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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前夫是太尉》作者:鼓瑟希【完結】

  文案

  有個身為太尉、手握重兵、隨時準備帶兵踏平皇宮的前夫,新任女帝謝凝表示壓力好大……

  陸離:滿城男人都想娶臣前妻。嫁,或者死,陛下選一個吧。

  謝凝心累:天下女人都想嫁朕前夫,當朕是死的嗎?!

  陸離:說吧,要揍誰。

  謝凝:……能先把三年前休了朕的負心人打一頓嗎?

  心狠手辣手握重兵男主x扮豬吃老虎女皇帝,和離夫妻破鏡重圓後攜手開創盛世,全程1v1,甜甜甜!保證HE!

  文風小白,金手指突破天際。

  全程胡編架空,考據黨慎入,謝絕扒榜。

  附:【本作品來自網際網路,本站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第1章傳位

  紫宸殿。

  高大的宮殿裡層層疊疊地垂著南海進貢的沉香紗,如一片沉沉的暮靄籠罩著重紗深處的龍床。空氣中龍涎香與藥香混雜著,透著腐朽又奢靡的氣息。

  一個紅衣白髮的老太監悄無聲息地靠近龍床,跪下道:“啟奏陛下,夏侯將軍回來了。”

  行將就木的老皇帝睜開渾濁的眼,露出激動的光芒,抖著聲音道:“快……快宣……”

  羽林將軍夏侯淳隨著大內總管祿升的腳步走進寢殿,身上未著甲冑,只一身洗得發白的長衫。

  “末將叩見吾皇,吾皇萬歲!”斯文秀氣的將軍抱拳屈膝行禮。

  “夏侯卿快快請起。”老皇帝喘著氣撐起來,被祿升扶著,抓著救命稻糙一樣地問道:“如何?朕的皇兒找到了麼?”

  夏侯淳咚的一聲在地上磕了個響頭,慚愧道:“末將無能,未能尋得十七皇子的蹤跡,求吾皇賜臣死罪!”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老皇帝氣得稀白的頭髮都快豎起來了,隨手抓起枕畔的一塊玉佩便砸了過去。

  夏侯淳不敢躲閃,額頭便給磕破了,流下鮮血來,他猶慚愧著,低頭道:“末將無能!”

  “你……”老皇帝喘著氣閉著眼,悲痛地喃喃道:“此乃天亡我大梁!天亡大梁!”

  權臣當朝,悍將掌兵,世家坐大,最重要的是,膝下無子!難道他的江山,竟要交到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宗室手裡嗎?

  “皇上,皇上息怒!”祿升哭著勸道,“龍體為重啊!”

  “朕還要什麼龍體!”老皇帝忽然發了瘋似地推開他,罵道:“朕不如撐著一口氣,將陸離那廝一刀殺了!”

  “皇上!使不得啊!”祿升一把抱住老皇帝的腿,哭得涕泗橫流,忽然想起什麼,叫道:“皇上!您並非膝下空空,您還有個公主啊!”

  老皇帝的動作一頓,靠在祿升身上喘著氣,艱難地想著他哪來的女兒。

  祿升忙道:“皇上,九公主殿下,如今還在九華山的雲華觀里修道呢!”

  噢,對了,那個丫頭。老皇帝記起來了。

  那個母親不過是個宮人,他一輩子只見過兩面的女兒。這兩面一次是這丫頭被他嫁給陸離當安撫,可惜沒安撫到,於是另一次便是陸離命人將她抬回來,放在紫宸殿上要和離。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老皇帝已經記不清楚了。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將這丫頭放在皇位上當一塊肥肉,讓世家、文臣、武將、宗室鬧上一年半載,再給夏侯淳一點時間,把他的十七皇兒找回來,這江山便還是他謝家的。

  “夏侯卿,你去,去把這丫頭給朕帶回來,秘密地去,別讓人知道!”老皇帝又慢慢地躺回他的龍床上,喃喃地說:“讓她在皇位上呆著,你去……去找十七。”

  夏侯淳點頭:“是,末將遵旨。”

  於是,當晚謝凝就被扛進了宮裡。

  這一年謝凝二十歲,原以為已將旁人一生都不曾經歷的事情嘗了個遍,例如忽然被封了公主,忽然被賜婚給那傳說中的陸帥陸侯爺,忽然跟丈夫和離,忽然去山上修道。不曾想,這一晚竟還忽然被人搶了。

  謝凝在顛簸中忍著乾嘔,頭暈眼花地想,這莫不是要劫色吧?那可真是虧本大發了。

  她本打算到了目的地後好好地讓綁匪看她的臉,沒想到這綁匪來頭不小,竟直接把她給綁到皇宮裡去了。謝凝被他放下來,雙腳踩在地上便是一陣發軟,咚的一聲便摔在地上。

  “公主。”那匪徒輕聲道,“莫要御前失禮了。”

  御前?!謝凝抬頭,只見對面深深淺淺的明黃,可不正是天子才能用的顏色麼?她嚇得臉一白,忙磕頭道:“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不敢抬頭,只聽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道:“你是朕的公主?叫什麼名字?”

