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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想的確實沒錯,寫日記的人已經永遠的解脫,並且永遠不會再回來。
青年悄悄把日記夾在上衣的內衣兜,準備直接去找林誠問上一問。
不是他傻,而是他相信戀人之間應該真誠,不應該向對方隱瞞的。重要的是他也相信林誠會告訴他的。
晚上的林誠還是很忙,畢竟公司里有些事情還是要歸他管。
他在書房裡皺眉,青年看到了。林誠也看到了青年,笑笑給他拉開一張椅子,吩咐保姆給他準備溫開水。
林誠說他大病初癒該補水的。
什麼鬼理論?青年只當他忙傻了。
林誠隨後又坐下,繼續看著筆記本,手指在不停的波動。
阿誠真的是好忙。他想,不如找個空閒時間好好談談。
正說著「噹噹當」有敲門聲想起。林誠迅速看了一眼青年,青年立刻說:「阿誠,我沒什麼事的,只是來看看你。」
說完青年就要離開。林誠沒說話,青年今天這麼莫名其妙,並不像哥哥杜亦茗,反而像極了弟弟杜亦笙黏黏糊糊的軟糯性子。
不過,這種感覺並不討厭罷了。
打住打住。
進來的事管家林叔,林叔進來時和青年來了個面對面,但青年總感覺林叔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青年沒多想,心裡卻有種奇怪的感覺揮之不去。他掏出那本日記,一個念頭浮現出來。
是他太傻沒有想到。
往日的場景浮現出來。
「哥哥,哥哥,我的日記寫完啦,放哪裡好呢?」杜亦笙歪著個腦袋,好像這問題真的好難。
杜亦茗不由得笑笑,「自然是放在別人找不到的地方了。」
「那哥哥放哪裡我就放哪裡。」
「不怕哥哥偷看?」
小臉認真的點點頭。
他說了什麼?
「那就床下兩腳的位置吧。」
床下兩腳,床下兩腳。這本日記就是他在床下兩腳位置發現的!
青年慌忙翻開日記,「我不甘心......」
這分明就是和他一模一樣的筆記啊!他開始怎麼沒有發現!
他弟弟杜亦笙從小就是和他一樣練得同一種字體!
難道......這本日記是他弟弟寫的?
他記得林誠最開始好像是對他弟弟有點意思,不過被亦笙拒絕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亦笙也許久不見了蹤影,或許......或許亦笙根本就不是去出差了?
到這裡青年不敢再去想,再想下去他怕他會忍不住把林誠往更壞的地方想。
他勉強收斂一下情緒,不管林叔在和林誠談什麼,他都要問清楚。
「那杜亦笙怎麼解決?」
「那自然是死了。」
突然門開了,林誠和林叔一下看見了情緒極不穩定的青年。他紅著臉,「誰死了?你給我說清楚!」
沒有想到會這麼快讓他知道「杜亦笙」死掉的消息,原本是想緩幾天的。
雖然驚訝於還沒走的青年,但鑑於原先的計劃,林誠還是硬著頭皮說:「亦茗,你先冷靜冷靜。亦笙在你車禍昏迷不醒的時候出意外了......」
「你胡說!」青年一下子就把日記的話和亦笙死了這件事聯繫起來,他幾乎咬牙斷定是林誠,林誠逼死了亦笙。
盛怒之下的青年沒有想到如果是亦笙的話,根本不會寫上「用弟弟威脅我」這樣的話。但是,這件事一下子扯到了自己的兩個親人,他就只剩下怒氣了。
如果林誠敢這麼對他的弟弟,他,他會忍不住殺了他的!
林誠還沒有繼續解釋,青年就倒下了,露出了牛皮的日記本。
林誠接住他,一臉的痛心。
原來,是十天到了。
第25章 並蒂蓮花(10)
齊子木像是經歷了一場渾渾噩噩的夢,他糊裡糊塗的成為了另一個人。這個人就沿著命定的齒輪走,在他生命的拐點處又成了另一個人。
齊子木想,他還是比杜亦笙幸運。幸運的是僅僅是十天他就找回了自己,而不是永遠的困守在這個註定悲涼的故事裡不得善終。
十天到了,長生的聲音響起的瞬間,齊子木就感受到從腦子裡的清明。不是那種走馬觀花似的好像看別人記憶死的置身事外,而是真真切切的是自己所經歷的。
本該如此的感覺。
「長生,永遠不要讓我失憶。」
齊子木突如其來的嚴肅讓長生也同樣的嚴肅。
可是,最後也許你會失望。
長生沒有回答。齊子木以為長生已經離開了。
其實,長生總是默默的關注著他,一如那個時候。
那個人永遠不需要他和他同步,只在背後看著他就好。他知道自己如果按照小說的套路,或者是他們的關係,本該「盡職盡責」的守候著齊子木。
但是,這世上只有他是理解這個人的,即使是那個人也並沒有完全的理解他。
所以,他失去了他。長生想。
齊子木為獲得記憶而開心,而也知道林誠卻要急死了。
林誠親眼目睹齊子木暈倒,心裡難過的緊,他叫來自己的家庭醫生。醫生仔細為自己老闆心尖尖上的人檢查,其實他早就發現齊子木只是暈倒了。但是對上老闆焦急的樣子,他還是不得不也小題大做些。
半小時,醫生終於可以回答自家老闆,「杜少爺沒事,只是急火攻心急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