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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愛他。”

  ······

  這些話在林清腦海里循環著,難道言曄一直所說的人是自己,但是怎麼可能,那年是言曄獨自一人去往宿州治理水患的時候,可是那年回來時明明沒有任何異樣。

  林清現在心裡亂成一團,夾雜著不可置信的欣喜,就像是一直渴望的東西原來一直在自己身邊異樣,但是心裡最大的還是無奈苦澀和懷疑,言曄是王爺,這裡不是末世,雖然朝代里有男寵之事出現,但是畢竟上不了台面,若這只是言曄的玩笑話而已又該怎麼辦?若是被言律他們抓住了辮子又該怎麼辦?

  林清現在沒有心情玩鬧著,他現在更是不應該和言曄睡在一起!林清抓住腦子裡唯一的理智站了起來,抓著外衣急匆匆的趕了出去。

  才出門就碰上剛回來的言曄,言曄微微一愣的抓著林清笑道,“怎麼了?”

  雙手在肩膀的溫度讓林清連忙推開言曄,言曄不察被大力退了一步詫異的看著林清。

  “抱歉。”林清低頭不知怎麼開口,現在心裡亂糟糟的讓他不知道怎麼處理現在的情況。

  言曄擋在林清面前,眯著眼盯著林清不言語似乎是要看出林清的心底。

  時間在兩者之間寂靜的流淌過,院子裡的蟲鳴也開始停止了下來,時間在這裡停駐了。

  林清眼圈發紅的捏緊了拳頭,他稍微的抬頭輕輕對上言曄深邃的雙眸,心底的紛雜聲越發清晰,他想要!原本安穩數年平靜的性子被撕開,他原本就是個自私自利逍遙求樂的人,他不想像以往懦弱的自己唯唯諾諾的隱藏著需求,不想遺憾失去才後悔人生,這次恐怕是他重新來過最要把握的人了。

  “看到了?”言曄想了清楚神色從容的問。

  “嗯。”林清這次沒有迴避與言曄對視著。

  “我原本想要遲些說,但是我怕你害怕。只好無止境的對你好,希望你能明了,終有一天你能回應。”言曄舔舔唇繼續冷靜的說著,“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一世里最愛的人。”

  “我是男人。”

  “你說過人的一生能遇到和自己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的人,太不容易,無論是男是女都要好好珍惜。我遇見你恐怕是我這一生里最為的幸事,我不想放棄。”

  “你可是王爺,這些事若是被言律他們知曉你該怎麼辦?”

  “現在不能讓他們知曉。”

  林清聽著這話握緊了手心,不能公告世人是極為正常的事。

  “因為我不想你有危險,當我有了足夠的力量保護你時,我會讓世人都知曉你是我的。”言曄抬起林清的臉,雙目對視允諾道。

  “你會娶妻嗎?”

  “我都憋了十八年,以後的日子也會為你守身如玉。”言曄聽著有戲笑道。

  “說的倒是輕巧。”林清從鼻尖不屑的輕哼了一句。

  “那要怎樣?”

  林清抬起頭吻了上去,淡淡的花香在兩人的口舌中縈繞,林清抓著言曄的手握起來,手心有著薄薄的汗,林清心裡笑著,原來是裝的這麼鎮靜。

  言曄反客為主,一手抱起林清的腰,激烈的回吻了起來。他用力的和林清的舌頭交纏在一起,林清的舌頭溫暖濕滑,十分舒服。林清雙手在言曄的後背撫摸著,他不曾想過原來親吻也可以這麼舒服,腦海里像煙火般炸開,想不出任何事物。

  兩人只有彼此。

  一吻結束後,林清喘著氣眉眼含春的看著言曄,言曄也呼出一口氣,親吻著林清的唇角。

  “以後你要是敢違背諾言,我就閹了你。”林清上挑著眼角略含媚意假裝嗔怒。

  “好。若我棄你,你就閹了我。”

  兩人剛確定了心意,正處於熱戀之中。膩膩歪歪的進了房,林清開始拿出之前還在震驚的畫軸發問著,“在宿州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那時我一個人,所以畫了你的畫像作為念想。若是說喜歡上的時候我不知道,應該是很早就印刻在心裡。”

  “嘿嘿嘿。”林清看著畫像猥瑣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著你看著畫像不知道想些什麼就覺得好笑。”、

  言曄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輪的推倒林清,手上輕佻的摸著林清的腰間,“這就是我一直所想之事。”

  41.第 41 章

  林清按住言曄作亂的手,舔舔嘴唇,管他是什麼惑亂皇族,管他是什麼世家之爭,誰也不能妨礙著他想要的東西。

  林清一個翻身把言曄壓在身下,雙腿緊夾住了言曄的腰。他低頭在言曄的耳邊輕吐著氣,緩緩道:“我怕了很久,忍了很久,現在不想忍了。”

