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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你怎麼帶了韞亭回來?”晉安侯和韞亭是認識,那年就是韞亭通風報信,他才從皇宮將林照救出來的。
“我這次去大梁生死不定,如果能像以前一樣逃出虎口我也就不會帶著他了。但是大梁畢竟不同,韞亭聰慧機敏,我身邊沒有其他人可以用,所以就將他帶回來了。況且,他跟著我這些年,皇帝已經不信任他,留在他身邊不是讓他送死嗎?我自己的人我自己護著”
晉安侯聽完也表示贊同:“韞亭這孩子我看著也喜歡,就是有些可惜。”當了太監。
“人的價值不受身份禁錮”林照直接說道。
剛走到門口處的韞亭聽到林照這句話心內很熨帖。
“郡主大義”
林照見他肩上落雪比較厚,剛換上的鞋子也髒了便問道:“你剛從外面回來?”
韞亭走進書房坐在林照的身側說道:“是,出去辦了些事情。我從宮裡出來,得交代一些事情。”
“大梁使臣已經快抵達大梁,最多不多於兩日就會到”韞亭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又將林照手裡的茶盞上續滿。
“這次來的人是誰?”晉安侯沉聲問道。
韞亭淡然將自己打聽到事情說出來:“大梁貌似很重視這次的和親,為表態度,大梁皇帝特意派了安王做和親使臣。”
“安王?”晉安侯倒是吃了一驚,這安王來頭不小,他是當今皇帝的叔叔,也是目前大梁唯一尚存的皇帝長輩,如今這一向來不問朝政的安王都被派出來了,由此看來這次和親當真是很重要。
“沒錯,是安王”韞亭神色清淡,修長的手指握著鴉青色的茶盞尤為好看,指腹在釉上來回摩挲,動作雖小,不過林照倒是看得認真,韞亭注意到她的視線一直在他的手上,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揚起了嘴角,猶如得逞的狐狸。
晉安侯好似想起了什麼,眉眼陰沉,神色晦暗。
林照從韞亭的手中反應過來見他忽然沉默追問:“爹,怎麼了?”
晉安侯恍然轉過身急忙說道:“沒事,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
林照自己父親的性子,他這般閃躲定是不想說,就沒想繼續追問。
而韞亭見晉安侯失神卻多了幾分探究,不過卻很快就釋然。
第二天雪停了。而同時,大梁使臣也到了。
安王進京的時候,林照正在外面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林照:貴妃娘娘,等我嫁出去你再飄不行嗎?
韞亭:郡主威武,大概是不需要我這個男人了林照:你,是男人嘛?
韞亭:等你到大梁試試不就知道了?
林照:忽然邁不動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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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放火
雪下了一整夜,林照坐在榻邊聽了一夜雪落的聲音,天快亮了才睡去。不過兩三個時辰,林照就被雪鸞給叫醒了。她睡得晚,一睜眼就頭就發疼。從床上起來,迷迷糊糊地洗了臉梳了妝,裹上厚厚的衣服就出了門。
打開帘子,走出門的一刻,冷氣撲面而來,一下子就將她的困睡全都趕沒了。意識頓時就清醒了,她瞧見一身常服立在院門處等她的韞亭,退去那醜陋的太監衣服,換上一身竹青色的長袍襯得他挺拔如松。
“這身衣服很襯你”林照難得見他這幅打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眼底的讚美溢出來:“原來你倒是一個美男子啊,之前那廉價的太監服真是要將你埋沒了。”
韞亭被她這麼一夸倒是有些不適應,耳根子也發燙移開了眼睛習慣性地彎腰說道:“郡主謬讚了,我不過一身臭皮囊,算不上什麼。”
“我說你長得好看就長得好看,不准不迎合我”林照擺著架子教訓著韞亭。
韞亭知道她這是說笑,也沒有當真,反而認認真真地配合她:“郡主說的是,我這模樣倒是有幾分姿色。”
這句一本正經的話逗笑了林照。
廊庭外小徑上的白雪已經被掃盡,濕漉漉的石子路上一點灰塵不剩,大雪帶去了常日裡的污垢。林照沒有走廊庭,而是選了小路走,路過那顆長在她院門外的梅花樹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韞亭,扶我一把”
梅花樹長得高,林照夠不到。
韞亭見她要去折梅花,但是這高度她夠不到,不過要是扶她一把也不安全。轉念一想,他直接撩起了袍子往腰間一塞,直接上了樹,居高臨下地問仰著頭驚訝看著他的林照:“哪一枝?”
林照快速指了離他最近的兩枝梅花。
韞亭手速快,到手後就跳了下來,拿下別在要腰帶上的衣袍,然後將梅花遞給了林照。
林照笑著只接了其中一枝說道:“剩下一枝你自己留著,花苞多,可以養些時候。”
韞亭楞在原地看著手裡的梅花傻傻地揚起嘴角,再抬頭的時候林照已經走遠了。
出了府,坐上馬車,林照有些懶懶地,馬車上太暖和了,暖的她的瞌睡蟲都爬出來了,眼皮沉地睜不開,腦袋靠在車壁上一點一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韞亭見她如此困頓眉間蹙起,再見她眼下淡淡的青影,雖然用粉遮了下,到底是沒遮全。
他大膽的坐過去,伸出手將自己的手放在車壁和她腦袋之間,然後將她的身子往自己這邊撥了一下,懷裡就衝進了一個身體,一股梅香溢滿了他的整個心窩。分不清是她懷裡抱著的梅花還是她身上的梅香,這一刻,韞亭的手不知道往哪兒放,高高抬在半空。頓了好一會兒,車外的人提醒了一句快到天居閣了,他才將手放在她的肩上,卻不敢用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