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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對我得體的笑笑,隨我進入了別墅。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我將組織成員一一介紹給他,他禮貌的與他們握手,交談。舉止得體,談吐優雅,心思細密,氣質上佳。不愧是美國黑道最年輕的教父!

  “科維爾先生,您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這麼仔細的盯著我看。”他轉向我輕笑著說,臉上是一絲戲謔。

  “您這樣優秀的人,想不讓人盯著看都難。”我調笑著說,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為您如此出色干一杯怎樣?”

  “我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他舉起酒杯碰了下我的,“同樣為您的優秀。”他笑著說。

  “您到義大利來,是想將您在這兒的生意全部賣掉?”聽了他對我說他此行的目的後,我吃驚不小。“為什麼?您剛當上教父,就放棄海外生意,這舉動很奇怪。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原因嗎?”我不解地問道。

  “當然可以!”他爽快地說,“原因很簡單,我不想幹了!我不希望我的組織永遠作黑道生意,永遠和警察、特種部隊打交道。我要做正經的白道買賣。”他看向我,有些得意地笑笑,“不瞞您說,除了義大利這邊的生意。我組織其他地方包括美國本部的生意都已經轉軌成正經買賣了。”

  “您真出色!”我欽佩的說。

  他自負地笑笑,沒有謙虛一下的意思。“您也很出色。”他認真的說,“否則,我不會找您合作,義大利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黑手黨教父。啊!知道我最欽佩您什麼地方嗎?”他看向我誠懇地說,“我最欽佩您的地方就是,您能在一夜之間兵不血刃地將異己剷除得乾乾淨淨。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我立刻明白了他指的是什麼,他說的是我囚禁爺爺的事。這個混蛋究竟什麼意思?

  察覺出我的不快,他笑了起來,“您別誤會,我沒有諷刺的意思。當年為了趕我父親下台,我可策劃了三年,實施了兩個月才成功。我真的是敬佩您的能力與效率。”

  我乾笑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不悅。

  他自顧自說了下去,“他反對我改組組織,可我厭煩透了做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如果我想按我自己的想法做事,就只能對不起他了。”他攤攤手語調中透出一絲無奈,“他一定恨死我這個兒子了。”

  我靜靜地打量著他,想看透他內心究竟打的什麼注意。他忽然笑了起來,“哎呀!真不應該談這些壞人心情的陳年舊事。對不起了,科維爾先生。”他很有誠意的道歉。

  我報以了一個諒解的微笑。

  “先生!”一個屬下匆忙走到我的身邊。

  “什麼事?”我問道。

  他顧忌地看了看肯特。

  “科維爾先生如果您有事,就去處理好了。這兒有這麼多人,一定不會怠慢我的。”他體諒地說。

  “抱歉!我先失陪一會兒。”我對他笑笑隨屬下離開了大廳。

  “有黑客試圖攻擊別墅的安全系統?查出是誰幹的了嗎?”我不快地問道。

  “沒有,那人很狡猾。應該是個老手!舍洛夫先生已經去處理了。”

  “我知道了,加強安全系統。下去吧!”我冷冷的命令道。

  看著屬下離開書房,我鬆了下領帶,“老手……不會是你吧?”

  pippo

  “你去哪了?怎麼沒在別墅里?”舍瓦毫無預警地出現在我面前,冷冷打量著我。

  我嚇了一跳,但很快恢復鎮靜。“沒去哪兒,到外面轉轉透透氣。”我平靜地說。

  “透氣用得著帶掌上電腦嗎?”舍瓦掏出我衣兜里的掌上電腦,輕易揭穿了我蹩腳的謊話。 “你剛剛是不是用它攻擊了別墅的安全系統?” 他冰冷地質問道。

  “是!”我很乾脆地承認,“可惜失敗了!”我喪氣地攤攤手,遺憾地說,“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我就可以離開這兒了。”我看向舍瓦苦笑了一下,“你打算怎麼對付我?”

  “pippo……”舍瓦痛心的抱住我,“別露出這麼傷感的表情。”

  “舍瓦……我真的想離開這兒。”我擁住舍瓦喃喃地說。

  “pippo……”舍瓦嘆了口氣。

  我放開舍瓦幽幽地說,“舍瓦想聽聽我的故事嗎?也許你早就從別人那兒聽說了,可我還是想講給你聽。”

  舍瓦點點頭。

  我笑了笑,淡淡地開口,“舍瓦你知道嗎?如果沒有那場爆炸,第二天我就會和我的愛人,在家人與朋友的祝福下,共同走向聖壇。”

  “pippo……”舍瓦體貼地替我擦了擦眼淚。

  “爆炸的前一分鐘,我還在路上和他們通話。”我吸了吸氣,極力忍住淚水,“他們,我的家人、我的愛人、我最好的朋友,他們當時在對我說,他們愛我!然後他們對我笑……你想不出來那笑聲有多美妙。”我看了看舍瓦,慘然地笑笑,舍瓦握住了我顫抖的手。“我那時感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下一秒……可下一秒……”我咬住嘴唇,平復了下心情,艱難地說,“可下一秒,手機里就傳來了轟的一聲……笑聲沒了……緊接著,我在車裡聽到了從家的方向傳來轟、轟兩聲……上帝呀!”我捂住嘴,身體不斷顫抖。舍瓦溫柔地擁住了我,撫摸著我的頭髮,安撫著我,我緊緊抱住他。“舍瓦你能想像嗎?前一秒鐘,他們還活生生地對我說話,對我笑。可後一秒……”我哽咽著,“上帝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爆炸後,唯一支撐我靈魂的東西就是報仇。我查出了安放炸彈的人是我得罪過的一個荷蘭黑幫。我也知道了,他們是為了報復我,為了殺我才在家裡放炸彈。舍瓦,是我間接害死了我的家人,我的愛人。我不能原諒害死我家人、愛人的人,我更無法原諒我自己。我血洗了那個黑幫!凡是在那兒見到的活人,我都殺了。不論是誰……”我吸了口氣,放開舍瓦,望向遠方,“然後安靜地等警察把我帶走……”我笑了笑,“我的上司、同事想盡一切辦法,動用一切關係為我開罪。所以,他們對外將我家人的死歸結為荷蘭黑幫報復義大利前任黑道教父。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父親是義大利前任黑道教父最小的兒子。”我看向舍瓦自嘲的笑笑,“如果,我聽從他們的安排。我現在應該在國際刑警美國總部,繼續作特種部隊精英。”我垂下頭,“我拒絕了!從我失去他們到我接受死刑的那段時間,我只說了一句話‘我接受法律的制裁’,很不知好歹是不是。可,我無法忍受沒有他們的日子,我更不能原諒我自己,是我害死了他們……死有什麼可怕的?失去他們比死都難受。命運卻和我開了個玩笑……”我苦笑著說,“我沒死成。我竟然被父親最小的兒子帶到了義大利,而我又間接害死了我的隊員。”我痛苦的皺了下眉,“在義大利這一年多,我完全過著一種自我放逐的日子,沒有靈魂,沒有思想,就是一具形屍走肉。說實話,他每天晚上對我做那事的時候,我什麼感覺都沒有。無所謂!我把那當作上天對我的懲罰,對我害死家人、愛人、朋友的懲罰。這樣我覺得好過一些。舍瓦,你說的沒錯,我那時可以說是在利用他,利用他讓我的心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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