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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是誣告,罪證也很充足,是府衙收了小叔的賄銀,這才讓案子給駁回的。」蘭姬氣憤的說。

  「喔?原來府衙收賄?夫君,此事你說如何是好?」柳如松嬌笑的問他。牽扯到賄銀,她可就經驗老到了,會問向男人,無疑是要他幫忙出頭。

  「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為夫的沒意見。」他一副完全寵溺的神情,反正她知道分寸的。

  「好,這事咱們管定了!」柳如松宣布。

  至於蘭姬似乎恍若未聞,眼睛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別人的夫君,一瞬也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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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一名男子五官俊秀,身著麻衣喪服跪地哭倒在一靈位前,神情無比悽苦與憤恨。

  「大哥,是我!是我害死了你,你來取我的性命,來取我的性命啊!」他泣不成聲。

  「二哥,你別這麼說,這事怪不得你,要怪都怪蘭姬那yín婦,要不是她勾引你不成,毒死了大哥,大哥又怎麼會喪命,咱們又怎麼會家破人亡呢!」另一跪地女子激憤的說。

  「是我,是我沒有早點警告大哥那女人的野心,才會演變成今天的局面,一切還是我的錯。」他痛心疾首,不住捶著自己的心肝。

  「二哥,別這樣,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也於事無補,只能好好守住咱們的家族產業,別再叫那yín婦染指了。」她苦勸。

  「可是……嗚嗚嗚……」男子依舊傷心欲絕,痛哭流涕得不能自己。

  「怎麼樣,看夠了?可以走了嗎?」屋檐上一對男女,男的低聲問。

  女的凝眉。「你不覺得他哭得有點假?」

  他聳肩。「做戲你在行,你覺得不真切,那就有問題了。」這一席話真不知是褒還是貶。

  想當然耳,他自然惹來女人橫眼。論做戲,他也不輸她吧。「走了。」

  一聲令下,男人將女人橫抱在懷裡,輕鬆一躍,落地,再一躍,一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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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此次停留的地點氣候寒冷,可膳桌上卻見蘭姬身著薄衫,袒胸露背,神情嬌媚,玉手不斷撫著自己的勾魂痣,目光毫不掩藏地糾纏上別人的夫君。

  這女人大概當她死了吧?柳如松哼笑。

  很好,好個風流無依的可憐寡婦,眼前她既收容她還要幫她打官司,這會,連夫君都要友情贊助了?

  「姊姊,你不冷嗎?」瞧著她輕薄暴露的身子,柳如松笑問。

  「不冷,蘭姬出生於此,習慣了寒冷,倒是公子冷嗎?需要蘭姬給您披件暖袍嗎?」說著人就貼了過去,一雙小手擺的位置正是他心口。

  姚常焰暗叫苦,「蘭姬夫人,我不冷,你請回坐吧。」他拉下她熱呼呼的手,一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模樣。

  她有些難堪,只能悻悻然地回坐,眼光哀怨地飄啊飄。

  柳如松冷笑,第一次有人自不量力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她倏地起身,示威似地也貼上自己夫君,蓮花玉指擺的位置也是他心口,不過力道不同,捏得他烏青內傷,卻吭也不敢吭。

  遇上蘭姬才沒幾天,姚常焰已是傷痕累累。

  「公子,蘭姬承蒙您照顧了不少天,不知何時可以幫蘭姬上府衙平反?」色誘無功,對柳如松既說不過也斗不贏,暫時無計可施,於是蘭姬轉而問道。

  「明天,明天咱們就上府衙去。」說話的還是柳如松,身旁的男人立時像個應聲蟲般附和。

  這讓蘭姬更嘔了。沒錯,論美貌,自己確實不如柳如松,但哪個男人不偷腥?多得是身邊美女成群,還是不斷獵艷的男人,她就不信這偉岸俊秀,看似多金的男人真是柳下惠!

