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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子木:「啊。」怪不得連衣是這個性格,原來是隨了他師爺爺。

  齊子木接著連衣說:「所以這書生也愛上了一個戲子。然後我師爺爺並沒有發現,那書生就病死了?」

  「小兔崽子閉嘴。書生答應了戲坊。但有一個要求,就是自己寫的戲第一場要由你師爺爺來演。」

  「噢~」書生好浪漫,這人真的會撩。

  連衣看齊子木羨慕的樣子,自己也忍不住得意,那可是他看到的經歷過的最好的愛情了。

  齊子木問:「然後呢?」

  「然後他們兩個就成親了,這箱子裡就是那個書生的手稿。」

  連衣的師傅在去世之前交代連衣要好好保留連同吃飯的行頭一併給了連衣,也就是齊子木看到的連衣在曬的那堆。

  齊子木問:「所以呢,和之前那個書生的故事有毛線關係?」Excuse me???

  連衣展顏一笑,「誰說沒有關係?師傅是要告訴你,感情這種事太虛無縹緲。幾乎是同樣的開頭卻有著不一樣的結尾。小唐,你可不能陷進感情的漩渦。你碰上個好的,也就沒什麼。可要是遇上個不好的,這陷進去就出不來啊。」

  「師傅,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別把自己陷太深。」在發現不對的時候可以及早的抽身而退。連衣輕嘆一口氣。

  齊子木想師傅一定是聽到什麼了,肯定是那幫子沒事幹的胡說八道。

  「師傅,你是不是又聽他們胡說八道了。你看看,徒兒我呀,現在只想多賺點錢,回頭做點小買賣。」許棠之前確實是這麼想的,唱戲的是青春飯,總有新來的取代了舊的。而且,唱戲的確實地位不高,他想自己攢夠了錢,就和師傅干點別的。總也好過等他過了氣,被人趕出來的好。

  只不過許棠這麼個心愿還沒來得及實現,日本人就打進了城。

  連衣看了一眼齊子木,「你自己看著辦便是。」

  然後繼續打開那個裝著書生手稿的箱子,一股子霉味出來。齊子木也幫著連衣拿出一張張泛黃褶皺的紙張,叫他們重見了天日。

  齊子木想,這個就是美好愛情的見證。才子佳人的故事,總是讓人忍不住嚮往。

  看著一旁忙碌曬手稿的師傅卻迷惑了,「師傅。」

  連衣停下自己的動作,「怎麼了?」

  「師傅我冒昧的問個問題啊……」

  「你小子還學會冒昧了,要是覺得冒昧就別問了。」

  「唉……啊?哦。」齊子木感覺自己一口老血梗在嗓子裡,可又不得不咽下。他是想問,既然連衣懂得及早抽身,為什麼自己卻在和那渣男的感情里出不來?他為什麼不像自己說的那麼做。

  不過既然師傅不讓問,他就不問。他可是個好徒弟啊,師傅也是個好師傅。

  但是,有一份感情,他無論如何都抽不開了。

  因為,緣起緣滅,他們,天生一對!

  戲院裡的小廝把他叫走了,並沒說是什麼事。

  齊子木見了王老闆,王老闆草草把事情一說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王老闆的戲院建的時候是有老闆投資的,這投資的大頭叫杜老闆。杜老闆今天指名道姓的要求見許棠。王老闆也沒法回絕,誰叫人家投了錢呢,這才叫人到他們家裡去叫許棠。

  齊子木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在許棠的記憶里分明看到把許棠引薦給日本人的分明就是一個姓杜的老闆!

  難道就是他?

  齊子木來不及多想,就跟著去見杜老闆。

  這位杜老闆不像他印象中的某些現代的老闆,頂著將軍肚禿著頭那種,反而一看就是個大眾臉,轉臉就忘的那種人。

  俗話說從活人手裡拿錢最好就是放在人堆兒里找不到的那種,杜老闆正好印了這句話。

  齊子木看的費勁就問了問長生是不是這人。長生說是他,就是這個杜老闆在日本人來了後立馬搖身一變成了日本人身邊的紅人,也是他讓日本人知道有許棠的存在。所以,許棠給日本人唱堂會。所以,許棠遭萬人罵。

  可能說是杜老闆造成許棠悲劇的兇手不太合適,但是這杜老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人,也算間接害死許棠的兇手之一。

  但是這種推波助瀾的小人有時候就是讓人恨。

  齊子木盡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和杜老闆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立馬趕過來,實則他很想給他兩巴掌。

  杜老闆笑嘻嘻的,很親切的拉著他要他和他出去走一趟。

  杜老闆要去赴一個飯局,可是為什麼要帶他去呢?

  齊子木應了,要是自己不答應別說杜老闆,就是王老闆就把自己拆了。

  他先向杜老闆告罪,自己去換件合適的衣裳,他身上那件著實有些舊了。

  杜老闆看了看手錶,可能是時間還富裕,就大手一揮,叫他去了。

  齊子木到自己的化妝間,那裡有他備用的衣服。他看到一件西裝,還是選了一席月白的長衫,他想不到自己西裝革履的樣子,還是長衫穿著順眼。

  只不過他出來的時候,看到王老闆在門口,好像在等他,樣子還很糾結。

  齊子木無聲的走出來,把王老闆嚇了一跳,「你這孩子怎麼走路沒聲啊?」

  「有事嗎?」齊子木問。

  王老闆摸摸自己的胸脯,躊躇著開口,「小棠啊,你平時對老哥不錯。老哥呢,也就提點提點你兩句,一會這宴,你可要小心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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