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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斐指了指病房裡,「錄筆錄,頭腦算清醒。」

  許鄴也鬆了口氣,陪南斐坐著,「這件事情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有啥不放心的。」南斐一點都不擔心這個案子問題,畢竟怎麼看自己都處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麻煩你了。」

  等警/察走了,南斐又進了病房,把給簡雲墨買的晚餐放在一旁,對他道:「我有事就先走了,需要我幫忙打電話。」

  「好。」簡雲墨似乎沒有想留南斐的意思,只是眼神一眨不眨望著南斐出賣了他的內心:

  「記得路上注意安全。」

  南斐走出病房,許鄴跟上,有些疑惑:「你不去照顧他嗎?」

  南斐搖搖頭,回道:「他自己說不用的,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說什麼就做什麼。」

  許鄴低頭笑了笑。

  南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許鄴回:「有時候我覺得你挺直男的。」

  南斐:???

  南斐回了滿地狼藉的餐廳,估算這麼一鬧自己得虧多少錢。

  虧的,都要加倍從那些人手裡拿出來。

  疲憊了一天,南斐回到家洗漱就躺床上,一挨枕頭就睡著了。

  隔天,南斐還是憑著良心去醫院探望了簡雲墨,空手去不好,南斐還在花店買了向日葵,路邊水果攤買了水果,才去的。

  到了病房,簡雲墨已經起床了。

  「早上好。」南斐把向日葵找了個像樣的花瓶插/起來,放在陽光下,金色很溫暖的顏色。

  南斐滿意的點點頭。

  「好看吧?」南斐指著自己親手選的花,一臉驕傲的問道。

  簡雲墨視線盯著南斐的臉,淡淡應聲道:「嗯,很耀眼。」

  南斐說的是向日葵。

  簡雲墨說的是南斐。

  南斐沒久留,短暫的陪簡雲墨一下就走了。

  簡雲墨等南斐走了,移步來到窗邊上手摩挲著向日葵金燦的花瓣,冰封的眉眼漸漸少了鋒利,多了絲溫柔。

  另一邊,南斐聯繫人重新裝修餐廳,從早到晚都一直在那,守著裝修的進度。

  本來南斐就想著有時候換個裝潢跟緊時代潮流了,但礙於時間還有其他因素合併在一起,這計劃就一直擱置在那沒動了。

  正好趁這個機會休業換一個新環境,希望能避開一些妖魔鬼怪來擾事。

  官司那邊有許鄴,一切進展還算順利。

  簡雲墨那邊南斐有時間就去看他,那晚上提著水果到病房時,簡雲墨正在看書。

  好像無論什麼時候,簡雲墨比起手機都更喜歡書籍。

  真不愧這個名字。

  南斐把水果放下,簡雲墨見他來了打招呼,問道:「吃橙子嗎?我削個給你。」

  南斐答應得很快:「行,謝了。」

  簡雲墨從抽屜里翻出一把水果刀,握在手心,低頭給南斐認真削起橙子來。

  這些年簡雲墨刀工日益精湛,總規不像原來削完橙子後那奇形怪狀的樣子,這進步都是因為南斐。

  因為南斐曾經沒事找事,想用刁鑽的角度讓簡雲墨退縮,所以一段時間無比嫌棄簡雲墨的刀法,還說:「太醜,不吃。」

  別人出國都是深造學術或者見識,簡總出國,是為了追南斐深造了各項手藝,並且進步顯著。

  在英國那四年,簡雲墨把能用上溫和打柔情牌的辦法全給用上了,而南斐只送一個字:滾。

  簡雲墨真的沒招了。

  削好橙子,簡雲墨遞給南斐,自己下床去洗手間洗手。

  出來往病床上走的時候,簡雲墨見南斐目光停在自己腿上,便道:「走路很奇怪吧。」

  「沒有。看不出來。」南斐搖搖頭,咬了口多汁的橙子,「都快半年了,你這康復挺好的。」

  「是嗎?」簡雲墨低下頭瞥了眼自己的腿。

  南斐給了簡雲墨一個堅定的眼神,「放心,無論怎樣,您全身上下有錢人的味道是驅散不了的。」

  簡雲墨:「……」

  簡雲墨躺回床上,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和還能和南斐面對面,如此心平氣和的聊天。

  但是兩個人之間能聊的話題太少,很快就陷入了冷場。

  簡雲墨靈機一動,翻開了自己正在看的書,問南斐:「想聽嗎?」

  南斐擦了擦手背上的水,隨口問:「講什麼的。」

  簡雲墨回道:「大概講分子粒子質子三者之間的有無關係,是怎樣的關係,以及萬物起源,生老病死等等。」

  「……」這麼簡單介紹,南斐都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別說念起來指不定打瞌睡。

  南斐把紙扔進垃圾簍里,站起身,「我先走了,明兒有時間再來看你。」

  「南斐。」簡雲墨叫住了他,「明天我出院了。」

  意思就是:你可以不用來。

  南斐轉頭,應下來:「行,那祝您生活愉快,以及您的腦子後續可能會出現一系列故障問題,都請撥打我的電話。

  別誤會我不是醫生來幫看病,我只是上杆子來付醫藥費。」

  「拜拜。」

  說完,南斐揮揮手,留給簡雲墨一個瀟灑的背影。

  簡雲墨愣了愣,隨即低下頭,嘴角微勾。

  南斐開車回了別墅,順路在街上買了些吃的,放在客廳茶几上,打開電視,找點無腦爽的電視劇來看,放鬆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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