  對了,定是身邊的女人看得緊,才不敢回應她的誘惑,既然如此,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謝謝,蘭姬無限感激,你們是蘭姬的再世恩人,有朝一日,蘭姬一定會報恩的。」

  「怎麼報?委身以報?」柳如松譏誚至極。有人才剛死了丈夫就急於找下張飯票,看來她這個新寡還真是傷心不已啊。

  「你……如果公子願意,蘭姬願意委身,與姊姊一起一輩子伺候公子……以報此恩。」她居然藉勢說,厚顏無恥的程度連柳如松都有點傻眼。

  「姊姊要委身,夫君,你怎麼說?」她斜睨他。

  「我……」

  「美人恩,你吃得消嗎?」她表情已驟然變色。

  「……」

  「你真敢?」她拍案勃然大怒。

  「不敢。」

  「夫人,你不要逼公子了,是我要報恩,不關公子的事,再說,女人伺候男子乃天經地義之事,夫人難道是心胸狹隘、不知變通的護婦?若是如此,蘭姬可看不慣你如此欺壓公子,以公子的風采家世,不該受到此種待遇,蘭姬見了不平。」她索性護衛上他胸膛,人已然占住不放,見男人竟沒有像平常一樣擺脫她,心裡更是竊喜。

  鐵輪似乎有轉動的跡象了?只要那潑婦再刁蠻一點,她擁有這個男人的機會就會愈大。

  畢竟哪一個男人受得了娘子的頤指氣使,儘管他娘於再美,總有一天也會受不了的。

  「不平?如何個不平法?」

  「蘭姬會替夫人伺候公子的。」

  「你不怕我一怒之下,不幫你伸冤了?」這已是公然挑釁了,這女人為了男人還真大膽啊?

  「公子為人正義,他不忍蘭姬受苦,會幫我的。」她自信的說,眼睛立時掛上淚珠,在他面前哭得真真切切,楚楚動人。

  嘖嘖嘖,這女人演技一流,可惜漏洞百出,色膽有足,腦袋不足。

  「好,你的事我不管了,倒要看看他怎麼管。」說完柳如松便拂袖而起,眼角一瞥,發現這女人動作真快,手已然纏上他的腰,這嘴……

  哼,艷福不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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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常焰蹙眉,才一進房門就有一股熱氣襲人,瞧見房裡的火爐竟比平常多升上兩爐。儘管此地日夜溫差大,愈夜愈寒,這火爐少不了,但有必要多升上這麼多爐嗎?

  嗯哼……有必要!

  相當有必要!

  當他瞧見立於床沿的人兒,他立時肯定多升兩爐火是對的,不然會著涼。

  眼前出現一位活色生香的全裸美人,她全身一絲不掛,雪白的肌膚在火爐的暖烘下跳耀閃爍,一隻美足勾人的攀住床柱,一雙蓮花指也醉人地環頸撫摸自己性感的鎖骨。

  高聳豐滿的渾圓抵著床帳輕搖,俏臀誘惑地翹向他,他倏地眯起眼,口乾舌燥又全身緊繃。這妖精今晚是要他死在她身上嗎?

  他壓抑不住地走向她,兩簇慾火在他眼裡蔓延著。完美的女性胴體,高聳的雙峰,如蜜的肌膚,再加上平坦的光潔的腹部,以及令人慾火高漲的柳腰,甚至連肚臍都性感得讓人致命。

  姚常焰伸手要攬上她的蠻腰,卻被她輕易閃開,他順勢要觸及她的渾圓,她卻依舊旋身躲開。

  他深吸一口氣。她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嘴角揚起,他將雙手交叉於胸前,瞧著她如何賣弄風騷,要怎麼折磨他。

