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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現在洗溫泉比冬天的時候更舒服,蘇詞又開始了每天一個澡的日子,連帶著泰格也被逼著一天洗個澡。

  泰格的鬍子如今已經沒有了……蘇詞一直都在忌憚著不敢去動它們,可前天吃飯的時候,泰格卻突然不耐地放下烤肉,揪著那一大把鬍子,手一揮就割下一大截扔在一邊。

  這時蘇詞才知道刮鬍子對他是沒影響的……只是冬天冷,這鬍子就算礙手泰格也留著它,現在不冷了,泰格就覺得在吃飯的時候吃到自己的鬍子是件不舒服的事了。

  看著身邊被她用骨刀掉了鬍子的光潔臉龐,蘇詞又恨得牙痒痒。

  當初她為什麼這麼笨……泰格不說她就不去問,竟然硬是忍著一眼看去只能看到一臉鬍子,忍著歡愛的時候被鬍子扎得生疼的麻煩到了現在。

  泡完溫泉後,蘇詞並沒有回去,而是披散著頭髮無目的的走著,邊走邊在地上尋找野菜。

  吃了一冬天的肉乾,她早就吃膩了這玩意了……如今野菜都拔苗生長了,她自然要摘點回去。

  泰格則緩緩跟在她身後,不時咕嚕一聲表達自己的無聊。

  每當他咕嚕的時候,蘇詞就會抬起頭安撫的摸摸他腦袋。泰格也喜歡這樣的互動,不時就咕嚕一下。

  氣氛太過輕快與溫馨了,當泰格突然從她頭頂越過,朝著前方怒吼齜牙的時候,蘇詞還楞了一下,才趕緊將手中的野菜扔掉,拔出捆在腿上的石刀在泰格身後戒備著。

  很快,蘇詞就看到一隻碩大的獨角生物從灌木中走出來,朝泰格回吼了一聲,泰格很快也回了句。蘇詞知道他們這是在對話,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惡意,蘇詞不想等會萬一他們打起來,泰格還要為她的安全費心,便慢慢往後左邊退。

  那裡有處土坡,植物生長得不算茂密,土坡後就是一塊高聳的石頭,她只要站在石頭下,背後的安全就無礙了。

  泰格回頭看了眼她,猛的長吼一聲,朝那隻獨角獸撲去。

  而那隻獨角獸在見到泰格長吼的時候,更是發了瘋一樣,朝泰格撲過來,很快,兩隻野獸就糾纏在一起,戰鬥場上頓時糙屑紛飛,吼聲震天。

  蘇詞看了一會,突然覺得很不對勁。這場戰鬥,雙方的意圖都很明顯,都是要在短時間內勝出……蘇詞與泰格相處了這麼久,見過他捕獵,也見過他與獸人搏鬥,也知道獸人間的戰鬥是瘋狂的,但卻從沒見過他這樣戰鬥過。

  蘇詞看了好一會,才察覺出來,那隻獨角獸好似要接近她,泰格則全力阻止,而當戰鬥場稍遠離她的時候,他卻在奮力將她與他的距離拉短。——如此,他竟然被那隻獨角獸壓制住了。

  按理說,她在獸人眼中是雌性,獸人們就算打破天她也不會有什麼事,但如今那隻獨角獸卻在用朝她攻擊的方式拖累泰格。

  這太反常了。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的時候聽了一首歌,叫‘只唱給你聽’,OUTMAN 唱的,是老男孩的旋律……歌詞一下就打動我了,竟然扔下正在碼的文,抽風似地去碼短篇,雞血的寫了兩千多……然後又一抽風的全刪了。

