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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

  “我確定!”

  “你離開了多久?幹嘛去了?誰能證明?”

  “我去了黃曼和方真那屋,我找黃曼商量點事兒。”

  “什麼事?”

  “私、私事……”余梁面帶窘色。

  “耽擱了多久?”

  “大概五分鐘吧。”

  “黃曼,是這樣的嗎?”

  “句句屬實!”黃曼一本正經,“當時我在熟睡,余梁把我叫醒,說有事相談,但牌局還沒結束,他讓我到他那屋等著,我就去了,然後一直呆在屋裡,直到他回來。”

  “李喬!”方隊對於警隊新人向來嚴苛,“你也打牌啦?”

  “報告隊長,打了!”李喬昂起頭,高聲回答。

  “打牌的過程中,你出去幹嘛了?!”

  李喬如實交待:“我白天買了一個口琴,給小新送口琴去了。”

  “哪位叫小新?”方隊環視眾人。

  “我!”小新上前一步,“李喬沒說謊,這是他送我的口琴!”從口袋掏出一把嶄新的口琴,展示給大家。

  “為什麼送這個?”方隊追根究底。

  “他喜歡我,想追我唄!”

  “是這樣嗎,李喬?”李喬默認。

  “參與打牌的還有誰?”方隊繼續問道。

  “還有我,大家都叫我老文頭。”老文頭主動交待,“打牌的間隙,我出去抽了支煙,然後回屋上了個廁所。”

  “從離開到回來,用了多長時間?”

  “十分鐘吧。”

  “十分鐘用來殺人,對於那個惡魔而言,足夠了。”

  “天地良心!”老文頭急了,“我跟王小姐無怨無仇,為何殺她?!況且月黑風高,院子裡黑乎乎的,我拉屎還需要有人證明嗎?”

  “罷了。”方隊擺擺手,“你的女兒呢?”

  “我叫文嬌嬌。這是我男朋友小趙,昨晚我倆住在一起。”嬌嬌和小趙同時站出來。

  “因為白天玩得太累,我們就十點多就休息了,直到被程大哥的叫聲驚醒,我們沒有離開房間半步。”

  “行吧。”方隊又問,“唉,你們隔壁住的是誰?”

  “本來是我和黃曼,”方真開口道,“但黃曼後來去余梁那屋了,所以後半夜就我一個人。我也是直到聽見程樂的尖叫,才出來一探究竟。”

  “是啊。”方隊沉吟道,然後把目光掃向下一位。

  “我叫阿美。”阿美頭髮蓬亂,臉頰浮腫,一副睡眠過勝的樣子,“我是王荷的好朋友,也是這次婚禮的伴娘。她的死,絕對不是我乾的。一方面,情理上說不通,我沒有殺人動機啊,我和她那麼要好,怎麼可能害她!另一方面,我不具備作案時間,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我一直在睡,似乎還沒睡夠呢……”

  “小新姑娘,你和阿美住一起,她沒撒謊吧?”

  小新埋頭想了想,有些為難地說:“這個我沒法證實,因為我睡得很死。我不知道在我睡著的時候,阿美有沒有醒過來,然後——”

  阿美怨毒地白了小新一眼,嚇得她趕緊閉嘴了。

  “然後怎樣?”方隊追問。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多想了……”小新緊握住李喬的手,她明白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的道理。

  “我是江雲山,我和徒弟住一屋。”江雲山整理一下儀表,正兒八經說道,“我是一名相聲演員,給別人帶來歡笑是我的職業,萬萬沒想到殺人事件會發生在我的身邊,到現在我還是心有餘悸,不敢相信。昨天晚上,我們沒幹別的,吃罷晚飯,直接回房了。小徒纏著我,讓我教他唱太平歌詞,我就教了一段,等他全部唱下來,已經十一點了。然後我們就躺下休息了,直到血案發生。”

  “是這樣嗎?”方隊轉問江雲山的徒弟。

  小伙子相貌普通,留著平頭,下巴上冒出青青的茸毛。

  “是的!師父所言句句屬實,我以性命擔保!師父的確是等我把那段太平歌詞學會才上床休息的。等師父安心睡下,我也困死了,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太平歌詞?是歌還是詞?”方隊的求知慾上來了。

  江雲山解釋道:“演員表演的時候,唱京劇、唱大鼓、唱梆子,都屬於說學逗唱里的‘學’,‘唱’指的是太平歌詞。作為相聲演員,必須會唱太平歌詞,不然四門功課就短了一門,要被同行恥笑的。”

  “嚯!我今天長知識了!”方隊笑道,然後把余梁拉到一邊,“對於大家的說法,你怎麼看?”

  “我覺得吧——”余梁沉思良久,嘣出後半句:“必有蹊蹺!”

  ☆、案情分析

  新娘慘死,婚事泡湯,程樂自是鬱鬱寡歡,心如死灰。到仙鶴山莊大堂處付清了所有費用,他坐上警車回市里錄口供去了。

  方隊下達指令,除了余黃李三位刑警留下,其餘人等全部帶回警局,一個也不准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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