  言曄伸手抱住林清的腰拉了下來,緊貼著自己。沙啞著嗓音緩緩道,“我也不要忍下去。”

  言曄還想說著話,林清一個動作直接讓他輕吟出聲。溫暖柔軟的舌頭在耳垂上輕舔著,言曄挺了挺身子頂著林清。林清笑著伸手往言曄褻褲里伸去,半硬的物事在溫暖乾燥的手心裡又脹大幾分,火熱的溫度在手掌上跳躍。

  “我要你~”林清湊近耳畔拉長音調挑逗道。

  言曄的耳邊麻蘇蘇的,直接拉過林清的脖子吻了起來,綿長勾人的吻在舌尖蔓延,兩人的舌頭攪動著彼此的心緒,林清繼續摸著言曄的身下,用著技巧打著圈兒。

  言曄按耐不住的用力把林清按在身下,兩人換了個姿勢繼續親吻了起來,衣衫半褪,言曄低頭咬蝕著林清的脖子、鎖骨、肩膀,順著身體一點一點的吞噬入骨。

  林清手上的動作並沒停歇下來,言曄一下沒忍住噴灑在林清手上。

  “換你了。”林清拿出手喘氣的看著言曄。

  言曄吻吻林清的眼角一點淚,伸手挑開了林清的腰帶向著身下摸去。兩人的物事相貼著,隔著薄薄的衣料摩擦著不停,快感在兩人的感官里爆炸,房間裡粗重的喘息聲越加濃烈。

  兩人僅僅是親吻擁抱撫摸後,便一起泄了出來。

  “睡吧。”林清喘著氣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的氣息不平。言曄看這也沒準備藥膏,只好應了下來。雖然兩人還沒做到誰在上面下面,但這些都不重要,只要是林清,這些都好,都不是問題。

  言曄褪下濕黏的衣服擁著林清的腰,兩人相擁著平復著心情,進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蘭涼城的月光悠悠,外面有著青糙的味道,溢在了房間裡。今世有你真好,我也不會在忍耐害怕顧慮。

  晨光微曦,言曄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匆匆的趕去外面,和許攸一起穿著便衣巡視著清河村。清河村依水而建,早晨就有不少婦人端著木盆在石板上敲打起來,清澈的水花被木槌激起又落下,灑出一片清涼的氣息。距離十里外的地方便是西藩國駐紮的地方,因為那處邊界至今不清,所以對於西藩國駐紮東盛國也不能說什麼。

  清澈的河水順著雪山流了下來,嘟嘟的木槌聲在小村莊裡響了起來。

  “不戰而屈人之兵,上戰伐謀才是最得利。”許攸看著寧靜安穩的小村莊慢悠悠說道。

  “西藩國近年天災,若是百姓能日日溫飽應也不會這樣。”

  “殿下?”許攸詫異的看著言曄。

  “但我不會!”

  言曄轉身離開了清河村,留下許攸一人和一些侍衛打聽著事情,許攸換著一副笑臉對著村民說話。

  言曄駕馬在路上,他知道許攸對自己說的話的疑惑,給予好處?呵!人是永遠不知道知足的,給了一點小利就會要求更多東西,最後吞噬蘭涼城。

  糙原的狼打了半死,才能威懾住,才能乖乖的吃下自己所給與的東西。

  林清醒來後便和小廝一起出了門,感受著蘭涼城的風情,異國的麗人在坊間舞動,店鋪琳琅滿目,路上藝人玩著火架石板。蘭涼城真的很美,若是真的被戰事破壞的確很可惜。

  “公子,這裡就是蘭涼城最美麗的地方了。”小廝說話夾雜著口音,勉強的屢直了舌頭說話。

  林清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樂坊,樓上有著牌匾寫著醉蘭坊,裡面飄出一股子異香。他踏步進入樂坊中,裡面分為兩樓。

  大堂上有一個大台,左右布滿緋紅的輕紗在晃蕩著。台上有著五六個舞女扭動著身姿在輕紗的遮掩下格外誘人。樂師在旁邊坐在一個長椅上拉著曲子,靡靡然然,讓人心生蕩漾。

  其他地方擺滿了桌子,有著不少人聚集在一起喝著酒,蘭涼城特釀的酒是用雪山上的雪水作為基底,酒香而冽,味道入口時柔和涼慡,但到了喉嚨里才濃烈起來,小腹里升起一團火般舒暢。

  林清找個人多的地方做了下來招呼著拿酒喝了起來,跟上的小廝也是喝著酒目光緊盯著台上的美人兒。美人如火吸引著台下的眾人,二樓上則是各個單房,價格也會貴些,一般不是平民百姓所去的地方。

