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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玄,你醒了感覺如何?”我走過去,坐在白玄身邊問候道。白玄這孩子實誠,他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告訴了我三個字,“餓死了。”

  我瞪著他,有些許無語。但他無辜地雙眼和我對視了半晌之後,補充道:“還有睡久了,腰好酸。”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體驗這種感覺了,這種來自白玄的從根本上的不靠譜。所以,在無語了一番後我將目光投向了白絮。

  “白大師,白玄怎麼會醒了?”

  白絮回頭看我一眼,“想知道?”

  廢話!我有點冒黑線,但還是恭敬地答道:“是。”

  “不告訴你。”白絮輕飄飄地丟下這句話,就轉頭繼續瀏覽二次元妹子。這情形讓我只能爆粗口了,這對師徒能不能不要這麼坑爹?!這麼大的事情上還逗樂子玩,很讓人蛋疼啊!

  最後還是楚御好,轉頭告訴我一句:“其實白大師也不知道這事兒的具體原因。”我嘴角抽抽,原來這人自己都不知道啊。我的心情就放鬆了一下之後,又鬧騰了起來。既然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干嘛不去查證啊,居然在這裡圍觀妹子。

  我把內心的糾結如實訴說,得來了白絮的一句話:“今天是新番動漫上映的日子。”

  燕二的房間裡很安靜,不大的一張床上放著一台筆記本,床邊圍著一個偽娘一個非主流和一個間歇性二逼青年。

  在他們的身後,是我這個苦逼青年和一個滿臉抽搐的小孩兒。

  忽然,砰的一聲,床上的那台筆記本碎了,黑煙不停地從那上面冒出來。我身邊的沈小曦嘿嘿笑了幾聲,“現在你們可以說了吧!”

  白絮扭頭看了一眼,將破碎的電腦隨手一扔,就往床上一趴睡下了。沈小曦額上的黑氣都快濃成墨了,小拳頭咯吱作響,手一抬那床就開始搖晃。我趕忙阻止他的動作,雖然白絮不靠譜,但在大事兒上絕對很可靠。他現在不想說,一定是有不想說的理由。

  再說沈小曦根本就打不過白絮,怎麼逼迫都是沒有用的。

  “沈曦,我們真不知道。你還是稍安勿躁吧!”楚御走到我身邊勸了一句,還邊說邊把我往門外拉。等門關上了,楚御忽然在我耳邊低聲說道:“白絮大師回來的時候真的什麼都沒說,只是坐在沙發上沉默了很久。”

  我皺著眉聽著這個消息,有些不確定心中的想法。我覺得白絮一定知道了什麼,但是對他的生活我並不知情,也不確定他有沒有經常發呆之類的。

  楚御拍了拍我的後背,嘆了口氣說:“反正我看這事兒啊,是沒完了!你也別太有壓力了,車道山前必有路,你看你最近憔悴得下巴都尖了。”我笑了一下,算是謝過了楚御的好意,心裡卻不是說不在意就能不在意的。

  恰在此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不一會兒燕二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但還有個人緊隨其後,我揉了揉眼睛,沒有想到秦三居然走在燕二的身後。顯然楚御也看到了,猛地一把抱住我緊貼在牆上。

  “放心,是白絮讓我找他來的。”燕二搶先說了這一句,擋在我們身前的沈小曦才收回了攻擊的架勢,主動讓了道。秦三這個人很怪異,比起魏莊來說,他更像是真正的鬼。兇狠、冷血、神出鬼沒。這個人身上有秘密,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這次來的時候他穿了一身中山裝,眉目英挺,面孔冷得嚇人。他本來目不斜視,卻在經過沈小曦的時候停下低頭看了他一會兒,才抬頭看著我:“魏少將可好?”

  我心裡有些無語,這都階下囚了還關心我方同志生活問題,真是情比金堅。

  “他很好。”

  秦三應該是聽到了,我看到他的拳頭捏了一下。房門忽然打開,是白絮站在門口側身讓秦三進了去。我緊隨其後,卻險些被防盜門砸中了鼻子。楚御和我不由得面面相覷,都不明白這究竟是上演的哪出。

  沈小曦見到白絮這樣對我,立刻伸出手要砸門,只是他的手剛一碰到門,就見到了一到紅光從門下衝起,直接占據了整個門的面積,那紅光上寫了一個字。我不認識,但看樣子應該是一道符的咒文。

  只是這個時候白絮關著門還下符文做什麼?唯一能夠解釋的理由就是他不想人進去,比如我,比如沈小曦等人。我快速地打開自己的門,四處尋找魏莊的身影,都沒有。

  難道白絮不想讓我知道一些事情?