  噢,他還記得是她爹呀,可惜這隻見過兩面的爹果真不記得她的名字了。謝凝慢吞吞地說:“回皇上……”

  她不知道自稱什麼才好,正為難著,老皇帝便體貼道:“罷了,不必說了……朕此番召你,乃是為了傳位與你。”

  啥?!謝凝腦袋裡登時炸了個響雷,將她直接劈懵了。

  “朕……朕只有一個十七皇兒,流落民間,如今形勢……危急,為防皇位落入他姓之手,朕……朕傳位於你。等日後夏侯卿尋回十七皇兒,你再回山上過你的修仙日子吧。”一場串話說下來,幾乎耗盡了老皇帝的所有力氣,只靠在床頭喘著,氣息一會兒重一會兒輕的,仿佛一根隨時能斷掉的線。

  謝凝呆呆地看著老太監將濃參湯灌進老皇帝的嘴裡,後知後覺地明白了。

  哦,老皇帝想找回他的兒子,把皇位好好地給他,就讓她暫時做塊肥肉,讓各大勢力一塊塊撕來吃。

  但凡她有一點勇氣,這會兒就該撞死在這紫宸殿裡。可她的勇氣兩年前已經用光了,當時沒能死掉,往後只能苟延殘喘地活著。

  從一個破舊的囚籠里被扛出來,又落到另一個黃金的囚籠里。

  “咳咳……”老皇帝喝了碗參湯便迴光返照,吩咐道:“取……聖旨來。”

  “遵旨。”祿升將早就準備好的聖旨,展開在龍床前的桌上。

  老皇帝哆嗦寫從枕頭下取出他的玉璽,染上硃砂,用力按在聖旨上,然後閉上眼,喘著氣道:“丫頭……接旨。”

  名字莫名其妙變成丫頭的謝凝只能跪下,依舊不知該自稱什麼。“……接旨。”

  “朕……朕傳位於你,你……你來接過這詔書與玉璽吧。”

  謝凝便磕頭道:“遵旨。”

  然後低著頭走過去,雙手將那玉璽與詔書接過了。這傳位如此荒唐,謝凝一點也沒覺得自己手中捧著的是玉璽與詔書,只當是觀主又給她的新經文。

  或許是她一直默不作聲的樣子吸引了老皇帝的注意,老皇帝終於轉頭,想看她一眼,而上天不許這一丁點的父女緣分。老皇帝在轉頭的一剎那,頭一歪,沒氣了。

  那一碗濃參湯吊起了他的命,也砸下了他的命。

  於是這一刻起,謝凝就成了這萬里江山的主人,大梁朝開國兩百年來,第一個女皇帝。

  第2章覲見

  這一夜京城的權貴們沒幾個能睡好覺的,消息接二連三地傳來,就像剛入冬的風一樣,一陣冷一陣暖,捉摸不定。

  太尉府的管家耿常寧一陣陣地往書房裡跑。

  “侯爺,夏侯淳回京了,一個人,十七皇子依舊沒找到。”

  “侯爺,夏侯淳出城了,正往西郊去。”

  “侯爺,夏侯淳將一個女人帶回宮了。”

  “侯爺……”

  陸離抬手止住了最後一個消息,沉重的鐘聲一陣接一陣,清楚明白地告知著皇帝的死訊。

  年輕的太尉面沉如水,吩咐道:“把朝服取來。”

  貼身的小廝微塵將早已備好的朝服給他換上,陸離習慣地撫了一下襟口,道:“將那大氅拿來。”

  “是。”微塵又將那御賜的玄鶴大氅取來,為他披上,陸離腳步如風地往外走,跨上獅子驄就往禁宮飛馳而去。經過崇安門時,恰逢羽林軍在檢查魚符,陸離看也不看,逕自越過。

  轎子裡的人便不忿地哼了一聲,陰著臉暗道:且看將來鹿死誰手,誰笑到最後。

  陸離身為掌握天下兵馬大權的太尉,有在禁宮馳馬的特權,比任何人都早到紫宸殿。他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抬眼便看到紫宸殿已換上了黑白兩色的布幡,淒涼的哭聲從殿裡傳來,應是所有後宮嬪妃都在哭喪。

  他快步走上台階,眨眼間便到了大殿門口,對哀哭嚎哭一片的女人們一點興趣也沒有,只問道:“祿升呢?”

  殿裡亂成一團,全都是哭泣的女人,竟是誰也不理。

  陸離不耐煩起來,剛好一個纖瘦的身影低著頭從寢殿裡走出來,陸離只當是管事的大宮女,拉住了便問道:“祿升……”

  那人仿佛見了鬼一樣的抖了起來,驀地抬頭,於是陸離也被那張臉弄得沒了聲音。

  千萬風聲、哭聲、腳步聲都遠去了,兩人眼裡都只有彼此,心裡都在說——

  她(他)怎麼在這裡?

  哦,皇帝死了。

  這麼一想就水到渠成了。

  陸離先回過神來,抓著她的肩膀便將她往地上按,冷聲道:“跪下,好好哭。”

  謝凝吃不住他的力氣,膝蓋都彎了,悶哼一聲便當真要跪下。

  忽然一柄帶鞘的陌刀斜地里冒出來,恰好墊在她的膝蓋上,將她往上一托。謝凝剛剛站起,那陌刀便“嗆”的一聲出鞘,劃出一道森冷的光,直劈陸離。陸離恰好走神,反應慢了些,不得不後退一步,沉下臉喝道:“夏侯淳,你敢在先帝靈前動刀?!”

  夏侯淳不避不讓,擋在謝凝面前,聲音如刀光一般冷。“陸太尉,你敢對聖上無禮?”

  陸離差點沒反應過來:“聖上?”

  謝凝這才將一顆心從酸甜苦辣鹹的佐料鋪里拎出來,換上青燈下抄道經的古井心,道:“夏侯將軍,把刀收起來吧,先帝靈前,不得如此。”

  夏侯淳便將陌刀還鞘,恭聲道:“末將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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