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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修崇見狀,先將關郁招了過來,他同這些鬼兵同來自幽冥異域,不同於陽世之人無法觸碰到他們。關郁來了便張開雙臂攔住幾個,一個用力甩處了好遠。可畢竟對方人多勢眾,靠關郁一人無法完全抵擋。駱修崇伸手將湛盧指向天空,一束光芒似乎從天上落下,被湛盧吸入,這便是駱修崇向天借了法力。

  他將湛盧指向玄誠,「當年張祖天師在青城山設下道壇,鳴鐘扣罄,呼風喚雨指揮神兵大戰惡鬼,雖師不同門,今日我便效仿他老人家,將你之邪法皆回歸邪師本身!」駱修崇用勾邪回兵指法,敕咒七次,用湛盧引了天雷地火,瞬間湛盧被燒得通紅。他又使出左雷右金剛指,念金剛咒三次,用湛盧憑空寫下「雷火」二字,拜請東方五雷神,瞬間天空中青閃道道,雷聲隆隆。

  玄誠變了臉色,驚嘆這睿王爺果然是國師高徒,年紀輕輕道法卻已然如此高深。他眼見著天空落下無數閃電,逐個擊中陰兵,將它們打得魂飛魄散!每個陰兵被擊中後,又化作一道道煙塵,果真應了駱修崇所說的,邪法皆回歸邪師本身,這些煙塵似是有人指揮,全部都奔向了玄誠,越來越多的煙塵將他籠罩在內,玄誠開始劇烈抖動起來,不一會兒,便口吐鮮血,倒在了金網裡。

  一旁的玄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師兄自食惡果,被自己的邪法反噬,嚇得面如土色,在玄誠倒下之後,他怕得驚叫起來,似乎害怕自己和師兄再呆在一處網內便也會萬劫不復。

  隨後,風歇雲收,天逐漸亮了起來,傅承瑄見駱修崇又使了大法力,臉色不佳,趕忙上前詢問,駱修崇擺擺手,「無妨,這道士狡詐,要殺就殺個徹底,不可輕敵。」

  眾人上前圍住了金網中的玄誠玄寂,駱修崇念了訣,收起了金網,濟平過去探了探玄誠的鼻息,發現他已然身亡。陸凜便讓人綁了玄寂,準備帶回傅宅。

  眾人回行,駱修崇和傅承瑄打馬走在最前面,關郁仍舊沒回去,耷拉著殘缺的手臂,慢悠悠跟在隊伍後面,有兵將好奇地看向他,又覺得害怕立刻收回了視線。

  傅承瑄見狀有些好奇,轉頭低聲問駱修崇:「崇哥,我記得你說過關郁不能在陽世呆太久,為何他還能跟著我們走?」

  「我也感覺奇怪,恐怕是因為這九花山附近陰氣太重,他來陽世間走也不覺得難受,索性便不回去了。」

  「他為何會聽崇哥的話?」

  駱修崇看了看他,回道:「他本是我母后宮中的小太監。」

  傅承瑄聽了十分驚訝:「小太監?」

  「駱修崇回憶道:「他本在別的宮犯了錯,被罰去浣洗司干粗活,生了病差點沒了,正巧被我母后遇見,救了他。他好了之後,便留他在身邊了。後來我母后身故,因為他在先皇后宮中伺候過,齊妃找了個由頭責罰他,暗地裡派人割了舌頭,斷了手腳,扔在了亂墳崗里。」

  傅承瑄哪聽過這些皇家秘辛,嚇得身上出了一層冷汗:「後來呢?」

  「後來,便死了。陰魂不散,又去尋我,被我養成了死靈,需要他幫忙便召他出來。」

  傅承瑄沒想到關郁還有這樣一段悲慘的過去,這才明白他為什麼口不能言,四肢又是那樣一個怪樣子,又對駱修崇言聽計從,恐怕真是將自己對先皇后的情感轉嫁到了駱修崇身上。

  回到傅宅,眾人便綁了玄誠來問話。此時的玄誠面如土灰,只擔心自己命不久矣。傅承瑄上前一腳踹倒了他,「可是你們殺了蘭陵?」

  玄誠甚至不知他在說些什麼,只好破罐子破摔,「你們既然殺了我師兄,抓住了我,要殺要剮隨便!」

  駱修崇攬回傅承瑄,拍了拍他的背安撫一番,回頭示意陸凜。陸凜拿出個小瓷瓶,上前揪住玄寂的頭髮,將瓷瓶湊到他的鼻端。玄寂掙扎一番還是吸入了一些,人漸漸變得呆滯起來。

  駱修崇這時才問:「你和玄誠,來安陽是何目的?」

  玄寂眼神失焦,「做,做陣法。」

  「何陣法?」

  「我不懂,師兄會做。」

  鍾期問:「你們為何人做事?做陣法又是何目的?」

  玄寂接著答:「幫六王爺,六王爺許了觀主好處,觀主讓我們行事。」

  傅承瑄問道:「你們做這陣法,可是收集了九花山附近妖怪的內丹?可收齊了?」

  玄寂答:「收集了九九。。。八十一個內丹,已經布好了陣。」

  眾人對視一番,明白了為何洞中的陣法已然消失,竟真的是做成了。

  駱修崇皺眉,「既然布好了陣,為何還留在安陽?」

  玄寂又答:「師兄說,六王爺還要。。。要試試。」

  「九花山頂鎮壓著魔物的陣法,可是你們動了手腳?」

  玄寂點頭,「是,現在陣法已然鬆動,等我們需要的時候,便讓觀主來將它放出來。」

  「你們觀主是誰?」

  「我們的觀主,青城山簇幽觀無為道人。」

  「那所謂需要的時候,又是何時?」

  玄誠答:「便是六王爺需要的時候。」

  傅承瑄問道:「你們如何與六王爺聯繫?」

  玄寂看著越來越沒精神,痴呆呆道:「我們定期飛鴿傳書給他。。。」

  「不怕泄露消息?」

  「我們。。。有特殊的方法,信上看起來無字,但六王爺拿到手後,有道人幫他施法,便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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