  “魏莊!”我剛喊了一句,手就被人抓住,是沈小曦,面色委屈地看著我,“爹,魏莊都這個樣子了,你為什麼還要在意他?”

  我回握住沈小曦的手,正想跟他解釋,沒想到魏莊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他是還愛我。”

  這個聲音剛落,沈小曦的手就被我抓得緊緊的,生怕他去招惹魏莊。沈小曦看著我,眼裡都是委屈,“爹……我沒有想上去揍他……”

  我知道我這個動作傷了沈小曦的心,但是我害怕,害怕沈小曦跟魏莊起衝突,害怕魏莊又做出什麼缺德的事兒。

  我對現在的狀況保持沉默,不說出任何一句話,倒是魏莊先開了口:“他們把房建設下了屏蔽。”

  這個事實我已經知道了,但是聽到魏莊這麼說出來還是有些鬱悶,這事兒我們也是參與者,為什麼沒有知情權?沈小曦抱著我的腿,輕輕地將頭靠在那兒。我也只有低□將他抱在懷裡,輕柔地撫摸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隔壁卻一直沒有動靜。在這期間,我總是在不經意間抬頭向魏莊看去,而每一次都會與他對視。

  我曾經見過一句話,幸福就是每一次回頭,我都發現你早已如我注視著你般注視著我。我現在幸福嗎?或許幸福,但這種幸福已經不是魏莊帶給我的了。

  因為每見到他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

  或許是太安靜了讓楚御有點受不了,他唱起了歌。但是他唱什麼不好,偏偏歌詞中有一句“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里,我的夢裡,我的心裡,我的歌聲里”。

  有時候總有那麼一個句子會讓你的心臟躺著也中槍,因為它觸動了你心中的傷痕。我轉頭看著魏莊,他也正看著我,這個鬼的輪廓、音容早已進入我的腦海,從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是如此。

  那是一幅美景,一個見一次便記得一輩子的畫面。

  “魏莊……”我的聲音打斷了楚御的歌聲,房間裡忽然靜悄悄的,“我們……”我想說的是我們其實不相配,但是我沒有來得及說完。房門被人忽地打開,白絮站在門口,手中抱著一個東西,只露出了金色的尖角,看起來像是一個盒子。他抱著這個東西走到我的面前,臉上的表情是平靜的。

  “沈曦,我找到了伯真的遺物,這些東西是他留給你的。”他將懷中的東西放在桌上,原來不止一件。還有一個奇怪的袋子,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麼。

  白絮放完東西就走了,留下我對著面前的東西發怔。叔父居然給我留下了東西?

  我一把拉過盒子打開,裡面是一封信,還有一個玉鐲。而那個袋子裡一打開就是一把灰,白白的,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為了弄明白真相,我只有將那封信拆開。信很短,是叔父寫的,但看筆記,他寫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字跡歪扭,筆畫時而粗重時而太細,信中說那個鐲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海中玉,叫我好生保管。而那個袋子,是叔父的骨灰。

  他說:“世侄沈曦,我是沈伯真。這將是我在人世間最後的一封信,泄露天機終遭了報應。一世沉浮,看盡滄桑,我以為自己能繼承你上一世的遺志,卻發現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終究成不了大業。再過不久,對於你來說就是翻天覆地,有得必有失,勿要害怕。若是有,必不失,若是失,必是命中無,你且看開。

  那海中玉鐲子你好生保管,今後必能圓你一個心愿。而我的骨灰,你且隨身帶著就可。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切記!“

  作者有話要說:食言了,我媽叫我去睡覺了,對不起。

  ☆、命里無時莫強求

  我覺得叔父給我講的話不對勁,就像是在給我打預防針,告訴我不要計較得失之類的。但看這情形又不像是說我要死了,反而更像是……

  我猛地扭頭看著沈小曦,他也仰著臉看著我。那張臉在我對著他的時候就笑得燦爛了,甜甜地叫了聲“爹”。

  這聲音弄得我心裡麻麻的,就跟心窩子裡面的軟肉被撓到了。

  但隨即而來的是恐慌,我覺得叔父肯定是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比如跟我關係匪淺的人即將離開我。

  沈小曦見我不理他,蹭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腰,臉上堆著壞笑。我的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既然現在不明白究竟是要發生什麼事兒,不如先就這樣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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