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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那弟弟怕我這兄長壞他事,就將我鎖了起來!”天虛神態漸漸變得無奈。“至於這神態……是因為我拼盡全力也只掙脫出這三魂,七魄還在被鎖之處。”

  “七魄在何處?”仲堃儀道。

  “自然是我那弟弟的禁錮之中。”天虛道。

  “我……”就在仲堃儀要繼續問話時,卻被一旁聽了半天熱鬧的執明幽幽打斷:

  “原來這三神山也有兄弟奪嫡這種事啊!真有意思!”

  就這一聲立時吸引了天虛的注意,將視線從仲堃儀身上移到其身上。“這位是……真龍?”

  執明翻個白眼。“謝了,我有名字!”

  天虛被執明這姿態逗的又是一聲輕笑。“贔屓之態,你應是叫玄冥?”

  “你是如何知曉?”被一語說中名諱,執明自然驚訝。

  “若吾所料無措,你應是南海龍王之子。”天虛不答執明之問,卻是繼續往下說。

  執明更驚,上下打量天虛好幾眼。“你怎會知道?”

  “吾與你父王有些交情。”天虛笑容變得慈祥。“在你未出生之前便為你卜過卦!”

  “你讓人將我引到這裡來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仲堃儀沒興趣聽這二人的家長里短,直接插話進去,他只想知道更多他不知道的內幕。

  天虛聞言,面帶疑惑的看一眼旁邊一直靜立的裘振。“我並未想要叫你做什麼!也並未叫人引你過來,這是……?”

  “你不是自己蹦躂過來的麼?”不等裘振否認,執明就替他代勞了。

  “你閉嘴!”仲堃儀問完才想起來,但已經收不回來,正想補救,卻被個看熱鬧的執明多管閒事擠兌過來,臉色瞬時就變得不大好。

  “我說的不是實話?”執明是個完全不會看臉色行事的人,尤其還是他超不喜歡的仲堃儀,自然不依不饒不放。

  “你……”仲堃儀氣急,手中法器握緊,那意思執明敢再說一句就直接幹上去,好在天虛再言,阻止了執明挑釁。

  “振兒,究竟發生何事?”

  忍了多時的裘振終於忍不住一腔悲情。“神主恕罪,我……我……”

  “你怎麼了?”天虛道。

  裘振咬牙,終於說出一直不願面對之事。“父親因我,命喪天無之手。”

  “什麼?天豪死了?究竟為何?”聞裘振父親之死,天虛一身虛影開始變得忽明忽暗十分不穩,引來裘振一聲大呼:

  “神主你莫激動,會至三魂更加不穩。”

  天虛究竟是經歷過歲月洗鍊的,片刻後便安寧下來。“那你快與吾說來,究竟發生什麼?”

  “是……我錯,我不該不聽您和父親的勸告,非要去取仙草,才至驚動了天無,父親為救我,魂解……”說到最後裘振已說不下去,兩行淚水也隨之淌下。

  “糊塗啊!”天虛大嘆,無力閉眼。“吾早說過,吾不爭那些,就這三魂存在亦不受影響,你……”

  被天虛此態所染,裘振更覺自責,再次跪下地去。“是振兒糊塗,振兒害了爹爹!”

  “哎!”天虛再嘆,睜開眼,伸出手想去撫摸裘振頭頂,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只好無力垂下手。“你也莫太哀傷,天豪為你而去,想必也是想你活的好,你莫讓他失望才是。”

  “什麼是……魂解……啊?”就在兩人傷心至極的時候,執明吶吶的問出心中疑問。

  “就是以魂魄之體爆裂,形成威懾力。”慕容黎輕聲道,但也就這一聲引起天虛的注意。

  “這位是?”

  慕容黎躬身,姿態十分謙恭:“在下慕容黎!”

  “你……是妖靈!”天虛道。

  “是!”慕容黎道。

  “你身上的是……”天虛將說之言卻被慕容黎搶先:

  “鼎爐神氣!”

  “來此神弩間?”天虛道。

  “聽說是!”慕容黎道。

  “那你……”天虛正要再說話卻又被執明打斷:

  “那你問那麼多是想做什麼?”

  天虛被執明這姿態弄的生出好奇之意,尤其見其那有意無意擋在慕容黎面前的姿勢。“玄冥太子可是護這小君子的緊!”

  “我老婆,我不護著誰護著?”執明這稱呼來的是再自然不過,卻弄的這空間內的幾乎所有人暗自抖下唇角,尤其慕容黎,二話不說就一下揮開執明。

  “你胡說八道什麼?”

  執明被揮開,神情立馬變得委屈兮兮。“阿黎討厭我?”

  “我……不……”慕容黎話沒說完就被執明搶白:

  “那你就是願意跟我在一起,你要覺得現在名不正言不順,現在我便帶你回南海去結親!”

  書卷又翻過一頁,正看書的公孫鈐的眉峰也更促幾分,忽聞面前人聲:

  “你不高興呀?”

  聞聲可辯是陵光,公孫鈐將書收起才抬頭:“沒有!”

  “騙人!”陵光抿起嘴,用手指戳戳公孫鈐眉峰。“這裡都好難看了!”

  公孫鈐將陵光的手捉了握住。“真的沒有!”

  陵光卻不信,還顯得有些不高興。“土土說的沒錯,你就是會騙人!”

  再次聽陵光提起仲堃儀,公孫鈐便想到方才在書中所看見之事,不由暗嘆口氣。“你何時與幽熒變得如此要好了?處處提到他!”

  “哪裡好啦!”陵光自己也不知為何,聽公孫鈐如此說就有些小小的不高興,否認的極快。“你為什麼不高興?”

  “沒事!”公孫鈐放下握在手裡的書,改用兩隻手去扶陵光肩膀。“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陵光點頭。

  公孫鈐將字含在口中半響才吐出:“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去做些事情,那關乎到我敬重之人,你會願意做麼?”

  “如果是你要我做的,我當然願意啊!”陵光答的理所當然,還一派天真。

  “那如果對你會有很不好的影響呢?”公孫鈐道。

  “很不好?”陵光嘟嘴。“會有多不好?”

  “可能會死!”公孫鈐道。

  “死……”從未面對過的事情,陵光未像方才那樣回答乾脆,而是愣了片刻才道:“如果是對你非常重要的事情,我願意的!”

  “連死你都願意?”公孫鈐被陵光這短短几句話驚的內心一片複雜。“那你知道死是什麼意思麼?”

  “我知道,哥哥跟我說過,就是要去另外一個地方,而且再也不能見到你們了!”陵光道。

  “這樣你也願意?”公孫鈐道。

  陵光垂下腦袋,顯得悶悶的。“雖然我捨不得哥哥,捨不得你,但是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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