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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利源看著雲珞,眼神迷離悲涼,他把自己關進了一個看不見的監獄,他以為母親報仇為己任,實際上他就一直被自己折磨著。

  雲珞和軒轅瀾交換一個眼神,牧奇的話果然沒有說錯,穆利源並不是一個生性殘酷的人,他的變化是有原因的。

  “因為我的母后的原因,你才會如此憎恨軒轅承,明明知道他是你的親兄弟,還是把月凝送到他的身邊,想看到他死去。”軒轅瀾看著穆利源痛苦的模樣,他也想清楚了當中的原因,包括牧奇在信中所說的事情。

  夷狄的皇帝想念周靈兒,所以製造各種藉口前往大秦,在大秦相思難耐的情況下和大秦皇帝的妃子在一起,妃子生下了軒轅承,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在穆利源看來,這個兄弟只能印證自己的父皇對周靈兒的愛慕,他對軒轅承並沒有半點親情。

  而且他也知道,軒轅承一直在暗中籌劃要如何奪取夷狄的皇位,把自己推倒,這種人,不值得自己去保護和關心,所以他用了這個計謀,把軒轅瀾和月凝,這兩個眼中釘一併除掉。

  “其實,你不應該對我母后懷恨在心,如果不是我的母后,你也得不到這個皇位。”軒轅瀾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道,並從懷裡摸出一個竹筒,倒出一封陳舊的信箋,信箋的紙張已經泛黃,有了一定的年頭。

  “這是什麼東西?”穆利源並沒有接過,神情冷酷疏離,軒轅瀾想向自己念投降書那?

  “這是當年你的父皇寫給我母后的回信,你看完之後就會明白了。”軒轅瀾很珍惜這封信,是因為從周靈兒的遺物中找出來的,有他母親的親筆字跡在上面。

  穆利源接過那封信一看,臉色頓變,他認得自己父皇的筆跡。

  原來周靈兒看到穆利源的母后對父皇的深情,勸解他的父皇體諒母后的一片苦心,把穆利源立為太子,父皇在信中答應了周靈兒的請求,完成了穆利源母后的心愿。

  “說起來,你應該感謝我的母后才是,你不分是非黑白就胡亂憎恨我的母后,你這樣做,分明就是把夷狄百姓的性命當做兒戲,你捉住蓉兒,把我們軟禁在此,不過就是想滿足你的私慾!你如此做一個皇帝,怎麼對得起你的母后,父皇?特別是你的母后,她是為了讓你做一個這樣的皇帝才賠上自己的愛情的嗎?”

  軒轅瀾大聲喝道,他見到穆利源已經有了愧疚的神色,趕緊接著說道,此刻是說動穆利源最好的時候。

  如果錯過了這個時候,可能真的就要兵戎相見了,這是軒轅瀾和雲珞最不願意見到的情景。他們此行不是為了開戰來到這裡。

  “你到底想怎麼樣?”穆利源的神情稍微平靜,他抬起頭,看著軒轅瀾,眼神有了一些的清澈。雲珞眼尖,看到穆利源的瞳仁已經變成藍色,他身上的蠱毒開始發作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牧奇的出現

  “牧奇,進來!”軒轅瀾忽然對著在外面站著的人說道,牧奇應聲進來額塔多才發現這個進來的人,居然是剛才的太醫,他一直沒有離開,一直都在外面。

  “你們想做什麼?不要以為還可以在我的身上下毒,我不妨告訴你們,月凝為了控制我,早就在我的身上下毒了。”穆利源見到太醫打扮的牧奇,他大概知道軒轅瀾的用意,他獰笑看著軒轅瀾,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毒送進軒轅瀾的體內。