  只見她以兩手輕握住自己的細腰,爬上桌面,輕趴而下,一路撫著自己美妙的曲線以及完美彈性的美臀,渾身上下儘是最極致的美與最野性的誘惑。

  這撩人的妖精,此刻丁香小舌正舔著艷唇,目光緊瞅著他益發深沉不可測的黑眸。

  「滿意嗎?」聲音沙啞性感。

  「非常滿意。」他諳啞不已,兩簇火苗燃燒正旺。

  柳如松輕笑。「比起隔壁的騷貨又如何?」

  原來是吃醋了!若是吃醋就能讓他有這種待遇也不錯,不過可別折磨他太久,就他身體目前的狀況,可能撐不了太久。姚常焰暗自估量。

  為了順利獲得女人香,他最好多配合。「一個天,一個地,她根本不及娘子十分之一的風情。」他說得斬釘截鐵。

  「是嗎。」她滿意嬌笑。「那方才那騷貨摸了你哪裡?」她打算算總帳。「這裡嗎?」她走向他,一把勾住他的腰,在他的腰上著火的拂了過去。

  他身體倏地一僵。

  「還是……這裡?」她嬌媚地以指背輕觸他頸項,惹來他一陣陣蘇麻的顫慄,目光簡直要沉入汪洋。「我想,這裡大概也被碰過吧?」

  她貼著他壯健的體魄繞到身後,一路挑逗的向下探索至他的臀部。每一個動作都激起所有男性最原始的歡愉,當她舌吻至他的腰窩時,他幾乎一窒,逸出聲的興奮緊揪他的心。

  該死,他快把持不住了!

  反手探向她的腰,強硬地把她鎖在他身前,渾圓高聳的美胸正頂著他的胸膛,他呼吸急促。

  「玩夠了吧?該換我了!」他不期然地擄獲她性感的艷唇,逗弄她的舌蕾,吸吮她的貝齒。

  可她竟推開他。「哼,你享受完別的女人後,還想碰我?」她潑辣的拒絕。

  他抿唇,身體已在爆發邊緣。「是你要我……」

  「我要你去享受嗎?」她抖著蘇胸,存心不讓他好過。

  「你這醋吃得一點道理也沒有,對我未免不公平。」他緊盯著眼前因發怒而微張的櫻唇,恨不得一口再次吞下去。

  「我不管,她碰過你哪裡,今晚那個地方就別想滿足。」

  姚常焰眼眸忽地一陣晶亮,邪魅非常,非常邪魅。「那我敢保證,她沒碰過我這個地方。」驀地他揪住她,在一陣嬌柔的驚呼聲後,輕易將她扳倒在桌上,扒了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占有她。

  他「那個」地方確定沒被碰過。

  呵呵呵!

  贏的還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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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不管,柳大美人還是艷光四射地隨同夫婿出現在府衙大堂,她的美艷令整個府衙騷動了起來,暗嘆好個人間絕色。

  柳如松早已習慣被注視,僅是嬌柔地靜靜倚著夫君身旁而立。

  堂上府台年約五旬,身材矮胖,腦滿腸肥,正皺著眉頭審著蘭姬再次提上的狀紙。「劉府蘭氏,你這是舊案,本府台不是已將此案駁回,為何你又再次提告?」他不滿的問著跪在地上,模樣甚為驚恐的蘭姬。

  「回大人,民女有冤屈,要向大人伸冤。」

  「此案我已審理過,並無冤情,你快快離開,免得我以誣告之罪將你拿下。」他語出威脅。

  「民女是冤枉的,大人你不能因為收賄就讓蘭姬受委屈呀!」說完開始哭嚎。

  他大怒。「大膽愚婦,竟敢誣陷本宮收賄,該當何罪!來人啊,將她給我拉下重責五十大板!」

  「慢著,民女今天帶有狀師前來,她會證明蘭姬的無辜,也會證明你確實收受賄銀。」她倒處變不驚,照著柳如風的交代說。

  他心驚。「狀師?誰啊?」

  只見人群中最最最受注目的一對儷人走出。「大人,蘭姬夫人的狀師就是我們夫妻倆。」柳如風聲音清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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