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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韓侯墓?”韓弋問道,“這裡面有什麼意思?”

  雲珧嘆息道:“那追蟲並未被全部消滅,古韓侯留下了一批蟲卵放在墓中作為防盜所用,當年最後一代古韓侯想必知道此事,所以才下了那樣的詛咒。”

  韓弋眉頭緊蹙,望著案面說道:“後來呢。”

  雲珧繼續說道:“那日之後徐籍依然帶著金梁玉音去妙音坊,因為這古琴與《臥雲織雨》的曲譜實乃絕配,便想著能拖一日便是一日,或許能說服蘇廉將它買下,便一邊彈琴一邊在竹苑中翻查了有關韓侯墓的事情,起初我以為他們說的韓侯是小侯爺的曾祖,還派人去韓萬墓打聽了一番,得知韓萬墓未被盜竊這才想到古韓國的國君也是韓侯,他們口中所說的韓侯可能是並非如今的韓氏一族。”

  “就這麼耽擱了幾日,等我找到《韓國通史》才得知韓氏與公孫氏兩族的恩怨,恰好此時已經發生兩起兇殺案,案件死掉的人與韓侯得詛咒一模一樣,我自然不信這是鬼怪所為,所以遍尋古韓國相關的書籍,這才從《西夷百蟲解》上得知了那追蟲的事情。”

  雲珧說著從不遠處的書架上取下一本古書,“小侯爺來的比我遲了幾天,這本書乃是孤本,你沒有看見,所以並不知道追蟲的事。”

  韓弋點了點頭,雲珧所說與他知道的事情都能對上,他小的時候晚上不睡覺母親曾用韓侯詛咒嚇過自己,所以那梁山村村民死的時候他便猜到這事和古韓國有關。

  當時韓弋尚在禁足,他即便與父親說了也不頂用,韓侯只會將這當作無稽之談,其實古韓國的遺民在韓侯出都有報備,他得知韓原城竹苑朱家乃是當年古韓國內史後便偷溜出來,化名趙氏來竹苑尋找線索。

  趙氏與韓氏有怨,所以朱博對韓弋還算客氣,就在韓弋尋找有關追族的資料時恰好聽到一旁飲茶的徐籍吹噓自己得了把絕世古琴,且被一位琴藝絕頂的先生相中,每日在妙音坊彈奏。

  韓弋自幼受韓定伯影響對這些樂器極為精熟,便默默記下徐籍的話,等到思過期一過便立刻去了妙音坊。

  妙音坊中,韓弋聽了雲珧《臥雲織雨》後立刻就警醒起來,之後更是得知了金梁玉音便在雲珧手中,他幼時曾見過金梁玉音的圖譜,也從父親口中得知這琴乃是古韓侯之物,所以當他看到金梁玉音的時候便猜到城中的血案一定與這古琴古曲有關。

  韓弋起初想將徐籍與雲珧一同抓回大理司,但卻一時不慎被雲珧逃脫,只是萬萬沒想到會在第二天又在竹苑後的小院內碰到雲珧。

  此時案情也算是清楚了,韓弋起身欲與雲珧道了別,剛要出門又被雲珧叫住。

  “公子可是要尋那古韓侯墓?”雲珧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此刻站在韓弋身後輕聲說道。

  “當然。”韓弋說道,“兇手還沒抓到,李元也不知跑到哪去了。”

  雲珧道:“小侯爺聽我一言,這事不查也罷,李元家人都在韓原城,不怕他不回來,那古韓侯墓不是什麼好去處。”

  韓弋聽雲珧說的真切,心中有些感動,但這事關韓原城安危由不得他不查,“雲公子之言韓弋心領了,但是城中死了的四人都是我韓氏子民,豈能這麼容易便算了。”

  “那幾人都是追蟲所殺,如果我沒猜錯,這事後面藏有巨大的陰謀,那古墓中也不知有些什麼機關,小侯爺去了恐怕有生命危險。”

  韓弋覺得雲珧話中有話,不禁問道:“雲公子可是知道什麼?”

  雲珧猶豫了一會問道:“小侯爺當非去不可?”

  韓弋不屑著笑道:“那狗屁古韓侯都死了近百年了,不就是些破爛機關嗎?難道我還怕他不成。”

  “小侯爺年輕氣盛,莽撞行事是要吃虧的。”雲珧嘆口了氣又再次起身,在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一卷帛書。

  韓弋聽雲珧說他年輕氣盛不禁有些懊惱,想要爭辯兩句,偏又怕再給雲珧留下沉不住氣的印象,往日巧舌如簧的韓小侯爺此時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雲珧見狀垂目淺笑了一下,他雙目上彎,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古韓國國祚兩百八十九年,從初代算起共有十三位韓侯,其墓葬群位於韓原城以西的梁山之上,除去末代韓侯共有十二座墓葬,其中可能藏有追蟲的卻只有第十一代與第十二代韓侯。”

  雲珧將那帛書遞給韓弋,“這帛書乃是我在竹苑藏書中找到並仿製的,其中詳細描繪了這兩代韓侯墓葬的規模與格局,其中機關□□也都一一寫明,小侯爺真要去找,帶上這帛書也多分把握。”

  韓弋接過帛書不禁大喜,對雲珧施了一禮道:“多謝雲公子了,公子既然知道的如此詳細,想必也知道那古韓侯墓葬所在何處了?”

  樓外夜風吹起竹簾,帶入竹林莎莎聲響,雲珧靜靜的看了韓弋良久這才搖了搖頭,寒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幾根青絲從他眼角划過,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寂寥。

  韓弋的心跳慢了半拍,難道那古韓侯墓中真有什麼凶邪的東西?他心高氣傲,話一出口便不會收回,更不想再雲珧面前露出任何怯懦的模樣,再次與雲珧拜別後與孟慶離開了竹苑。

  出了竹苑孟慶忍不住問道:“小侯爺,你說雲公子到底知不知道那古韓侯墓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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