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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望族還是因為祖先囚過皇才來的…

  若真按小國主這麼來,他一家此刻都得發配邊疆,還不如砍了他的頭。

  湯伏華瞧見這二人眉來眼去的場面,眼珠子一轉,以最壞的想法估量了喻柏章。昨夜就是這個大王八壞了她的好事,今次國主變法又以眼神詢問於他…難不成,難不成這法令根本就是他的主意!

  這佞臣自己不走逼宮路線,欺負我們阿月少不更事,就想借用此舉杜絕來日的情敵,獨占國主以絕後患?

  可這手段實在太過惡毒,其心簡直可誅!

  也不光湯伏華這麼想,其他眾臣此刻打量喻柏章的眼神也都不大對頭,腦洞開一開胡思亂想起來,隱隱的就把今日這罪魁禍首的名頭按在喻柏章頭上。

  我天真可愛的阿月怎麼能想出這般狠毒的罪名?她肯定一心正在等著與我白頭偕老,百年好和,早生貴子,兒孫滿堂,生前同寢,死後同眠。

  一定是喻柏章!

  幾息之間殿內氣氛大變,待喻柏章反應過來已是百口莫辯。

  群臣見他連連擺手更加生氣,這人城府太深,心思歹毒也就罷了,還毫無擔當,這麼大的個子竟然是個敢做不好當的軟#蛋譜系(pussy)!

  殿上滿打滿算也沒個三十歲往上的,血氣方剛。平日裡議論政事一言不合,下班了在錦宮裡鬥毆的有的事。今日這涉及行事底線之下更無法控制情緒,龍椅上的那是心尖尖當然碰不得。可這一肚子火總得撒氣,喻柏章此刻就成了矛頭針對所向。

  混亂之下也不知道是那個先動的手,一群讀書人就打了個烏煙瘴氣。有三五人圍攻喻柏章的,也有單挑湯伏華的,更有人因為昔日積怨與死對頭互掐的。

  當然,個別幾個心機男孩有組織的繞著龍椅圍了一圈,生怕哪個打得興起傷到他的心上人。

  尤慕月撐著頭說不出話來,羨慕起鄰國的君主□□起來。試問哪個封建王朝的臣子敢當著國主的面鬥毆,殿前失儀回老家去吧!

  人比人,氣死人。

  再看這群人,也都是讀聖賢書的人,怎麼一個個打起來這麼不文明?

  偷襲的,幾個打一個的,專攻下三路的,看身法都是有些武學功底在的,怎麼偏偏就沒有什么正經貨色。喻柏章已經算是全場最正直的了,此刻身上已經掛彩,很是狼狽。

  打了半個多時辰,愣是沒打明朗。體力不好的下了場,站在一旁的叫好。還能堅持的,也不知道都在堅持什麼,總之亂鬥作一團。

  烏煙瘴氣。

  尤慕月都要氣死了,變法怎麼就這麼難。可你看這殿中的臣子們,一個個的都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還都是文臣,單兵作戰能力就有如此之高,換了武將?她這輩子就是一條僅供觀賞褻#玩的金絲雀了。

  變法一路註定坎坷,卻非走不走。

  ————————————不定時出沒的小劇場————————————

  天將將亮,夜露還未消散去。

  只見錦都大街小巷內穿梭著不少身著玄色大氅的蒙面人,行色匆匆,躲避著巡查的差人。避過以後,便主動去撞路上上早班的行人。

  他們訓練有素,動作統一,遇到行人不管男女老少就拉開大氅,語氣十分猥#瑣,下#作。

  “朋友,要本子嗎?”

  三十六開全彩繪,真正的連夜加急

  ☆、朕要去行宮避暑

  鄰國有位魯先生,曾說過這麼一個故事。直接引用不太好,反正大致就是這麼個意思。

  一間屋,四面牆,黑漆漆的不透光。一個人說老子要將這屋頂拆了看看太陽!

  其他人說不行不行不行!萬萬不行!

  這事兒就沒成。可他實在受不了這黑漆漆的屋子了,就說那咱們整個窗戶總行吧。其他人就勉強接受了。

  魯先生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什麼道理?

  這人有不受束縛的傲骨,打破傳統的勇氣,更有解決問題的智慧。同時也諷刺了其他人的墨守成規,安於現狀,與不思進取。

  除此之外呢,難道就沒有別的內涵了?

  有的,是有的。尤慕月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簡直是拍案叫絕,嘖嘖稱奇。這位魯先生不得了,了不得。這哪裡是個簡單的寓言故事,分明就是馭臣之道啊。

  她要變法,群臣反對,提案駁回,不正像這位要打破屋頂的智慧人士?天方群臣百姓安於這黑漆漆的現狀,她為了自救就需要讓這屋子透透光。既然掀翻屋頂不行,那開個窗總可以吧?

  回想尤氏祖輩們,被困在錦宮裡如同籠子裡的金絲雀。或被後宮三千佳麗榨乾精氣,或被前朝佞臣所囚夜夜笙歌。有一位儲君被母親捨命送出宮外,以為能脫離尤氏魔咒,誰曾想還碰上個愣頭青,覺得這山野荒村的委屈了他這樣的謫仙人,愣鬧了場農民起義把儲君重新送上了皇位。

  朕不敢去想這位儲君的心理歷程,但一定非常操#蛋的。

  當下的這位小國主,其實也有個夢。她想效仿這位儲君來著,離宮出走聽起來太酷了。聽說春風拂面,能綠江南河岸,聽說寒風刺骨,北地大雪鵝毛一般。聽說東部有海,廣闊無垠仿佛沒有盡頭,又聽說西部沙漠裡胡楊林猙獰不堪。武林人士快意恩仇,鄉村農居炊煙裊裊,客棧,青樓,賭場,光讀幾個字就有意思,多想親眼見識一番。

  金絲雀有個大鵬展翅的夢,卻是個不可告人的夢。她父皇去的太快,尤慕月還沒來得及跑路,就被按在了國主的位子上。既來之則安之,作為一個有事業心與責任心的國主,尤慕月壓下了自己的旅行家之夢,安安分分的坐在錦宮裡,守著天方這片天下。不僅如此,少年心氣總是高,她還想要個治世天方。

  可惜,這半年來尤慕月算是認清了現實。治國其實不需要她,臣子們雖然否決了她的提案,但不得不說治國還是有一手的。上朝不過是走個過程,下朝之後才是正常上班,沒她也一樣行。加之湯伏華突然逼宮,把小國主嚇破了膽,此刻那個跑路的夢就又死灰復燃了。

  朕當自救,自救第一步便是開一扇窗。

  是夜,尤慕月坐在寢宮床邊興奮的無眠。

  隔日上朝,小國主又拿出了一份提案,發與群臣探討。

  老實說,殿上群臣最近幾日精神也頗為萎靡。自那日否決了小國主的提案後,尤慕月便無精打采。每天上朝也不復昔日的神采飛揚,蔫蔫的…伐開心。

  不管臣子們怎麼撩,怎麼表現自己,小國主都是一副很喪的模樣,不理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群臣挺後悔的…

  我們阿月多么元氣的一位少女,現在整日喪喪的。

  都是湯伏華的錯,都是喻柏章的錯!

  近來大家一直在找機會修補君臣關係,心上人不開心他們能開心嗎?那得是多沒心沒肺的人啊。

  是故,今日尤慕月分發下來冊子的時候,大家一邊忐忑的翻看,生怕裡面又有什麼逐出錦都的法令。另一邊,為人臣子,他們又覺得這是一個修補君臣關係的絕佳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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