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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原城本就不大,韓侯又是個勤政的主,事事都親力親為,偌大個大理司平日裡也就管些丟狗、丟貓、鬥嘴、吵架之類的瑣事。

  孟慶這清水衙門算是一清到底,堂堂一個司理左監全靠那每月些許俸祿混個溫飽,三十歲的人了至今連個媳婦都沒娶到,這次一下扣了半年的俸祿,孟慶家中差點揭不開鍋。

  這一個月過去了,那韓小祖宗又要再來,孟慶這幾日壓根就沒有睡好覺,偏偏手上連發了幾起大案,愁的他頭髮都快禿了。

  今日便是韓小侯爺解禁回來的日子,不出所料,太陽都已經上了三竿,小祖宗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孟慶急的直跺腳,可惜派出尋他的人一撥又一撥,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忽地,一個差役趔趄著進了門,臉色一片焦急神色,“報告大人!城西沒有!”

  “沒有你回來報告什麼!”孟慶氣的將人一腳踹了出去,心中暗道,“城西是商戶酒家聚集的地方,這個時辰還沒有開門,那小祖宗不會過去。”

  “報……報告大人!城北也沒有!”又一個差役搶了進來,匆匆說道,“北門的守衛說沒見到小侯爺出城。”

  孟慶點了點頭,他蹣跚了幾步緩緩的坐在椅子上,心想,“龍門圍場位於韓原城北,看來小祖宗今天沒有出城打獵。”

  “還傻站著幹嘛!還不快去給我找!”孟慶見到底下的人沒了動靜拍著桌子氣道,“要是中午之前不把小侯爺找到,我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眾差役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身,方要出門就聽到大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報告……城南……城南又……”

  孟慶心中一喜,“城南有了?小侯爺在城南!”他抓起扔在桌上的佩刀跳了起來,“快!快!快跟我一起去城南,今天就算是抓也得把小侯爺抓回來!”

  “不……不是的……”

  那差役慌慌張張被門檻絆了一下,跌了進來道:“不是……不是小侯爺,是城南又……又……”

  孟慶聽到“不是小侯爺”五個字就知道不好,心頭往下一落,聽到那差役支支吾吾說不清楚,頓時冒起火來,一把擰住差異的衣襟,雙眼瞪得和銅鈴一般,斥道:“說清楚了!”

  “是城南又發生了血案。”

  那差役終於將話說完,孟慶聽後眉頭一擰,“你說又發生血案?難道……難道還和之前的一樣?”

  那差役猛喘幾口粗氣,點頭道:“我本來去城南的馬具店尋小侯爺,忽地那永昌當的掌柜竄出來攔住了我,非要拉我到他們店裡瞧瞧,說是有夥計偷了他的錢,如今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來,讓我去給他評評理,我常去他那典當東西,算是舊識,便隨他去那夥計屋裡一看,結果……那掌柜說他昨晚還好好的,我去的時候門窗也都關的嚴嚴實實……”

  孟慶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下去了,差役所說的便是第二件困擾著他的事。

  韓原城民風淳樸,韓侯又仁厚,城中鮮少有兇殺案件,但就在七日前城西的一間房舍之中,有一中年男子慘死家中,孟慶前往現場時那人死了已有半日,腦袋整個被人砸了個稀巴爛,裡面的腦花碎了一地,胸膛也被人刨開,死狀極慘。

  據說這人原是韓原城以西梁山村的村民,搬來這裡不過十日,與四鄰相處的和和氣氣,當天夜裡農夫家中寧靜如常,誰也沒曾想到會被人這樣殺死。

  韓原位於北晉國與西秦、玄驥等國的交界處,過往人流又雜又多,孟慶一時毫無頭緒,等到三日後又有一人死於家中,同樣的死法,不過這次死的是個金器行掌柜,孟慶去看得時候,這胖掌柜的腦子少了大半,肚子裡面得腸子也不翼而飛,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挖了去。

  回來之後整個大理司上下一天都沒有人吃下去任何東西,此時看這差役得臉色,只怕這次比之前還要厲害幾分。

  “走!”孟慶咬了咬牙,“去城南!”

  之前兩件血案讓韓侯極其留意,這次又來一筆簡直雪上加霜,孟慶覺得這樣下去他不得被扣光幾十年的俸祿,加上韓弋小祖宗又要駕到,他不如辭官為妙。

  “大人……大人!”猛地有人沖了進來,進門之後一把抓住孟慶得胳膊,大喜道,“找……找到了……”

  孟慶被這人扯了個趔趄,嚇了一跳,低頭一看竟是派往城東的差役,他心中煩悶焦躁,將人推開,罵道:“找到什麼了!找到你親娘和偷漢子了?慌慌張張得成何體統。”

  那差役瞪大眼睛說道:“找……找到小侯爺了,小侯爺在城東的妙音坊……還有……還有……我娘沒有和小侯爺在一起。”

  孟慶剛剛要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又聽身後的差役問道,“大人,我們還去城東?”

  孟慶呸了一聲,“一個個能說完整嗎?”他說著瞪了眾人一眼,怒道:“我們先去東城妙音坊!還有剛剛我說話的話不許和外人說!”

  差役不知死活問道:“什麼話啊?左監大人剛剛說了好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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