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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就算救出了水月寒又能如何?他心上的傷抹不去,我想要的那個小寒也將永遠回不來了。

  手腳發涼,隱隱的,我好像明了了一些什麼,我對水月寒的過度在意,我對他不算背叛的背叛後可笑的恨,我對他幾十年來的糾纏不休,似乎並不是我所謂的不甘心和恨,而是……愛……

  因為愛,所以受不得他不理我,因為愛,所以無法原諒他竟然傷了我,因為愛,瘋狂的想毀掉嫁給他的每一個女人和他的每一個兒子,也是因為愛,我才會想到放下手中的權力與他攜手共游天下。

  海狂儒,你這個笨蛋,混蛋!

  徒然的坐在地上,我又一次哭了,哭的比母后死去那天還要傷心和絕望,愛明白的太晚,傷害留下的太深,是我毀了心目中的小寒,斷了與小寒在一起的任何可能性。

  那個夜晚我喝了一瓶又一瓶烈酒,哭著,罵著,悔著,哀傷著,像個無助的孩子,更想就此醉死過去再也不要醒來。

  是父皇打醒了我,他說世間沒有過不去的坎,錯了怕什麼?改過來不就行了?難道一直悔恨下去就能讓心中在意的人好過了嗎?

  是啊,如果我一直絕望下去,小寒就會一直被兩個兒子虐待而無法解脫。

  顧不得整理儀表,我趕忙吩咐人準備馬匹,快馬加鞭的往水月國而去。

  我要親自將小寒救出來,任他打也好,罵也好,哪怕殺了我也好,只要別再讓人傷到他,怎麼樣都可以。

  也是在路上,我得到了一個更加讓我崩潰的消息,原來小寒之所以會被兩個兒子浸犯,竟然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我。

  嫵媚,我手下最為得力的殺手,因為愛著我想為我出氣她就偷偷命令莫漓淳強/暴了小寒,她要讓小寒瘋掉。

  呵,多麼可笑,我愛著的人因為愛我的人而被傷害了,身為第一個有資格知道的人,我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還有莫漓澈,他竟然是玉無殤的棋子,莫漓淳只是強了小寒一回,莫漓澈卻是每天都在折磨小寒,那個瘋子,難以想像小寒這些日子都是怎麼過的。

  小寒,等著我,我來救你了。

  也許連老天都看我不順眼吧?還沒等我進入水月國的邊境,大地震動,血光四起,白色的火焰鋪天蓋地襲來,痛感只是一瞬,接著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我看到了一個老和尚,他笑眯眯的問我,想不想再見到水月寒,想不想和水月寒永遠在一起。

  我當然想,不論讓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見我點頭,老和尚很高興的告訴我,水月寒在這個世界裡已經死了,可在另一個世界裡卻活著,因為很複雜的原因,大陸上的平橫被打破了,水月寒帶走了真龍,其它的真龍只好也跟著過去,於是我就有了重生的機會。

  重生?念著這兩個字,我有點緊張的問他,可不可以讓我重生在剛和小寒認識的時候。

  老和尚說不一定,只能看時機,什麼時候我身體裡的真龍出現,我才會真正的重生,也就是說,如果一輩子真龍都不現身,我也就只能一輩子睡在另一個世界的‘海狂儒’的身體裡。

  好吧,就算是這樣我也認了,總之我還有一半的機會見到小寒,值得賭一回。

  我發誓,這一回我會用我的生命我的靈魂我的全部去守護小寒,絕不再讓任何人傷他一!分!一!毫!!

  ☆、無怨無悔的執著

  “水月寒……”

  細小到幾不可聞的聲音沙啞而顫抖,看著以手掩面哀傷哭泣的男人,不止黎夕和小七看傻了眼,就是藍龍都瞪著眼睛歪起了大腦袋做疑惑狀。

  只有水月寒,也許因為理智全無的關係吧?或者在他的心裡,海狂儒只是個被憎恨的男人?其哀不哀傷痛不痛苦都與自己無關,水月寒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裡,不言不動。

  空氣一點點冷凝下來,藍龍不耐煩的晃了晃碩大的腦袋,黎夕握緊了小七的手,直覺告訴他,接下來海狂儒的動作將會是一個重大的轉折點,至於是好是壞,目前看來……應該是……好的吧?

  好一會兒之後,海狂儒深吸一口氣放下了掩在眼帘上的手掌,抿著嘴唇朝著水月寒走去,一步,兩步,執著而堅定的走著,他那雙直勾勾看著水月寒的眼睛也盈滿著複雜的情緒,有喜悅、有感激、有不悔,種種而混,交織成了急欲說出口的狂熱愛。

  隨著海狂儒與水月寒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海狂儒眼眸中的激盪情緒也越來越明顯,明顯到連小七這等不懂得情愛之人都看明白了海狂儒的心。

  他敢拿腦袋擔保,此時的海狂儒絕對不會傷害水月寒一分一毫,是問,一個能為了另一個人而敢和龍叫板的男人,他如何捨得讓比命還重要的人受傷?怕是連小小的不高興,都不願意讓對方擁有吧?

