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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笑她:“如今越活越回去了,這麼簡單的東西,瞧把你喜的。”

  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有時候願望越簡單,就越快樂,小輩都懂的道理,可是許多人都不願意懂。

  一人一小碗番茄南瓜糊麵條,炒的菜也簡單,就是番茄南瓜澆頭,康熙見了就又忍不住笑:“你們夫妻二人窮困成這樣了,瞧把你們委屈的。”

  胤禛替他夾了一塊南瓜,笑著說:“阿瑪,您別笑,吃一口嘗嘗再說,阿姣這手藝好著呢。”

  康熙不信,手藝再好能好過御廚,怎麼可能呢。

  然而分分鐘就被打臉了,碗裡的麵條是極簡單的,說起來也奇怪,這東西他也不是沒吃過,可是每次都要許多東西來配,哪裡就真的吃農家飯了。

  可是這一碗的味道也太好了些,吃一口又一口,還沒回過味來呢,碗裡就空了,不由得笑罵:“就做這麼一點,吃著不過癮。”

  怎麼可能不過癮,都是農家用的大海碗,比人的腦袋都大。

  康熙罵完又忍不住感嘆了:“無怪乎你們小兩口待到這裡不願意回,吃得好喝的好,再沒有別的願望了。”

  兩人只是矜持的笑,並不多言。

  這時候,門外傳來嘹亮的哭聲,康熙聽了一滯,問道:“這是怎麼了?”

  虞姣一聽就知道是肉墩那小子醒來找不到她,就開始鬧,偏偏康熙在這裡,奶娘不敢抱進來,可不是站在門口哭。

  想到這裡就笑著說:“約莫是孩子知道瑪法來了,想給您磕頭呢。”

  說著就自作主張的朝外面揚聲道:“快把孩子抱進來!”

  奶娘應聲進來,頓時唬了一跳,室內立著不少帶刀侍衛,趕緊將弘昭遞給虞姣,就忙著下去了。

  虞姣將肉墩抱在懷裡笑:“快叫瑪法。”又抬起他的小爪子搖了搖,說:“瑪法好啊~”

  肉墩看著面前的人,覺得有些陌生,又有些面熟,就咯咯的笑了。

  康熙看著面前的小人,伸手接過來顛了顛,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來:“無怪乎起名叫胖墩呢,著實太胖了些,這可不有二十多斤了?”

  胤禛也跟著笑:“二十六斤呢。”

  肉墩現在能聽懂一點話了,見康熙的表情不對,就撇著嘴想哭,一點氣都不肯受的人。

  康熙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捏著他的小臉蛋揶揄的說道:“這麼點的小人丁,心中倒是想的不少。”

  都逗弄過幾回,才將孩子放下,拍著胤禛的肩膀說道:“你是個好的,朕回了。”

  恭敬的送走這任性的老爺子,虞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康熙身上的氣場著實高了些,想要自如的應付還是需要一點勇氣的。

  胤禛匆匆的留下一句‘我去去就回’的話,就沒了人影。

  虞姣:……

  這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勵嗎?這就興高采烈的忙活去了。

  今天康熙來,代表的意義不比尋常,沒過幾天的功夫,就有明確的旨意下達,說是讓胤禛一家回京。

  與躲事不同,回去之後,胤禛再也避不開,雖然說沒有明面上的推手,但是暗地裡往他身上攬了不少事。

  而太子也親自上書,說是如今身體不大好,請辭太子之位。

  康熙再三推辭,在太子的聲淚俱下之下,還是同意了這個請求。

  在太子成了理親王之後,父子之間的關係反而好了很多,整日裡和樂融融,倒有了以前的親和之像。

  之前所有的矛盾與彆扭就像是一股煙,風吹就散。

  這樣下來,雍親王府一半在熱熱鬧鬧的,一半又成了靶子,所有的攻擊與黑暗都一齊湧來,讓人防不勝防。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若是她沒有便利店,這會子說不得已經一屍兩命了,竟有人在她的湯藥中下分量很重的活血藥,雖然無害無毒,可是對於孕婦來說,就是致命的。

  憤然的摔掉碗,虞姣冷哼:“查,給我查!”

  多牧應聲下去了,他如今在虞姣面前也過了明路,她知道他是粘杆處的一員,這麼一想又覺得驚悚,原來所有的甜言蜜語之下,還是藏著多牧這樣的人。

  想想也是,胤禛作為一個要做皇帝的人,肯定沒有那麼單純的。

  唔,這麼一想,虞姣也有些興奮,他是皇帝,她就是皇后了,雖然她也有一顆做女皇的心,但是現實教她做人之後,就覺得皇后也不錯了。

  反正都是有個皇字不是,這樣還真覺得聊表欣慰。

  然而事實是一點也不,抱著肚子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一點也不安分,拳打腳踢的,恨不得將人的肚皮踢破,端的讓人難受。

  第67章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康熙帝崩於暢春園清溪書屋,終年六十九歲。

  是日,李德全崩潰大哭,朝天吶喊:“皇上……駕崩了!”

  話音剛落,喪鐘敲響,整個京城的人陷入了悲痛中。

  更多的人,雖然哭泣著,眼中卻隱隱的閃著興奮,其中以幾位阿哥為首,父子親情幾乎不存,令人惋惜。

  雍親王府卻格外忙亂些,一得到消息,胤禛就去了暢春園,而偌大得府邸全靠她維持著。

  胤禛也好不到哪去,他能得到消息,其他的幾位阿哥依然能,縱然後期以他為隱太子,可是明太子都能拉下馬,又何懼他一個隱太子。

  沒看到聖旨之前,大家都按捺著,眼神火熱的望向台上的滿漢兩位大臣,兩人一人一句,宣讀著聖旨。

  底下是砰砰的心跳聲,當聽到皇四子胤禛的時候,德妃驀然抬起了雙眸,冷聲道:“大人莫不是讀錯了?我怎麼聽著像是皇十四子胤禎呢?”

  張廷玉抖動著鬍子,恭謹的說道:“稟德妃娘娘,是為皇四子胤禛無誤。”說著瞥去一個納罕的眼神,就算是雍親王,不也是她的孩子嗎?

  哪有這般給孩子挖坑的,這句話會被史書記下,胤禛將生生世世受質疑,這些後果,她當真不知道嗎?

  周圍靜默了一瞬,八阿哥站出來了,嘲諷的說道:“連親額娘都質疑這聖旨的真實性,可見是假的,真正的聖旨在哪裡?我們不服!”

  誰服氣呢,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大阿哥知道,這事落不到自己的頭上,就閒閒的看笑話,胤祉卻激動了,上前扯住張廷玉的衣領冷笑:“快把真的拿出來!”

  他心中也是寄予自己厚望的,汲汲營營幾十年,不甘心聖旨上沒有他的名字,不應該啊,他籠絡了那麼多的江南才子,此時竟毫無用處不成。

  胤禩更是不服,只是他知道他沒有希望,就覺得水更混一點才好:“德額娘說的是,我覺得,也是小十四的希望大些,皇阿瑪向來疼愛他,如今更是給了他軍權,要說不是他,我頭一個不信。”

  胤禛冷冷的瞧著眾人演了半天戲,才朝隆科多示意,隆科多上前一步硬聲道:“滿蒙漢三語寫出,先皇的旨意你們也敢旨意,可見是毫無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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