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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軒咬牙切齒地道:“你們這樣會害死主子的。”

  薛然也試著沖了幾次,發覺真的沖不開穴道,焦急地道:“快把我們的穴道解開,難道你們真想主子出事不成?”

  若茗搖搖頭,一把扯過有些踟躕心軟的沈裘,轉身繼續盯著戰局裡的那人。

  忽然,殷莫離縱身一躍,朝著魏長海俯衝過去。魏長海見狀下意識地舉起□□接招,槍頭如破空的箭一般飛速朝她攻過來。

  殷莫離本來可以避開這一招,但是她沒有。她以手抵擋,握住了槍身,卻沒有止住□□的走勢,槍頭“嗤”地一聲,直直地插入她的胸口。槍頭完全沒入她的身體,竟從她身後竄了出來。

  六人齊聲大喊:“主子!”

  殷莫離深吸了口氣,忍住胸腔的劇痛,雙手緊緊抓住刺入她胸口的槍,使得魏長海無法及時把槍頭拔出。她咬牙一運氣,右腳一台,使出全身的立即朝他腋下踢去。

  魏長海仍舊保持著雙手持槍的姿勢,一時躲閃不及,這一腳結結實實地踢在了他的腋下。他只覺得一陣鑽心的疼痛,然後全身的力氣都從腋下散去,雙腿也發軟,連站立的力氣都沒了,癱倒在地上。

  殷莫離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面上還帶著嗜血的微笑,好像被□□刺穿身體的人不是她一般。她雙手握住槍身,閉上眼,運足氣大喝一聲,槍頭竟然應聲而出,活生生地被她徒手從身體中拔了出來!

  此時站在這邊的若茗已經淚流滿面,沈裘也嚇得渾身發抖,其他人也都驚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只剩下龍軒能咬牙切齒地說:“把我的穴道解開!馬上!”

  殷莫離手握魏長海的□□,那槍上已經滿是她的血跡,她的身上、臉上也全是血。但她正自信地笑著,拿槍指著倒地不起的魏長海道:“勝負已分了,魏將軍。”

  魏長海縮在地上斷斷續續地說:“沒想到你竟然以命相搏來攻我命門……真是……後生可畏啊……魏某……輸得心服口服……”

  殷莫離勾了勾嘴角,“魏將軍,走好。”語畢,她毫不留情地將□□一揮,“嚓”的一聲,魏長海的頸間多了一條細長的傷口,只消片刻,這位慕堯名將不敗戰神就沒了氣息。

  殷莫離看著魏長海閉上眼睛,將手中的槍往地上一頓,對慕堯軍隊大聲道:“魏長海已死,還有誰!?”

  面對滿身是血又目露凶光的這個女子,對面幾萬人竟無一人敢出聲。

  殷莫離目光堅定地看著對面的人牆,中氣十足地道:“慕堯戰士聽令!若歸順我月離,可保全家平安,衣食無憂。若執意戰鬥,我月離也絕不留情!”語畢,她指了指地上的魏長海,“將你們的將軍帶回去厚葬,若有人想步他後塵,我月離奉陪到底!”說完,她轉身朝自己軍營走去。而那把□□居然被她牢牢地插入了地中,仍舊豎在那裡,唯有槍頭上的紅纓被風吹得四處亂舞。

  殷莫離一步一步地走回了自己的陣營,此時若茗沈裘已經解開了四人的穴道,六人站在隊伍的最前列迎接她凱旋迴來。

  殷莫離滿臉是血,卻帶著滿足的微笑,自豪地道:“我說過,我不會輸的。”

  若茗擦了把眼淚,緊緊抓住殷莫離的手,發現她的手像冰塊一樣冷。剛抬頭看向她,卻見她直直地倒向了自己的懷裡。

  “主子,主子!”尖銳的叫喊聲劃破了夕陽的寧靜。

  帳外,所有人再一次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連一向冷靜的龍軒都不停地來回踱步,惴惴不安。突然,他一把抓住若茗的衣領,將她提到自己面前,惡狠狠地道:“主子若是有什麼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若茗哭個不停,也沒有掙扎。她此刻十分後悔,她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去做了,做了一個好僕人的本分,但是若主子因此喪命,她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陶衣怒道:“龍軒,你放手!還嫌現在的狀況不夠亂嗎?”

  龍軒難得一見地動怒了,吼道:“若不是她點了我的穴,主子現在會生死未卜嗎?若茗,我問你,到底是主子的命重要還是吩咐重要?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死她?”

  若茗泣不成聲:“我沒有……我不知道……主子她……”

  沈裘也淚流滿面地道:“是,是我害了主子。我不該聽她的,去點你們的穴,是我害了主子……”

  丁柔擦了一把臉,故作冷靜地道:“你們都別吵了,這樣吵能讓主子醒過來嗎?都閉上嘴,讓薛然安靜的給主子療傷!”

  龍軒狠狠地鬆開手,面色凝重地繼續盯著帳簾。

  在船上唐景文忽然從夢中驚醒,身旁的侍從驚訝不已,按照藥效他應該要三天之後才會醒的,怎麼才兩天就醒了?

  護送他回去船隊此時剛剛從陸港碼頭下海,行出沒多遠,唐景文立即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剛剛那個夢太真實了,讓他心中那不好預感更盛了些。

  “馬上回去!回晉陽!”

  侍從搖搖頭,“王爺,公主吩咐王爺要回宮中靜養。”

  唐景文一字一句地道:“本王說,回晉陽!”

  侍從索性往地上一跪,“王爺,奴才只是按公主的吩咐辦事,還望王爺不要為難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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