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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才找到他的顧清澤,才不允許他離開自己。
齊子木從被子裡爬出來,跳下床。
因為他看不見,他憑著感覺準確的抱住景。
那比抱住他的一隻手更冷,但是他不能放手,用這種方式困住他,讓他不要離開。
「你見誰家的丈夫離開他的妻子,十年來只見一次面的?」
景聽了這話,心中有些微微發熱,但是唯恐冷壞了齊子木。
他身上的寒氣可不是普通寒氣,可是實打實的陰寒之氣。活人近身近的多了,可是會折壽的。
所以他還是毅然的放開他。
齊子木以為自己的暗示足夠明顯,他還不懂嗎?
是不是一個人在棺材裡悶太久了,腦子都放遲鈍了?
為什麼要拒絕他?
他又纏上去,在景的耳邊噓了一聲。溫熱的氣息灑在蒼白的軀體,景覺得自己耳朵有點微微發癢。
「我們不干點夫妻之間該幹的事麼?」這回他不信景聽不懂。
齊子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覺得顧清澤愛他,他也愛顧清澤。這來之不易得到的重逢,自己要親自把自己交付給他。
不管是顧清澤還是楚墨都沒有碰過他,他知道是因為那時候他身體並不適合,是顧清澤憐惜他。
想起溫詠和李齊溫存的樣子,他鼓起所有的勇氣對景說:「我是你的了。」
然後沒有任何遲疑的吻向景冰冷的唇。
景當然能聽懂這個男孩的意思。他生前好歹也是一個王爺,投懷送抱的人也不是沒有。
不過那些人他一個都沒要。
這次的和那些想靠著他富貴的任何人都不一樣,這樣曖昧的話使得景血脈噴張,即使滿身冰涼也能感受到從小腹竄上來的邪火。
該死。
從前也就是他生前從沒有人讓他破功,沒有人讓他放棄自己君子的模樣。他一向是人人稱讚的「佳公子」,從來都沒有失態過。
可是他現在只想脫掉這人身上所有的衣服,把他狠狠的放在自己的身下疼愛,叫他知道勾引自己的結果。
面對愛人主動的吻,他忍不了。
齊子木開始是單純的去舔景的唇,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吻一個人,哦,或者一隻鬼。
但是後來他明顯感覺到景的回應,景在啃他的唇。
齊子木眼睛一笑,也開始啃咬他。
兩個人交換著津液,吻的忘乎所以。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齊子木有點暈頭轉向,他傻乎乎的用手抵住景的唇角,微笑著說:「你看,它是熱的!」
是齊子木的把他捂熱了。
你看就算他冷的像塊石頭也能被齊子木焐熱。
景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很神奇的緣分。十年前他看見齊子木後,就一下子認定了他是他的妻。原本那些愚蠢的人類做的愚蠢事情他是看著玩的,結果不小心卻等到了一個他。
好吧,要不是齊子木「嫁」給他,他是不認的。
要是別人,他就會把那人殺了,也讓那些人知道什麼人不能冒犯。
雖然十年前的他不過是個小孩子,但是他就是對他不討厭。所以嚇唬了嚇唬這個叫季軒的男孩,就放他回去了。
誰知思念如酒,念頭越長越醇厚。他的一顆心就系在了那麼點的一個小屁孩身上,他在等他長大。
景盯著這個他等了十年的男孩:「你不怕我嗎?」
齊子木笑笑,用手指戳著景硬邦邦的臉,當然臉也是冰冰的。
「你說呢?」
說的也是,要是他怕他,怎麼還會主動吻他呢?
齊子木望向景的眼睛,那裡原來有星辰大海,如今是黑漆漆的。
「我喜歡你。」齊子木對於那個愛字還不是很能說出口,只好用「喜歡」。
「我喜歡你。」這四個字似有魔力般的灌進他的腦海里。好像他等待這四個字等待的太久,如今終於等到了,心中一塊巨石落地。
齊子木緊張的看著景,這是他第一次表白,看著景就好像看著顧清澤那時未盡的話。
「你呢?」
景看著齊子木的樣子想笑,可又想起來前兩天自己的行為更傻:「季軒,請你聽好。你是我生前死後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成親拜堂的妻,我會永遠守護你無論何時何地。我也是你這輩子唯一拜過堂成過親的丈夫,你只能想著我一個人,無論什麼時候。」他理理自己的袖子,「但是只有一點你要知道。我是死人,你和我在一起會折壽的。你告訴我,你害怕死亡麼?」
齊子木聽到前半句話開心的要死,後面的一個「但是」又讓他害怕。
但是......如果這世界只剩下死亡來阻攔我們在一起的話,我會告訴你,我的答案是:
「我!不!怕!」
景笑笑:「折壽真的不怕?」
「怎麼那麼墨跡?是不是男人?」
還有什麼可說的?確定了對方的心意之後,兩人就去做該做的事了。
齊子木像是一條鹹魚,還是冰火兩重天的那種。一半冷一半熱,一半疼一半爽。
結束的時候景說:「原本我是想殺了你,讓你變得和我一樣的鬼來陪我的,現在我心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開車,結果不會......
第41章 冥冥註定(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