  林清衣服如他們一樣粗布短打,皮膚也用小五在臨行時給的藥膏塗抹起來,整個面容蠟黃蠟黃的。

  “林清呢?”言曄從清河村回來時便找著林清,昨晚的事情他還沒吃夠。

  “林公子帶著小廝出門了。”一名侍女紅著臉回答道。

  言曄略有失望的邁向了將士的訓練場,黑壓壓的訓練場裡擠滿了人,圍著一個圓台。言曄裸著上身和上場的人對打著,他知道這裡有些人對他不服,正好借著心中不滿的情緒正威一下。一個個壯漢被言曄扔了出去。

  “還有嗎?”言曄拍拍手冷笑的看著眾人。

  “沒了。沒有了。”台下的人搖著手恭謹的看著言曄。

  言曄呼著氣下了台子,拎著衣服走回營帳中,許攸已經把清河村的地圖畫了出來,而且也問清楚那裡生活的人。

  西藩國只是時不時的派兵練習,並沒有任何侵入的跡象,但是卻在背後支持夏國作亂。

  “王爺也傳來消息,夏國的內亂還在繼續。”

  “等他們有異動就打,現在派幾個人潛入內部,讓他們分裂,最好快點打狠狠打。”言曄敲著桌子慢吞吞的說道。

  “知道。”

  言曄在許攸的帳子裡喝了會清茶,見時候差不多了,悠悠然然的返回宅子裡。

  林清此時早已回來了,趴在石桌上不知道在寫些什麼?

  “在做什麼?”言曄側頭看著林清寫著字,“農業種植大全?”

  “嗯,今天我去了醉蘭坊。”

  “醉蘭坊?嗯?”言曄低頭看著林清從鼻尖里溢出疑問聲,威脅的味道在其中出現。

  “我是去有事。”林清拍拍言曄的臉安撫道,“先坐下。”

  言曄乖乖的坐在石椅上,目光灼灼的盯著林清。

  “醉蘭坊一樓算是龍蛇混雜的地方,在那裡得到的消息或是底下百姓的真實想法。”林清放在手中的毛筆繼續說道,“蘭涼城雖然屬於東盛,但是卻對西藩國更有歸屬之感,現在百姓的衣食住行都是按照西藩國的模樣,若是真的打起仗來,百姓不見得支持你。”

  “這我清楚,所以讓許攸散發了不少言論。”

  林清搖搖頭,“這些都已經在這裡根深蒂固,除非我們從根底改變給予東盛的優勢。這裡現在最大的弊端是牧糙變成沙地,牛羊消耗太多,土裡利用太過於浪費。”

  “所以你寫這個農耕內容。”

  “寫好這些,讓許攸辦個學堂教學起來。讓他們明白這些只能是東盛國才能給予的,跟著西藩國只能讓蘭涼城發展越來越差。”

  言曄啪啪的鼓起掌來,前傾身子在林清臉上親了一口,“夫人真棒!”

  林清紅臉的看著四周,嗔怪的抹著臉,“誰是你夫人?你才是呢。”

  “好,我是你夫人。”言曄厚著臉皮說話。

  林清看著言曄這幅樣子哭笑不得,言曄見趣話說的差不多,拿起林清寫了幾頁的紙張看了起來,“這些是不錯,但是還需要引導人,把東盛國的習俗當成是貴族才能擁有的事物,引發眾人的呼應。”

  “說的有理。”林清點點頭,又從紙張里抽出一張,“這是田田在西藩國得到的人物軍事布陣圖,你看看吧。”

  言曄放下手中的農耕大全,仔仔細細的看起了這張紙,紙上的戰略布置如他所想,西藩第一將軍齊哈爾領兵,時間在冬天!西藩國習慣冬日裡作戰,對這裡也習慣,但是新來的將士必然對蘭涼城的冬日不適應,若是真的在冬天硬打起來是有些難處。

  “秋日是糙木芃芃繁盛收穫的日子,在那個日子倒是適合,只是我們若先開兵,師出無名。”言曄摸著下巴思索道。

  “那就逼他們開兵,使些陰招。這張紙不見了,他們必然慌張。”林清寫著字自然的說出來。

  “陰招倒是適合。”言曄笑了起來,怎麼看起來他的阿清都是如此可愛。

  西藩國駐紮的營地里,慕吟公主冷眼看著地方捆綁的男人。“軍事泄露?”她微微揚起唇角,聲音如碎玉般清冽。蛾眉淡掃,一雙漆黑的眼瞳,深邃如淵,卻透著絲絲細小如針的鋒芒,扎得人心裡一慌。

  “公主殿下,絕對不是我們,那日我門執勤時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入帳篷里。”

  慕吟嫵媚一笑,梨渦輕陷。“是嗎?那將軍你自己處理吧。”她穿著軍裝簡簡單單的離開了帳篷里。

  站在一旁的齊哈爾拂了一把冷汗看著瑟瑟發抖的男人,眉目肅然帶著冷厲,“按軍法處置,看管不利。”

  軍事戰略圖消失,可讓這位臨時來巡視的公主發了好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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