  回去碼字的時候發現,我怎麼都寫不出來……磨到現在,刪了又寫寫了又刪的,實在難受得要死。我要去睡覺了。

  看晚上能不能寫出

  真的我只是虛胖,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49 泰格受傷

  蘇詞有心要跑,但想到泰格還在控制著戰場不離她太遠的舉動,也只能放棄,緊抓著骨刀躲在土坡後。

  蘇詞正在為泰格擔憂,卻突然聽到那獨角獸出來的方向遠遠的傳來一聲飽含痛楚的吼叫,不斷響起……就像是人受了他難以承受的痛楚時會大聲叫喊時是一樣的。

  聽到這吼聲,那獨角獸的攻擊突然緩了下來,朝那方向看了一眼,像是悲鳴一般的仰頭高起來。

  泰格趁著這個機會,前肢帶著疾風猛地拍向他,那獨角獸被泰格抓出了幾條深深的血槽,被拍得踉蹌的朝一邊走了兩步,再看向泰格的時候眼睛赤紅,低吼著朝泰格撲去。

  這獨角獸拼命的原因或許跟那頭正在痛苦嘶嚎的獸人有關,但泰格的攻擊卻也跟著變快,竟跟那獨角獸的拼命勁頭不相上下。

  蘇詞看在眼裡,擔憂得緊,但偏偏她又什麼都不能做,心裡急躁得厲害,這時卻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盯住了自己,竟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涼。

  蘇詞猛地轉頭朝源頭看去,但那裡只有大叢大叢的近她半腰的灌木叢。它們並不能掩蓋住大型野獸的身軀,蘇詞微微轉開視線剛想在周圍尋找,就看到一頭渾身是血,比跟泰格在搏鬥的獸人都要大一號的獨角獸從二三十米之外的郁蔥樹林裡竄出來,朝她的方向撲來。

  它完全不理會那正在搏鬥的泰格兩人,只直直的撲向蘇詞,泰格怒吼著前去救援,卻被那獨角獸牽制住。

  那二三十米的距離,它竟然只幾秒就跨越了。

  蘇詞幾乎都能聞到它嘴裡的腥味,再一次直面死亡,她的瞳孔不由自主的放大,耳邊儘是泰格驚恐的吼聲。

  野獸的距離近到蘇詞都能看到它朝她咬過來的牙齒隙fèng中殘留的肉絲了,最後關頭,蘇詞終於起身,利用自己身形小的優勢猛的向前奮力一滾,從那獨角獸的兩肢間滾到它腹部下,躲開它咬過來的牙齒,然後拼命朝泰格的方向跑去。

  在絕對的實力下,她完全沒有反抗拖延的餘地。如果想活命,也就只有朝泰格跑了。——即使要他面對兩個對手。

  那隻獨角獸渾身都是血棱,皮毛也處處是裂口,就好像是被撐爆了一般。它好似並沒有獸人的高智商,看到蘇詞往他身下跑,竟然也跟著蘇詞的身影往下咬,自然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蘇詞拼命跑出他的身下,才反應過來似地猛的抬起頭要去追蘇詞,卻一頭撞到土坡後的大石上。

  那石頭因為它的撞擊粉碎了一角,那獨角獸的腦袋上也流了血,但它好像不知道痛一樣,叫都沒叫一聲就朝蘇詞追去。

  蘇詞轉頭正好看到這一幕,臉色慘白繼續朝泰格跑。

  泰格這會已經拼命的在朝蘇詞靠近了,見蘇詞處境危險,竟硬生生受了一爪,兩個跳躍到蘇詞身後,帶著朝前奔的力道一爪子拍向追趕蘇詞的獨角獸。

  那獸人也不知道躲避,就這麼愣愣被泰格拍了一掌。

  泰格一掌下去,石頭都可以被拍碎,那獨角獸硬生生受了一掌,腦袋又被抓出了幾道血槽,身體失衡一下朝旁滾了一圈,但卻很快就爬起來,嘶吼著朝泰格撲來。

  蘇詞退在一邊看得心驚,這獨角獸竟然好像是沒有痛覺一樣,怎麼打,怎麼受傷都不會後退甚至躲避。而且無論泰格阻擋的力道有多大,受了多少傷,它都沒事人一樣爬起來繼續打。

  它就好像是認準了蘇詞一樣,不管有沒有受傷,被不被阻擋,都只朝蘇詞撲。

  這就直接導致泰格只能被動防守,偏偏那獨角獸不知道疼,兩人的搏鬥像是小孩打架一般,你打我一拳我就回你一腳,泰格每每逼退那獨角獸,在那獨角獸身上留下傷痕時,總也會生生受上一下。

