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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依聽完只覺得人生還真是充滿了驚喜與無限的可能:“你與他相處這麼久,可知道他們一派有什麼武功心法秘籍?”

  梁晁皺眉仔細思索半晌搖了搖頭:“未曾聽說。”

  “怎麼可能?”覃禾不敢置信瞪大眼睛:“難不成鴿子的消息是假的?”

  “我就說這玩意不靠譜,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了?”凌依心裡也焦急,卻還是希望能別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這麼些年鴿子也就查出了這麼一個法子,這回怕是要涼了。”覃禾肖逸辰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無語問道:“怎麼,我就這麼像欺詐消費者的奸商嗎?”

  梁晁坐在馬背上一顛一顛,一頭霧水的聽不懂他們在討論什麼,但只覺得好像有什麼希望的小火苗被自己澆滅了,便一揚馬鞭跟上眾人,安慰道:“雖說我與他交好,但秘籍一類也不可能如此坦然的與我討論。”

  “說的也是,王爺,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覃禾瞅了一眼梁晁,感覺這人也不是很靠譜,還是儘早到江南來的實在。

  梁晁偷偷將馬與凌依並排走在一起,悄默聲的出言:“你們一個兩個皇室中人,又不靠著武功行走江湖,要秘籍做啥用?”

  凌依不理,加快幾步將梁晁晾在後面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摻和。”

  梁晁:“??”

  剛剛你們有事問我的時候,也沒說我小啊?

  更何況,我哪裡小?

  騎馬狂奔了半日有餘,終於在距離江南邊界兩公里的一處歇腳驛站與大隊伍回合了。

  隊伍已經在這休整了兩日,不單是為了等肖逸辰,也是為了等那個突然被皇帝派來的左臨。

  左臨正坐在驛站門口,他也是剛到了不過半個時辰,得知肖王一行人遇刺大吃一驚,正想著要不要給皇帝修書一封告知這裡的事情,就見幾道人影由遠及近向這邊奔走而來。

  “左相之子左臨拜見肖王,王妃。”

  左臨偷偷打量著幾人,沒想到這肖王夫婦感情這麼好?出門救災還要帶上夫人一起。

  肖逸辰下馬點點頭示意他起身,隨後不似左臨那般偷偷摸摸的,而是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打量著眼前文文弱弱的白衣少年。

  嗯…當真是在他身上找不出半點老丞相的風采。

  左臨被肖逸辰的目光打量的誠惶誠恐,想著這肖王果然如傳言般不好相處!

  “你父親的事情怎麼樣了?”肖逸辰坐下後,招呼著左臨也坐下。

  左臨一提到這事膽子便大了些,直言道:“大理寺卿胡毅正在著手調查,還沒有什麼結果,現場的證據都指向家父自殺,但我不信。”

  肖逸辰挑眉:“為何?”

  “雖然我沒太接觸這些東西,但我也知道家父效忠聖上,擋住了某些人的路,相信肖王爺您前些日子在路上遇刺也是這幫人做的。”左臨回答的頗為自信。

  他是不喜歡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只喜歡詩詞歌賦寄情山水,而他爹也是老了老了才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自然心疼的緊,想著兒子喜歡什麼以後便去做什麼。功名錢財什麼的自己也都幫著做到了極致,兒子的一生只要不做壞事就好,他自己也樂得輕鬆自在。

  雖然左相有些溺愛,但他教育孩子的方式方法都沒問題,使得左臨很有自己的思想與見解。

  父親疼愛兒子,兒子自然也疼愛父親,所以當初左相慘死,左臨才在大殿之上哭的那般傷心。

  想來也是因為這個,才給肖逸辰一種:這個人不行,如此文弱定不能成事的一種印象。

  想來,自己有點以貌取人了。

  肖逸辰低頭看著杯中漂浮的茶葉,似做不經意的問:“那你心中可有人選?”

  “有。”左臨肯定。

  “誰?”

  接下來的話不知道算不算是妄議朝政,左臨略微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觀點:“一開始在我看來有三方勢力嫌疑最大,第一個是陳家,第二個是李家,第三個是王家。”

  “但現在,我認為,人選只剩下王家一家了。”

  肖逸辰有些驚訝與他能答對,但依舊是不在意般問:“為何?”

  “通過那日我在朝堂上的觀察,陳家無一人出來答話,只有在大結論出現時才跟著複議,可見是個牆頭草,更何況陳家的九小姐早早地甘願棲身肖王府當一名丫鬟,可見她對肖王的用心,是斷不可能找人來傷害王爺您的。”

  肖逸辰有些玩味的道了句:“呦?這事兒你都知道?”

  左臨知道自己在正主面前討論他的風流往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乾笑道:“我平日是喜歡逛一些茶樓戲院什麼的,略有耳聞,略有耳聞…”見肖逸辰沒有生氣的意思,便繼續說了下去。

  “李家想要與王家聯姻一事我略有耳聞,雖然後來不知為何這李家的姑娘去了王爺府上,但是兩家的交集卻沒有因為這個而消退,反而籌劃的更多了些。”

  “那為什麼是王家而不是李家?”肖逸辰問。

  “因為王家有兵權。”左臨斷言:“當時我看出了皇帝的為難,皇帝不敢動的人,那只有一個原因:那人的勢力可以威脅到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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