  “你錯了,就是因為你如此,所以才要幫你醫治。“軒轅瀾趁著穆利源說話的時候,搶步上前點住了穆利源的穴道,額塔多大驚失色,正想上前攔住軒轅瀾,不料被雲珞攔住。

  雲珞反手急揮,擋住額塔多的攻勢,額塔多被雲珞的掌風逼開,他抽出佩刀不斷地劈開雲珞的掌風,雲珞的掌風卻如同一張密密麻麻的網,把額塔多圍在中間。

  “你們想對皇上做什麼?要是你們敢對皇上不利,我就要了你們的命!”額塔多正想命令手下一起進來為穆利源解圍,雲珞的掌風卻把額塔多逼得說不出話來,額塔多覺得心口好像有一股氣流壓住,自己想說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就是為了你的皇上著想,要是你不想你的皇上死在你的面前,就放開手!”雲珞一邊說話一邊繼續舞動掌風,壓住額塔多的話頭,只要雲珞的手往前一送力,額塔多就會立即吐血身亡。

  額塔多被雲珞的掌風所控制,只能點點頭當做同意雲珞的做法,雲珞見到他同意,才收回自己的掌風,站在額塔多的身後。

  牧奇見到穆利源已經被軒轅瀾控制,他疾步走到穆利源的身邊,拿出身邊的銀針,為穆利源針灸,穆利源只能眼睜睜看著牧奇銀針插進自己的頭頂,他感覺體內的氣血奔流,全部匯集到頭頂,身體簡直好像要爆炸一般,所有的熱氣都匯集到了頭頂。

  牧奇加緊把銀針插進穆利源的手臂上,過了半個時辰就見到一縷縷的黑煙從穆利源的頭頂冒出,額塔多見到頓時嚇出一頭的冷汗,要是剛才他失手傷害到了牧奇,穆利源此刻只怕已經走火入魔了,雲珞正好冷冷地斜視他,他對著雲珞賠笑,暗中作揖。

  穆利源覺得那股熱流從自己的頭頂冒出之後,自己的全身開始發冷,牙齒在不住地打戰,牧奇示意其他的宮女和太監在殿內燃起炭火,為穆利源取暖,穆利源身上的龍袍被脫了下來,換上了皮裘,即使如此,穆利源還是全身發抖,牧奇不時為他擦去流出來的冷汗。

  沒有人說話,眾人都沉默著,生怕驚動了牧奇,牧奇此刻全神貫注地為穆利源解毒,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他不時為穆利源擦去流出的黑色的汁液和汗水,不時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對看不見的月凝在說話,雲珞聽到,全部都是咒罵月凝的話。

  想來月凝在穆利源身上的毒下的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厲害,牧奇此刻正在用盡全力。

  過了三個時辰,牧奇為穆利源引出的黑色汁液足足有一個水盆那麼多,穆利源的汗水也從黑色變成白色,他全身的肌膚好像透明一般,這就是牧奇想要的效果。

  “行了,這會子沒有事了。”牧奇擦擦汗水,對額塔多說道,他的眼神一橫,額塔多立即扶著穆利源去休息了,他親眼見到這個神醫發威,不敢再說話,生怕得罪這個神醫不為穆利源治病。

  等到穆利源睡下之後,牧奇交代額塔多一定要親自守在穆利源的身邊,不能讓身邊的炭火熄滅,等到穆利源醒來之後,他再為穆利源施針,就可以完全解除他體內的毒性。

  額塔多唯唯答應了,牧奇怎麼說,他就怎麼答應,不敢多說一句。

  軒轅瀾和雲珞帶著牧奇來到另外一個地方,白恬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一直沉默地跟在雲珞的身邊,雲珞剛才已經留意到白恬,她才可以安心地對付額塔多,只要她的身手稍微有遲疑的時候,白恬就會立即出手,不會讓雲珞受到任何傷害。

  在五白之中,白恬總是不多言的那個人,也是最讓人安心和放心的那個人。雲珞和白恬交換一個眼神,一個一目了然的眼神,白恬總是喜歡在暗處守護雲珞,雲珞明白白恬的心意,但是明白和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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