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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的話,後天就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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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章

  又是一年深秋, 兩年前的這個時候正是郁宛央決定暫時離去, 以短暫的不陪伴舒懷臻為犧牲, 回到了那個她有生之年都不想踏進的地方。因為守在那裡的那個男人, 在她八歲的時候拋棄了她和她的母親。

  兩年前,她走時恰恰是要入冬的時候, 她陪著舒懷臻度過了一整個春夏,她們陪著對方度過了一個萬物生長的季節, 可偏偏在冬季這樣最需要溫暖的季節即將來臨前, 郁宛央選擇了離開。

  說來也巧, 在她走後不久就是舒懷臻的三十一歲生日,如今她回來得也巧, 舒懷臻的三十三歲生日正步步臨近。

  昨天從舒家回來之後那一場纏綿持續到了幾近午夜零時, 她們都喜歡親密地去親吻對方,享受對方與自己肌膚相親時那令人著迷的戰慄,她們渴望的已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占有, 而是這樣溫柔的觸碰。

  直至日上三竿,郁宛央才迷迷糊糊地醒來。她輕皺眉頭掙扎著睡意, 睜眼便看到面前溫婉恬靜的面容, 舒懷臻熟睡時的面容褪去往時在人前作出的疏離表象, 此刻顯得尤為純淨無邪。

  郁宛央一向認為自己早已經不會被舒懷臻所吸引,她們之間已經熟悉到了這個地步,自然不會再有新鮮感。但此刻她面對著舒懷臻的時候她又覺得,愛情最令人著迷的地方就是如此,分明已是相識相愛, 不再有半點陌生,但仍舊輕易被彼此吸引。

  舒懷臻的眉間忽然蹙起,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好似被微風吹拂著的嫩葉般輕顫,郁宛央無聲地勾起一抹笑,靜靜地望著,等著舒懷臻醒來。

  當舒懷臻徹底睜開雙眼,與郁宛央四目相對時,郁宛央才感覺有一種熟悉的東西在心中要滿溢出來。她一直想要的生活就是這樣的,簡單,幸福,每天早晨能夠這樣醒來。

  郁宛央等著舒懷臻雙眼裡的睡著稍輕了些,這才輕輕撫摸著舒懷臻的背,柔聲問她:“是我動作大了,吵醒你了麼?”

  剛才郁宛央醒來時不經意間動了幾下,舒懷臻沒多久也醒了,怪不得會這麼去想。

  舒懷臻搖了搖頭,靠近郁宛央的脖頸,又閉上眼,彎起唇角悠悠一聲嘆道:“好累。”

  她覺得以後一定要有些克制才好,否則總是這樣放縱的話,第二天要上班可難如登天了。怪不得古時候人們總是將帝王荒廢政事的緣由歸結在女子身上,雖然說這說法總是偏頗了,但這情/事的確是不能過於沉溺,容易誤事。

  郁宛央聞言不禁輕笑一聲,手指在舒懷臻的後腰暗示著輕輕按壓,語氣曖昧地說:“懷臻,昨晚可是你主動的,現在說累的又是你。”

  舒懷臻睜開眼去看,因為她將臉埋進郁宛央的脖間,位置也就低了郁宛央半頭的緣故,望見的便是郁宛央脖子和胸前的一片狼藉。那是她昨晚太過不管不顧造成的,現在看來便像是在提醒著她,昨晚她有多麼急切地想要郁宛央。

  她又是嘆了聲氣,環住郁宛央的手鬆開,抬起去觸碰著郁宛央胸前的紅痕,說道:“以後還是得克制一點,昨晚是我沒有考慮到今天還要上班,這才放肆了。”

  郁宛央斂了笑容,伸手去拉起舒懷臻動作間有些滑落的被子,又仔細地遮住兩人露出來的肩頭,隨後去摸舒懷臻隨意散開在身後的烏黑長髮,眸中含了些促狹,笑問:“為什麼要克制?昨晚不過是一時高興,這才忘形了。而且上次都是我在要你,這一次你要回來也是應該的,我們又不是每次都這樣,昨晚心情好而已。”

