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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倩哭得一臉淚,「輔導員剛剛打了電話過來,說這種事怕我們學生自己做不了決定,已經打電話給我們父母了,我跟她說我不要保研名額,我父母也不會要求我考的,她說知道了。」

  「但是我爸媽打電話過來說,學校沒提保研這事,但提到我弟弟了,學校說可以讓我弟弟免考入學。」

  她有個弟弟,今年高三,成績一向不怎麼樣,高考時候別說南大這種重點大學了,就是普通的二本大學都不一定能考上,她弟弟的成績也是父母一直操心的事,都不知道找過多少補習班了,恨不得砸錢能讓他上個重點大學。

  但是像南大這種學校,簡單的砸錢根本進不來,除非家裡有礦有人脈。

  她自己可以不要保研名額,但父母的話卻很絕。

  -你可以,但你弟弟呢?想想你弟弟的前途,你這個當姐姐的不能太自私。

  許倩差點以為真是自己哪裡做錯了,但是這件事,她做的才是對的啊!

  到底都是怎麼了?

  「對不起,怡月,對不起。」許倩這時候只會道歉,她內心愧疚又恐懼,覺得自己的良知因為這件事已經沒有了,她以後日夜都要活在愧疚中。

  韓怡月眨巴著自己的眼睛,連自己的父母都想要錢,更何況別人的父母呢。

  她覺得可笑,但內心的悲哀卻從內到外一點點纏住她,將她從頭到腳都裹得密不透風。

  此後又過了幾天,學校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已經辦好了宿舍所有人的保研名額,甚至錢都打到了韓怡月家裡。

  宿舍其他幾人對韓怡月一直小心翼翼的,韓怡月倒是逐漸恢復了,又開始有說有笑的了。

  幾人見到她這樣,也不由放下心來。

  有一天晚上晚自習的時候,鄭樂藝對坐在旁邊的許倩說道:「我當時說什麼來著,最後還不是得這樣處理,唉,可憐怡月了。」

  許倩沉默不語,那天她還指責鄭樂藝的為人,但沒想到她最終也沒逃過,還變成了她曾經指責過的那類人。

  當天晚上,鄭樂藝和余靜在下課後約在操場跑步,許倩率先回到宿舍,但剛宿舍樓下,就發現門口鬧哄哄,圍了不少人。

  「怎麼回事?」許倩心裡有點發慌,直覺這事跟韓怡月有關。

  「有個大三金融系的學生割腕自殺了!救護車都來了,正在搶救呢。」

  旁邊有人接道:「搶救什麼啊,聽說都死了好一會了,臥槽,怎麼好好的自殺了啊?」

  許倩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怡月出事了?」在操場上跑步的鄭樂藝和余靜不知道從哪聽到了消息,氣喘吁吁地撐著膝蓋站在許倩身後問道。

  許倩緩緩扭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身邊還有人繼續說著:「剛剛警察也來了,說在封鎖現場,宿舍樓也不准進了。」

  「不會是謀殺吧?」

  三個女孩身子同時僵了一下。

  在之後,就是新蓋了一所宿舍樓,這棟樓被封了。

  再再之後,是三個女孩畢業,各自開始不同的人生,許倩先不提,成功保研的余靜和鄭樂藝早早的成了人生贏家。

  王甜甜將這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末了嘆了口氣,「我看著都氣死了。」

  那個處境,想想都覺得絕望。

  「人心,真可怕。」郎默沉默了好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去找她吧。」秦淵做事一向乾脆利落,「送她上路。」

  王甜甜不知道是不是咖啡喝多了,覺得嘴有點苦,「送鬼上路是不是還要做些什麼?夢裡的韓怡月,感覺對宿舍的幾個朋友不是太怨恨,好像挺恨那個老師的。」

  「哦對了,那個老師現在是副教授了。」王甜甜聳肩,「真是好人沒好報,壞人倒是挺瀟灑。」

  「把那個老師解決了就行了。」郎默說的平平淡淡的,卻讓王甜甜毛骨悚然了一下。

  「兄弟。這個解決……」王甜甜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是這樣嗎?」

  「想什麼呢?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郎默再次招手喊來服務生,結了帳之後,對王甜甜問道,「我們知道她在哪,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說來也奇怪,這兩個月處理各種捉鬼事件的時候,當事人分明都一副快要嚇尿的表情,但每次問他們跟不跟著一起去的時候,又都興致勃勃的樣子……

  「去啊,怎麼不去。」王甜甜站起身走到郎默身邊,從錢包里掏出一張紅鈔票,拍在他桌子面前,「我請你們。」

  郎默抽了下嘴角,把錢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不用了。」

  「怎麼能讓你們付錢呢。」王甜甜又將錢推了過來,「兄弟收下吧。」

  「不能讓女孩子付錢。」郎默面無表情又把錢推了過去。

  秦淵看著倆人一來一回的智障做法,喝了一口橙汁,淡淡問道:「還走不走?」

  「沒辦法了,你家這位不願意收,那就你收著吧。」王甜甜把錢塞到秦淵西裝口袋裡,「收好,就當是以後的份子錢了。」

  秦淵將錢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這份子錢太少了,不收。」

  王甜甜啞然,把錢拿回來裝進包里,「那我以後多包點哈。」

  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微博上關於郎默和秦淵的熱度總算消下去不少了,但目前為止,依然有不少人在猜測倆人的關係,但猜來猜去,都在猜倆人應該是在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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