  再加上最開始那頭獨角獸不時在旁邊抽冷子,很快,泰格身上的傷就以極快的速度增長,白色皮毛上的血色刺眼得驚人。

  因為那隻獨角獸一直將目標定在蘇詞身上,即使有泰格的阻擋,蘇詞也一直都在後退,視線在那三個身影上打著轉。

  從那隻稍小的獨角獸一反常態的朝她攻擊,試圖牽制泰格,到那隻渾身是血與血槽的,明顯已經發狂的獨角獸出來,蘇詞心裡隱隱有一個猜測。

  那隻獨角獸並不希望泰格發現那隻發狂的獸人,或者說,是泰格發現之後會對他們有什麼影響,所以他要在短時間內將泰格殺滅掉,而她就是牽制泰格的最好誘餌。

  但偏偏泰格太難纏,那隻發狂的獨角獸出現了……這隻獨角獸不知道什麼原因只攻擊她,並且也只認她的位置,竟然連它的同伴也在攻擊範圍之內,所以那獨角獸才不加入戰團,只是在旁邊偷襲泰格。

  而泰格,因為要阻擋那隻發狂的野獸,完全沒有餘力來對付另外一隻獨角獸,而那隻獨角獸原本是可以趁機殺死泰格的,若是那隻發狂的獨角獸不將他列為攻擊對象,而是稍微配合他一下,合力擊殺泰格的話。

  於是戰局就這麼僵持著,誰先支撐不住,誰就只能淪為埋骨。

  手中突然一痛,蘇詞低頭,就看到鮮紅的血從指fèng里流出。卻是她抓著石刀的手因為用力太過,鋒利的石刃刺進了皮膚。

  刺痛讓蘇詞更清醒,蘇詞看了看手中的血,又看了眼渾身染血卻硬生生將那隻獨角獸阻擋住的泰格,深吸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朝那隻稍小的獨角獸接近。

  如果那隻發狂的獨角獸只認她的話……

  那隻獨角獸一直在外圍找機會偷襲泰格,位置總在不斷的變,想要不著痕跡的接近他並不容易。每次蘇詞剛稍一接近,他也就轉移了地方。再加上那隻發狂的獨角獸一直在朝她的方向攻擊,泰格又奮力阻擋,兩相牽扯之下,泰格還是擋在蘇詞面前,蘇詞也久久找不到接近的機會。

  被圍攻了這麼久,泰格的身形如今已經開始踉蹌了。蘇詞心急得不得了,在那隻正常的獨角獸游移到她左側大概十來米的地方時,終於牙齒狠狠一咬,用盡全力朝他衝去。

  蘇詞其實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她要利用那隻發狂的野獸只對她攻擊的優勢將它的攻擊吸引到另一隻獨角獸身上,這麼做,勢必會受到那隻正常的獨角獸的攻擊……這麼做她會死,但卻可以讓泰格緩口氣,讓那兩隻獨角獸自相殘殺。

  而且,她死了,泰格也就不用那麼束手束腳,為了顧及她而受傷了。

  蘇詞這個決定就是在一念間做出的。她與泰格的好日子才剛開始,她還想著給泰格生個寶寶,她不想死,她想要活著……但如果再這麼拖下去,死的不僅會是她,還有泰格。

  如果她不做點什麼。泰格絕對會被這兩隻獨角獸拖死的。

  想到泰格,蘇詞苦笑了一下,如今她在用今生最快的速度朝獨角獸接近,想叫一叫泰格的名字,卻力不從心,只在心裡默默叫著。

  帶著她的不舍與決絕,用自己去吸引那隻發狂的獨角獸的注意力。

  泰格很快就察覺到蘇詞的動作,轉頭就看到蘇詞朝那敵人跑去的身影,本躲避的身體直接僵硬在原地,被那因為阻擋而越來越癲狂的獨角獸一口咬在身上,撕咬下一塊肉。

  “吼!”泰格又驚又恐,身體用力一甩將那獨角獸甩掉,但獨角獸卻立刻爬起來,朝蘇詞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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