  人生總有那麼幾次不受控制,何必太過介懷呢?更何況這又是情侶間必不可少的行為,跟舒懷臻在一起之後,郁宛央覺得只要情投意合,隨性就好。

  舒懷臻被郁宛央的理由給堵得無法反駁,的確,這還是第一次如此放縱,當下也就不再多想,她摸了摸郁宛央的臉,戲謔笑道:“那因為昨晚的‘一時高興’,今天我們兩個人就只能曠班了,你可不要怪我。”

  郁宛央見舒懷臻沒了剛才的感嘆,倒是在順著自己的話調侃起自己來,便不由得還是有些羞,微翹的狐狸眼稍稍一眯,軟聲軟氣地說:“懷臻,要說累,那也應該是我才對,床都不方便下,你卻要賴在這裡跟我一起,這是為什麼?”

  她這分明是在明知故問,舒懷臻的手上移了些,曲起食指敲了敲她的額頭,無奈笑道:“是我想偷懶,這樣滿意了吧?”

  郁宛央順勢答道:“滿意,早該這樣坦白。”她說完,目光放遠,望向舒懷臻身後的窗簾縫隙,絲絲光亮透了進來,看得出今天的陽光並不明媚,只是算得上晴朗。

  舒懷臻見她遠望,也隨著翻了個身看向窗外,背對著郁宛央偎進她的懷裡。

  這樣輕鬆的早晨讓郁宛央回想起了兩年中在郁家的生活,她不免感慨:“好不容易放鬆幾天,我很久沒有這麼懈怠了,過兩天就回到正軌。”

  她的聲音很靠近舒懷臻,就貼在舒懷臻的耳邊悠悠說著,聽著有些感嘆,卻沒有懷念的意思。

  這麼些日子過來,舒懷臻不曾問過郁宛央那兩年裡的生活,因為那裡畢竟有著郁博遠這個捨棄了她的父親。而如今聽她說起,舒懷臻心中疼惜,將手搭在了郁宛央扣在她腰間的手上,話里有些憂色地問道:“你在那裡的時候都很少休息麼?”

  郁宛央下巴擱在舒懷臻的肩膀,扣在舒懷臻腰間的手鬆開將她的手緊握,唇齒間逸出淺淺的喟嘆,笑答道:“該休息還是要休息的,只是不會像現在這樣放鬆,因為我每偷懶一天,就要晚一天回來。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拿到我想要的,然後快點回來見你。”

  她說著,下巴往下滑了一些,把臉埋在舒懷臻烏黑的長髮里,聲音悶悶地,像是陷進了難忘的過去:“那個時候我爸曾經跟我說過,讓我找你幫忙,可是我不能啊。我如果找了你,在舒董看來我就永遠都是那個只會依賴你的無能之輩,我也過不去我自己這一關,我不只是要舒董能認可我,我要的是跟你的未來無憂無慮……”

  她永遠都記得自己剛剛接受鼎盛時的狀態,就像是滿腹經綸卻寫不出一句詩詞的文人那般,空有職位的虛名卻難以施展拳腳。她拒絕了郁博遠的私下幫襯,每天都在書房熬到深夜。

  郁宛央記得,那時候郁博遠幾次來到書房,雖然她不曾主動理會過,但在郁博遠說出“宛央,你可以去找懷臻幫你,爸不會阻止”的時候,她很快就拒絕了郁博遠。

  沉默間,舒懷臻回了頭,身子往後躺了去,就著郁宛央順勢深埋到自己脖間的頭,她輕輕揉著郁宛央頭髮,喑啞著聲,問道:“那當時你是怎麼回答他的?”

  郁宛央的呼吸一窒,話語哽在喉間,久久才先是咬住了舒懷臻的鎖骨,隨後低聲笑道:“我說,我寧可認輸都不會這樣去獲勝。”她抬頭在舒懷臻的臉頰輕輕咬了一口,眸中的閃閃地亮著,“我知道如果我開口,你一定會幫我,但我絕不能開口,我一旦開了口,有些事情就會被蓋棺定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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