  於是眨巴眨巴不太大的眼睛,小七迷茫了,世人都說帝王心莫測,如今他終於懂了,這哪裡是莫測?簡直是沒有道理可尋有木有?!

  要說迷茫,黎夕比小七還要迷茫,儘管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黎夕還是被深深的打擊到了。

  為什麼海狂儒的態度會變化這麼快?前一刻還咬牙切齒恨不能叫人滅了水月寒全家,後一刻就歡脫的朝著水月寒飛奔而去,連身上光LL的都顧不得了,好像眼裡心中只有一個水月寒,這太不正常了。

  難道……

  海狂儒被水月寒刺激瘋了?

  或者說……

  那條藍龍的尾巴上有毒,把海狂儒給被毒傻了?

  總之,黎夕信海狂儒瘋了和傻了,就是不信海狂儒會真的愛上水月寒。

  想當年他們還小的時候海狂儒就沒少找過水月寒的麻煩,人前人後都不知道給水月寒下過多少絆子了,長大了更不用說,派個把殺手圍追堵截都是小意思,沒事還能鬧出個天災民亂禍不單行來,海狂儒可謂是不遺餘力的在打擊著水月寒,用罄竹難書也概括不了海狂儒這二十幾年來對水月寒的包藏禍心。

  那可是幾十年的仇視,突然一朝‘從良’,你敢信嗎?

  黎夕心裡怎麼腹議,海狂儒一點也不知道,他也沒功夫理會別人,小七有一點看的不錯,在此時、此刻,或者說,從此時、此刻起,海狂儒的眼裡心中只會有一個人,水月寒。

  腳步急急,三步並做兩步走到水月寒跟前,在水月寒身上冷氣狂放,眼看著就要主動攻擊時,海狂儒突然搶先一步張開了手臂,緊緊的牢牢的將思念到發狂的人死死鎖在了懷裡。

  過猛的力度讓兩具身體相貼時發出了‘碰’的悶響,然而這淡淡的鈍痛感卻不及海狂儒心中痛楚的百萬分之一。

  又抱到你了,小寒,我又抱到你了,不再是夢幻,不再是奢望,是真真實實的你,真好……

  腰間的手臂伴著男人無聲的顫抖而一再收緊,很快水月寒就被勒的皺緊了眉頭,他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為什麼會發了瘋般死抱著他不撒手,白茫茫的腦子早已分析不了太過於複雜的事情了,他只是直觀上隱隱約約覺得這樣不好,他不喜歡。

  因為藍龍強大的氣息壓制住了幾分因為妖丹而迷失的本性,還算鎮定的水月寒本/能的順從了內心,“放開我。”

  邊說著邊揮出了手掌,‘碰’又一聲悶響,擁著他的男人胸膛震動,顯然被打出了內傷,可攬在腰間的大手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眼睛幽森森眯起來,水月寒身上的氣息仿似一下子進入了冰河紀,“我說放開我!”抬掌又是重重一拍,‘碰’再一次的悶響夾雜著重重的痛哼,緊接著,一絲溫溫熱熱的液體由頭頂滑下,在水月寒的臉頰邊畫出了一條艷麗的色彩。

  ‘咳~咳~’低低的咳,海狂儒高大的身形微微晃了幾下,大手纏繞著水月寒的腰,打定了主意不鬆開。

  “你放……”

  “小寒。”伸出一根手指放在水月寒的嘴唇上,低下頭,海狂儒笑的柔情似水,好像懷中的人正在對他撒嬌,而不是差一點打死他。

  “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我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你了……”指尖描畫著水月寒的眉毛和眼睛,他認得水月寒的模樣,不管水月寒變成什麼樣子都認得,這就是自己的小寒,被自己弄丟了以為再也找不回來的小寒。

  他發誓,以列祖列宗發誓,這一回自己絕對不會再錯待小寒,只要能和小寒在一起,哪怕與天斗與神斗,也絕不後退半步!

  黎夕震驚了,小七驚悚了,海狂儒在向水月寒告白?真的假的?

  而藍龍……

  它很人性化的抽了抽嘴角,以四十五度角憂傷的望著天空。

  太悲憤了,想它出場時是何等霸氣,卻連手指都沒動兩下就被人冷落到一邊去了,它可是堂堂的真龍,土榮國建國以來的所有皇帝都算上,有哪個敢如此懈怠於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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