之後,當今的北晉王為防宗族坐大,曾對沃城恆、莊兩脈的人大肆殺戮,韓弋的曾祖當年便已經料到如此這才改了姓氏。

  話說韓弋十六歲那年陪同父親前往絳城,恰巧遇到余繇被人追殺,韓定伯救下余繇後見他生的頗有先人遺風,念起同族血脈之情便讓他到長陵關避難,心想或能避過災禍,再謀得一官半職混個日子。

  兩年過去,余繇不負韓侯期望,憑藉著一身的好本領混上了個千夫長,乃是韓禺手下最得力的幹將之一。

  余繇感念韓侯父子相救之恩,領著韓弋往韓禺帳內走去,一路無人敢攔。

  眾人在帳外等了片刻,便有人請他們進去。

  韓弋未曾想到居然在採桑津就碰到了韓禺,心中不禁大喜,跟著余繇進了大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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